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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出于其他原因,問的有些正式。溫煦也沒隱瞞:“我和老板調(diào)查過1212案?!毖粤T,他喝了一口茶潤喉,繼續(xù)說道,“這么看來,錢文東綁架杜欣語的目的是要找回這批鉆石,他以為杜隊長私藏起來了。但是,這個做法也太傻了吧?”正如溫煦所想。即便是錢文東懷疑杜忠波私藏了鉆石,也沒必要綁架杜欣語威脅杜忠波啊。驚動了警方,錢文東肯定沒好下場。黎月夕眼睛里似乎閃過了某種情緒,被他很快掩蓋了過去。他拿起面前的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順便說:“繼續(xù)聽吧?!?/br>溫煦吐了口氣,點(diǎn)擊播放鍵。花鑫說——總歸不是你的敵人。杜忠波的回應(yīng)有些風(fēng)趣,引來溫煦的淺笑。很快,他們聽見杜忠波問道:這面是黎月夕下的吧?當(dāng)事人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繼續(xù)喝著微冷的茶。筆記本電腦播出杜忠波呼嚕呼嚕吃面的聲音,以及那句發(fā)自肺腑的——就是這個味兒!在杯子的掩飾下,黎月夕的嘴角微微翹起。須臾,音頻文件播放完畢,溫煦撓撓頭,覺得信息量雖然不大,但是問題當(dāng)真不少。2013年黎世翔誤殺石佳偉案、前幾日黎月夕自首案、兩起綁架案、還有下落不明的鉆石。數(shù)起案件都有些微妙的關(guān)系,但是又沒有一點(diǎn)證據(jù)可以說明它們之間的確有關(guān)系。溫煦半天沒吭聲,黎月夕也沒主動跟他攀談。客廳里安靜的有些異常,就連兔子都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你覺得很難嗎?”黎月夕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溫煦搖搖頭,說:“難倒是不難,只是要把幾件事連在一起不容易。你看啊,他們試圖綁架你兩次都沒成功,雖然錢文東綁架了杜欣語,卻是漏洞百出。這么白癡的做法不大像那些人能干的,總覺得有點(diǎn)欲蓋彌彰的意思。”說完,溫煦一本正經(jīng)地問黎月夕:“你怎么想?”黎月夕默默地?fù)u搖頭。不是老板就沒辦法交流?。?/br>——因為杜忠波被停職的關(guān)系,花鑫扛起打探消息的大旗,幾個電話過后確定錢文東正在某家洗浴中心。洗浴中心位置處在市中心,開車大概需要二十幾分鐘。時間到了下午三點(diǎn),店里的客人不會很多,這會兒去也算很合適。花鑫把車停在洗浴中心門口,有服務(wù)生前來開門。杜忠波下了車看看門臉,哼哼著冷笑了幾聲,對花鑫說:“本市有名的銷金窟,來過沒?”花鑫搖搖頭:“我家浴室比這個好,我來這干嘛?”“你家有按摩小姐嗎?”“我要那玩意作甚?被揩油嗎?”杜忠波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的笑聲中,兩個人走進(jìn)了大堂,一打眼見四個穿著短款旗袍的妹子朝著他們露出甜美的笑容。大堂裝修的很有格調(diào),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土豪來的地方。在接受臺換了鑰匙,在妹子的引領(lǐng)下他們走到男賓入口,妹子打了簾子,笑瞇瞇地說:“請進(jìn)?!?/br>那就進(jìn)吧。更衣室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杜忠波左右看了看,也摸不準(zhǔn)錢文東到底在哪里。花鑫倒是悠哉的開始脫衣服,見杜忠波探頭探腦的,就說:“別磨磨蹭蹭的,你又不是溫煦?!?/br>“溫煦怎么了?”花鑫呵呵道:“只有他才會在脫衣服的時候扭扭捏捏。”杜忠波不是很理解花鑫的這個想法從何而來。為了不引起更古怪的話題,他三下兩下脫完了衣服,拿出柜子里的浴巾圍在腰上,瞥了眼同樣打扮的花鑫:“走著?”花鑫笑著推了他一把,倆人走向浴室的入口。找人,本來是小七的拿手好戲,但事情趕到這兒了,即便花鑫不愿意把光屁股男挨個看一遍也得去看,好在洗澡的人不多,花老板的眼睛沒受多少罪。轉(zhuǎn)了一圈沒見著錢文東,花鑫草草地淋了水,拉著杜忠波去了休息室。剛換好了浴袍,就有服務(wù)生來問,您二位需要什么服務(wù)嗎?倆人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花鑫笑著對服務(wù)生勾勾手指,跟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卷錢來塞進(jìn)了服務(wù)生的馬甲里,低聲說:“幫我個忙?”杜忠波抬頭看天花板,無視了花鑫的賄賂行為。兩分鐘后,花鑫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09號包房里香氣繚繞,舒適的按摩床旁邊站著兩個身材婀娜的妹子,妹子們?nèi)彳璋愕氖终阱X文東的背上來回按壓,時不時附身甜甜地說上幾句悄悄話,引來錢文東滿意地哼哼聲。就是在如此不和諧的時候,花鑫猛地推開門大步走了進(jìn)去。在他身后,是兩個蹲在地上捂著肚子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保鏢。杜忠波咂咂舌,跨過保鏢,跟著花鑫走進(jìn)09號包房。錢文東聽見了動靜回頭看去,當(dāng)即變了臉色。推開懶在身邊的妹子,坐了起來,質(zhì)問道:“你誰啊?”沒等話音落地,他看到了杜忠波!“杜忠波???”錢文東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杜忠波站在門的旁邊,對兩個驚愕不已的妹子擺擺手:“出去。”妹子二話不說,腳步如飛地離開了。房門一關(guān),花鑫走到錢文東面前,打量了幾眼死過一回的人。而杜忠波卻是一臉狠戾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盯著。“你們想干什么?”錢文東沒想到杜忠波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一時間有些慌了。花鑫沒開口,因為他在等杜忠波打第一鑼。杜忠波拿出一根煙來點(diǎn)上,抽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我被停職了。”聽起來,好像是在示弱。錢文東也是如此認(rèn)為的,他馬上得意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被妹子拉開的浴袍,挺了挺腰板,冷笑道:“杜隊長這是打算到我這來混口飯吃?”哎呦,錢毅一死,這貨倒是嘚瑟起來了?;伟迪?。錢文東的嘚瑟太過明顯,杜忠波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疾病?”錢文東瞪著眼喝到:“你少咒我,我身體好著呢!”杜忠波低下頭,喃喃自語道:“那就好?!毖粤T,把只抽了一口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突然,杜忠波猛地?fù)淞松先?,照著錢文東的臉狠狠打了一拳!花鑫愣住了,沒想到杜忠波居然是個爆發(fā)型選手。雖然花老板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但看錢文東挨打,還是很不錯的一件事。跟杜忠波比起來,錢文東那點(diǎn)健身用的花拳繡腿當(dāng)真不夠看。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上,想翻身都做不到,他氣吼吼地看著:“我要投訴你!”杜忠波一臉的冷厲,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該踹哪踹哪,該抽哪抽哪,一旁的花鑫跟著添油加醋:“盡情地打,任何麻煩我給你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