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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看破世情的淡然。 這與她記憶中的哥哥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 林琪給他也倒了杯水,道:“咱們現(xiàn)在去找到那人,你早年也認識。他姓崔,叫崔硒,是個很好的人,你那時還與他極好呢。” 林珵點頭,安靜的端著水喝。 與林琪極為相似的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遮掩了他全部情緒。 林琪見狀,便沒再說話。 車子隨著孟大叔的一聲吆喝,逐漸停了下來。 止兒撩開車簾,扶林琪下車。 林琪轉(zhuǎn)身,靜等崔硒下車,不想?yún)s見孟大叔轉(zhuǎn)去后面,撤了廂板,把林珵背扶出來。 看著大半個重量都壓在孟大叔身上,一只腿不自然的垂著的林珵,林琪呆住了。 她萬萬也沒有想到,哥哥不止腦袋受創(chuàng),就連腿也廢了。 孟大叔年歲大了,這般背著有些艱難。 止兒忙過去道:“我來吧。” 孟大叔見止兒瘦小,有些遲疑,止兒不耐煩廢話,抬手一攔便接了過去。 正走到門口迎接的張掌柜看到這一情景,微怔了下,忙幫扶著把人送進去。 林琪忙扯了孟大叔衣袖,道:“這怎么回事?” 孟大叔道:“少爺腿上中了一刀,又在水泡得太久,一個二十來戶的小村子有個赤腳郎中都是好的,那戶人家又不是個富裕的,要不是良心好,少爺連命都撿不回來?!?/br> 林琪極快的別過頭,才稍停歇的眼淚又撲簌落下。 她那高中解元,意氣風發(fā)的哥哥竟然成了這般模樣,要是恢復(fù)記憶,知道自己無緣仕途可怎么是好。 她用力咬著牙齒,好久才微微點頭。 其實是她貪心了,看到他活生生的出現(xiàn),就希望他還如從前一般無二,可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他又怎能再如從前。 走進茶樓,伙計迎了林琪往后院去。 止兒腿腳不慢,張掌柜送完人回來,林琪才剛準備上橋。 張掌柜打發(fā)了伙計,帶著林琪和孟大叔去了小院。 此時,崔硒正坐在林珵對面,瞇著眼,仔細的打量著他。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看面容與他所認識的林珵極像,但是神態(tài)卻有所差異,至少他認識的林珵不會這樣淡淡的,連半點笑容都欠奉。 林琪走進來時正好看到兩人大眼對小眼。 她走到跟前道:“硒哥哥,哥哥受了傷,我想請胡先生幫忙看看?!?/br> “止兒已經(jīng)去請了,他這種情況,胡先生一出馬就能知道癥結(jié),”崔硒隨口回了句,目光依然盯著林珵。 見他似乎沒有半點反應(yīng),便轉(zhuǎn)了視線,道:“桌上有甜水,自己倒來喝?!?/br> 林琪這會兒哪兒有喝水的心思,她不時看林珵,又時而盯著外面。 好在沒多久,止兒便背著藥箱,扯著胡先生沖進來。 林琪急忙上前,拉著他另一邊袖子,把他帶到林珵跟前。 “勞煩先生幫著看看,我哥哥這傷可能治好?” 胡先生捋了捋胡子,上下打量幾眼,道:“氣血不足?!?/br> 他打開藥箱,取了脈診,擱在林珵邊上。 等他把手腕放上,便抬手搭脈。 林琪屏著氣息,一瞬不瞬的盯著瞇著眼睛的胡先生,試圖從他滿是褶子胡須的臉上看出答案。 胡先生按了會脈腕,又讓林珵換手,來回診了幾次,才嘆著氣收回手。 林琪頓時緊張的繃起全部神經(jīng),“怎么樣?” 胡先生捋著胡須,許久不語。 林琪急得不成,恨不能掰開他的嘴,立時聽到答案。 胡先生又彎下腰,撩開他的長袍,毫不避諱的去扯他薄薄的里褲。 崔硒反應(yīng)極快,一下子擋在林琪前面、 林琪也轉(zhuǎn)過身,臉頰漲紅的暗罵了句,還堅持的不肯退避。 胡先生把林珵的褲管挽到膝蓋上面,來回端詳揉捏那處深可見骨的刀傷,問他,“還疼嗎?” “不疼,”林珵微微搖頭,聲音和緩。 胡先生略微大力的敲了敲,抬眼看他平靜的反應(yīng),站起身。 孟大叔幫林珵收拾穩(wěn)妥,問:“你看怎么樣,可還能治?” “能治。” 聽了這答案,林琪大喜,忙轉(zhuǎn)過身來,結(jié)果險些撞上崔硒結(jié)實高挺的后背。 她往后仰了下,拉了拉他衣服。 崔硒便往旁邊讓了一步。 林琪立刻上前,道:“當真能治?” 第五百零二章 受傷了 胡先生最不喜歡別人質(zhì)疑,當下皺起眉頭回道:“這還有假?!?/br> “真是太好了,”林琪根本沒注意他的不滿,開心的笑著落淚,又急忙擦干。 崔硒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林琪的眼睛已腫得跟個桃子似的,鼻子也是紅通通一片,顯然沒少哭。 他袖管微動,沒等動作,林珵就很習慣的遞了個帕子過來。 林琪自然接過,抹了眼淚,順手塞進袖袋。 崔硒眼神微微一閃,按下不提。 止兒角度好,正好看到他細窄袖管里的一點帕角,自覺心領(lǐng)神會,在心里記下這事。 胡先生打開藥箱,取了包金針,擺手道:“好了,都出去,我先給他施針看看?!?/br> 崔硒邁步出去,對于此人到底是不是林珵本人,他相信胡先生的判斷,也更相信手底下人的探察。 林琪也跟著往外走,余光瞄見胡先生打開的布包,里面的長針個個足有巴掌長短。 “先生,”林琪忙停下來。 胡先生正讓止兒為林珵脫冠散發(fā),聞言轉(zhuǎn)過頭。 林琪看著在燈下熠熠生輝的金針,咽了口唾沫,道:“那針要全刺進去嗎?” 胡先生糾結(jié)著五官。 但考慮到林琪是女流,又是崔硒關(guān)心的,便朝崔硒一擺手。 示意麻溜帶走。 崔硒知道他這毛病,便拉過林琪道:“胡先生醫(yī)術(shù)高超,既然說行就定是可以,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br> 說著便帶林琪去隔壁次間。 坐在墊著柔軟墊子的圈椅里,林琪不時頻頻轉(zhuǎn)頭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