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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王可狠狠一錘桌子,“就是……那張他倆……的照片?!?/br>大伙兒聽的轉不過腦子,蘇路捏緊拳頭。“……然后呢?”窒悶中,仍是郭驍打破僵局。“后來……”王可撓頭,“我都傻了,看著那照片大腦空白,周圍議論紛紛,有些話……難聽的厲害,沒一會兒校方趕來人了,撕下照片拉著他倆就走。我怎么都緩不過神,直到阿田的書落下地,才糊里糊涂驚醒,趕緊跑回來。”王可一口氣羅嗦完,精辟力盡的頹然倒在床上不動彈,大伙兒再沒了玩的興致,胸口無名火一把,憤憤地把牌摔的啪啪響。郭驍一徑盯著蘇路游移不定的眼神閃圈,躲哪兒堵哪兒,非要他認認真真瞧住自己,沒幾下子,蘇路就毛了,冒火的咬緊嘴,垂眼和鞋面恩愛纏綿,死活不抬腦袋。郭驍剛沉下臉,就聽見門外室友喊自個兒上課。輕嘆了口氣,桌底下用腳狠踢蘇路一拐子,激得血氣小爐子噌得抬起高昂的頭,郭驍斂起得意的笑,在蘇路挑釁的眼神下,鎮(zhèn)定的撕下嘴上的紙條,慢慢的認真疊成方塊,放進口袋拍了拍,這才離開。郭驍一關門,蘇路就爬上床,悶頭蓋臉躺著,大伙兒都有些老年癡呆的樣子,神志利索不起來,羅建的火爆爽快早飛了爪哇,盡傻咕噥,“這怎么會呢?雖說他們兄弟兩平時瞅著挺奇怪的……要不就是沒道理的互相仇視發(fā)脾氣……要不就是把什么都替對方考慮了……但……但是……總是兄弟啊……而且還是雙胞胎……這怎么能?”王可心不在焉的頂了句,你這什么屁話?敢情要不是兄弟兩男人滾上床就沒相干了?啥?羅建一愣,媽的王可你抓我什么話茬,想鬧不快活啊!夠了夠了,每人少說一句成不成?還嫌咱屋熱鬧不夠看哪你們?老虞勉強定下神勸架,那用詞蘇路怎么聽怎么刺耳,一聲不吭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氣氛陰郁到連竄門的耗子都無法忍耐,腳丫一撒去隔壁屋度假。尷尬和沉悶直到葉柳妮打電話來叫丁一吃飯才算解散,大伙兒沒精打采地熬到晚上,也不見阿田的人影,聽見敲門聲,羅建竄的賊快,一開門卻是垂頭喪氣的郭驍,眼珠在蘇路身上繞了個九曲回廊轉,才累極一笑,“兄弟倆在校長室談到現(xiàn)在,他們父親下午就到了,不過估計也沒轍,事情是鬧大了,十之八九得走人?!?/br>五個人各自窩床上心不在焉得翻了會兒書,丁一愣是能直著眼神把黃易的倒揣著一頁一頁從頭看到尾。折騰沒一會兒,拉燈睡覺。蘇路死活闔不上眼,翻身翻的背脊骨火疼,想著韓韓笑起來干凈靦腆的樣子說你好我找阿田給他送鞋,想著阿田怒騰騰沖韓韓嚷我什么東西配管你我也就你弟。腦子哄亂,索性打開手機翻出幾條黃段子,一古腦兒往郭驍那兒發(fā),發(fā)到估摸著明兒一早他開機就得爆,才張嘴坑的咬住枕頭,鼻尖一噌一拱,睡了個結實。次晨醒來,阿田的床鋪還是空著,散發(fā)冰冰的冷。早上沒課,蘇路悶著被子癩懶覺,正舒坦的不知天高地厚時被手機鬧醒,沒好氣一把抓著,蘇路閉緊眼直罵,干嗎呢你幾條黃段子就給招的氣血上升,那點出息!大清早的屁事不干你鬧小爺撒歡?那頭冷氣抽成鼓風機,默了半晌才陰沉沉開口,蘇路?我是你系主任……當場把小傻冒嚇的屁滾尿流差點摔地上,一抹腦門全虛汗,哎,是,有事您吩咐,啊,那個誰誰誰,你把收音調小點兒,刑警803臺詞都竄我電話里呢。……啊哈啊哈哈。雙方傻樂幾聲,蘇路青絲嚇禿一大綹,慶幸沒把jian夫的名號嚷出來。全班緊急集合,一扎堆的竊竊私語,校園里熱辣八卦從來傳的比什么都快,何況這么厲害一事,誰不捏著幾個版本鬧嘀咕?系主任姍姍來遲,臉色整一個菜青蟲,語焉含糊的說了下阿田兄弟倆的事,蘇路垂著眼,從課桌版里掏出本不知誰拉下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看。“校方經(jīng)過慎重討論,同時在他們家長在場的情況下,對倆人做出開除決定?!?/br>此起彼伏的嘆息和怪叫,蘇路后腦勺像被針扎似的,眼角余光不受控制飄開,羅建他們一致的臉色鐵青惡寒。“田聞欣現(xiàn)在宿舍里收拾東西……”難怪召集全班怵這兒,“我希望大家的心思還是放在自己應該關注的地方,不要被這件事影響……”場面話說完,系主任才一退場,教室里就炸了鍋,女生三三兩兩的擠著腦袋小聲咕噥,不時冒出“啊!”的尖叫,阿田平素人緣不錯,大多男生都無聲嘆息,只少數(shù)幾個沒心眼的爺們浪聲浪語的調笑。“哎……公子哥就是跟咱平民不一樣,玩兒這個都帶講究。搞男人……我呸,真變態(tài)!”不知誰先惡毒心腸的刻薄著。蘇路右手食指激抖,他趕緊用左手抓著,不關你的事,記住,保護自己才要緊。“說你是鄉(xiāng)巴佬還不認!這叫時髦懂不?帶勁的全搞這個,痛快??!”又是一句,外帶下流的笑聲。蘇路咬緊牙扭頭,老虞臉色鐵青的悶不吭聲。“幸好我沒哥,否則以后回家就得趕廁所吐……啊……不,廁所都不敢去……哈!”“我cao!”腦門哄的爆炸,膝蓋觸了電驚彈,激震地座位散架似的怦怦響,大伙兒全被嚇得收聲,那幾陀污言穢語的垃圾看著蘇路青面獠牙的怪物臉,愣張嘴巴,沒種的可笑。“蘇路……”丁一摟著葉柳妮,遲疑的問,“你干嗎?”“回寢室送他。你們呢,去不去?”老虞被蘇路盯的招架不住,求救的看羅建,羅建撓撓胳膊,又推搡王可,王可猶豫半晌,突然埋低頭。“你們覺得惡心是不是?”蘇路一字一冷哼,“那就守這兒干凈的位子甭動彈,我不糟勁同性戀!”說完,拔腿沖出教室,摔的門震天響,我也是他媽我也是這樣的貨色,我了解他,我不惡心他,男人愛上男人怎么了!不就是人愛上人這碼事嘛,能逃的開誰故意挨冷眼?心挖掉還黏在那人身上,誰他媽有辦法!沖回屋,阿田正墊腳收毛巾,被蘇路一砸門,驚的全摔地上,整晚不見,他憔悴的嚇人,臉上胡子拉渣,尤其讓人堵心的是眼睛里那絕望的光,仿佛這世界,從此沒什么可在乎。阿田瞅著蘇路氣喘吁吁的樣子,挑起眉,“哥們,我還以為沒人會回來?!?/br>蘇路笑的夠嗆,走過去替他撿毛巾,“誰干的缺德事?”阿田無所謂地冷哼,“告訴你準不信,他能狠成那樣……”說著,走到床邊往手提箱里扔衣服,蘇路跟在身后看他側面,“那你以后怎么著?”“……去意大利讀書,我爸原就打算等大學畢業(yè)送我出去讀研,這下他臉算是丟盡了,趕緊趁手上有權,把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