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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一跳的,就知道氣得不輕。 她拉住他的手,柔聲道:“你也別氣,太婆懲戒阿娘去朔風齋守齋,六叔也被逐出崔家,這樣的結果對大家都好。” “可是對你不好,”崔硒啞著嗓子道:“謀害族中子弟,論罪足以命相抵,太婆這番實在有失偏頗?!?/br> “我覺得挺好,”林琪笑了笑,道:“阿娘以后再不能出朔風齋半步,太婆因此與我有愧,對我只會更好,兩位嬸娘素來與我親近,以后這內宅,這明苑還不是由我性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崔硒望她,“你當真這么想?” “真的,”林琪笑了笑,道:“還有六郎,一個喪失倫理親情之人,咱們與他計較作甚?邢州可不是什么安樂之地,他以后的日子長著呢?!?/br> “謝謝你,”崔硒溫柔的拉著她的手,明了她這樣退讓都是為了自己。 他在朝為官,不能被人詬病,若他揪著此事對寇氏和崔磯窮追猛打,落在有心人眼里,定會再生波折。 尤其他還是六皇子舅舅,又教導六皇子,德行上絕不能被人詬病。 “你我是夫妻,謝什么,”林琪笑著拉他到近前,道:“你來看,止兒說福哥兒像我,我可有這么丑?” 崔硒湊過去細細看過,覺得兒子就是個皺巴巴的樣子,根本瞧不出像誰。 大約是不滿他的遲疑,又或許抗議阿娘的嫌棄,福哥兒撅起小嘴,皺起眉頭,咧嘴要哭。 “哎,你快抱起來哄哄,”福哥兒長得敦實,林琪被小夜嚴令,不能多抱,免得傷到胳膊,落下病根。 崔硒張開寬闊手掌,左右比量半天,都不得其法,最后還是林琪指導,他才僵硬的抱起福哥兒。 襁褓隨著他不標準的動作松散開來。 林琪正要蓋上被角,就見福哥兒憋著勁,蹬著小腳,一個用力,一股水流好似噴泉,直朝崔硒的前襟而去。 崔硒哪里能料到這事,胸口一陣溫熱,他呆如木雞。 林琪眨了眨眼,不厚道的笑了。 水流順著他的前襟一路向下,靛藍色的衣服很快洇透,水漬落到單獨堆疊出來的床褥之上。 崔硒側頭看樂得前仰后合,笑得臉頰泛紅的嬌妻,心頭溫軟。 林琪揚聲叫來吳氏,讓她把福哥兒抱去換尿布和襁褓。 冬兒去箱籠里翻出崔硒的里衣。 崔硒雖然不嫌棄親兒子的童子尿,可身上濕噠噠的,實在不太舒服。 一番洗漱過后,小寒和冬兒將飯食擺上桌。 看到小寒,崔硒略點了下頭。 林琪笑道:“福哥兒跟前缺個妥帖的,我想讓小寒跟著。” “你看著辦就是,”崔硒神情淡淡。 得了崔硒這話,小寒才算真正安定下來,她略一福禮,悄聲退下。 吃罷飯,崔硒松散了衣裳,往林琪跟前來。 林琪伸臂將他擋住,道:“你不去聚福居看看太婆?” “不急,”崔硒笑道:“你既對現(xiàn)狀滿意,那就等明早走時見見就是。” “你還要走?” 林琪有些吃驚。 崔硒點頭,道:“工程還有大半,我不過抽空溜出來幾日,梅雨之前定要趕回去。” 林琪情緒瞬間低落下來。 崔硒坐過去,攬住她道:“此壩若建好,起碼十年不怕凌汛泛濫,三路莊稼能夠得保,國賦也能豐盈。邊地還在征戰(zhàn),有賦稅,官家和大胤的將士們才有底氣,外族便是興兵,也得斟酌一二?!?/br> “我知道,”林琪將頭靠在他肩頭,低低的道:“我只是不想你那么累而已?!?/br> 崔硒溫柔淺笑,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捋她細幼豐厚的烏發(fā),道:“我有分寸,不會亂來?!?/br> 林琪依偎在他懷里,崔硒柔聲道:“阿娘犯下這事,即便受到懲處,阿爹也不適合再留在族長的位子上,崔家只怕要另立族長了?!?/br> 林琪眉頭一動,問:“你可想當崔家的族長?” “不想,”崔硒答得干脆。 林琪仰臉看她。 崔硒輕捏她臉頰,表情認真,“我心力有限,胸襟也不寬,只護著你,護著福哥兒,與我便是足夠。旁人與我何干?” 林琪心里一甜,重又歪回崔硒胸膛,輕輕嗯了聲,道:“不如推舉大伯,如何?” 崔硒道:“大哥居長,行事頗有君子之風,倒也適合。只是年紀輕了些,怕不能服眾?!?/br> “阿爹雖然卸任,可也不是不能管事,”林琪笑道:“有阿爹和幾位叔父在旁扶持,以大伯才智怎會不能勝任。” ☆、第七百零六章 納妾室 “你倒是知道,”聽到嬌妻這般推崇大哥,崔硒忍不住冒酸水。 林琪聽崔硒這種調調,頓時笑倒。 她歪著腦袋,俏眸斜睨,慢悠悠的道:“是啊,敢問探花郎有何見教?” 林琪粉臉帶暈,唇瓣嫣嫣,眼波流轉,水意氤氳。 崔硒素了將近一年,哪里受得住這個。 奈何此時的林琪動不得半分,他只好收緊手臂,將她錮在懷里,發(fā)狠的猛親。 林琪被他胡茬扎得癢癢,忍不住咯咯的笑,但她力氣還沒恢復,沒多會兒就氣喘吁吁,較軟無力的躺倒。 崔硒見她這般,也不敢放肆了,忙小心扶她躺好,合衣躺在一旁。 林琪喘了一會兒,恢復些便湊去他跟前。 崔硒側躺,張開手臂,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里。 林琪很喜歡這種溫暖安全的感覺,她將頭貼在靠近他胸口的位置,聽著隱約的心跳,低聲道:“邊關那邊如何了?” “還好,”崔硒垂眸,見林琪伸了小手細細描摹他襟口,便知她不舍自己,想要多說會兒話,便道:“遐叔與夏國公小打小鬧的打幾次,雙方各有輸贏,奕哥兒還斬殺了夏國公一員猛將,官家當朝稱贊虎父無犬子,回朝之后,功勛定少不了?!?/br> 林琪低應了聲,道:“阿娘鎮(zhèn)日里擔心,聽了這個怕更擔心了吧?!?/br> 崔硒道:“本朝揚文抑武,武將要想手握權柄,在朝堂爭得一絲話語權,唯有定下一方疆土,打下無上功業(yè)才可,這也是沒有奈何的事?!?/br> “那你呢,”林琪揪著他衣襟,道:“你是文臣又如何,不是也要風里雨里,豁出命來嗎?” “只是我搞不懂,便是爭了又能瑞和,最紅朝局的動向,還要看中書省如何決策。我倒是擔心你們太過耀眼,反而刺了大皇子的眼。萬一官家千秋,那咱們可怎么辦?” “我都已經謀劃妥當,你不需擔心,”崔硒趕了幾天的路,雖有心多陪陪嬌妻,奈何身體困乏,沒多會兒便眼皮發(fā)沉。 “謀劃什么?大皇子背后還有貴妃,前朝又有朝臣支持,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林琪靜等片刻,見沒有回音,抬起頭,就見崔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