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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機遞過去,神情中居然還帶著些窘迫和惴惴不安。華非偷瞄著他,不得不更用力地咬住頰rou,免得自己真笑出聲來。付厲的模樣不太自在,學(xué)得卻是挺快,沒一會兒就大致了解了cao作,很順利地又為自己找到了,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華非跟著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勁,待要睡會兒又沒了困意,便索性拿出手機,開始編輯自己的備忘錄,邊打字邊偷偷瞄著付厲。付厲卻只顧低頭看手機,全神貫注,眼里都是倒映出來的屏幕光,看得華非越發(fā)想要發(fā)笑。那備忘錄,上面記的全是一些諸如“石夷”、“列姑射”、“明組邑”之類的詞匯。大多是華非從旁人那里聽到的,也有付厲親口說的。這些陌生而又引人遐想的詞匯,全被他一一記了下來,就等日后有機會了去找付厲問清楚。只可惜今晚付厲為了獲得力量不得不保持沉默,否則這個氛圍,倒是挺適合和他好好談?wù)劦摹?/br>不過真要說起來,今晚他們談的也不少了吧?華非稍稍回憶了下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下幾十天前自己為了查一個不知道是“十一”還是“失憶”的怪詞忙得焦頭爛額的情形,不由得心生感慨。當(dāng)初付厲把自己扔在咖啡廳說走就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今晚兩人就開誠布公然后睡一屋了,這進度,就是擱言情文里怕也不算慢的了吧?……雖然這種速度,多少也是托了那個付厲真正恩人的福就是了……想到這里,華非的心情又變得古怪起來,正一本正經(jīng)地瞎琢磨呢,冷不丁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當(dāng)即便被嚇了一跳,抬手便拍向付厲:“音量炸啦!怎么,又弄反了?”付厲從黏黏糊糊的劇情中抬起臉來,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茫然。華非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相信地湊上去,與付厲一道看向手機。就在此時,又是“砰”的一聲巨響,這回兩人都聽清了,這聲音分明是從門外傳出來的,只是離得極近,像是就貼在門上一樣。神情不約而同地變得肅然,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跳下了床。華非抓起外套匆匆披在身上,搶在付厲打出手勢前開口道:“你等等,我們一起去!居心客的尾巴毛還好好的呢,外面應(yīng)該……喂!”他話未說完,付厲就已經(jīng)拿起匕首沖出了門,邊出門還邊回頭沖華非做一個手掌下按的手勢——這個手勢華非熟,他家隔壁養(yǎng)阿拉斯加的,經(jīng)常這么比,邊比還要邊說,“乖狗狗,坐下!”這是把我當(dāng)什么了啊……華非被這個手勢搞得哭笑不得,收拾東西的動作卻漸漸緩了下來。正如他所說的,居心客給他的那撮尾巴毛還好好的,也就是這座宅第仍有居心客的分身在守護,就算有出事,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讓付厲一個人去看看應(yīng)該也可……無意識地一低頭,恰好看到正在安靜燃燒的尾巴毛。華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回可不是什么憋笑憋得了。暗罵一聲,他拎起包就想出去找付厲會合,誰知人才沒走出幾步,又是“砰”的一聲,這次的聲音卻是來自房間內(nèi)——華非的包是和美島拿來的保溫桶放得很近,而華非做事又有點粗手粗腳的,盛完玉米湯后并沒有把保溫桶的蓋子蓋好,剛才拎包的幅度又有些大過了頭……簡而言之就是包把桶撞翻了然后桶在包上留下了一大片散發(fā)著油膩香氣的玉米排骨湯。華非:“……”一個美好的夜晚和一個糟糕的夜晚,它有時候離得就是那么近。顧不得擦拭,華非挎上那個滿是食物味的背包就沖出了門,才剛跨出房間,華非就低低地“哇哦”了一聲——就在他們房間的門外,正散著一地碎紙片,看上去和那些怪蟲所化作的紙屑一模一樣。華非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跨過了那些紙片,邊左右張望著,邊掏出手機給付厲打電話。走廊里一片寂靜,燈光黯淡,華非一時沒看清前路,腳尖不知道踢到什么東西,驚駭?shù)睾笸艘徊?,卻只聽一聲冷哼,背后傳來實在的觸感,像是撞上了什么人。華非愕然回頭,正對上居心客不耐煩的眼神:“你在這里做什么?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好好待著——”華非默默地拎起了那撮燒了一大半的尾巴毛,舉到他眼前。“——然后在情況不對的時候趕緊走的嗎?”居心客硬生生地將話頭又轉(zhuǎn)了過來,望著華非的目光里依舊滿是不悅,“所以你還待在這做什么?”“我找付厲?!比A非坦然道,“他剛才跑出去了?!?/br>居心客低低地罵了一聲,盡管聲音很輕,但華非還是聽到了。“跟我來吧。”居心客說,“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找他?!?/br>說完,不等華非回應(yīng),自顧自地轉(zhuǎn)身就走。華非“嘖”了一聲,慌忙追了上去:“我會去找他的,你別在我們身上耽誤時間了,藍紡呢?你快去保護她吧。”“她沒事。”居心客說道,不知怎么,那聲音聽著,竟顯得有些冷漠。華非奇怪地看他一眼,緊了緊握著包帶的手:“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在她該在的地方。這不管你的事,你別問了?!?/br>“怎么叫不管我的事!”華非叫道,“她是我朋友!藍岳亮叫我來就是要我保護她的!現(xiàn)在敵人的動機和情況都還不清楚,一切都怪怪的,我多問一句怎么了?”“敵人?”居心客發(fā)出“嗤”的一聲,像是笑了一下,“那不是敵人,你們搞錯了?!?/br>“什么意思?”華非猛地皺緊了眉頭。此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二樓走廊的盡頭,壁燈投下昏黃的光,光明和陰影在這不大的空間里混作一團,模糊著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那是我的朋友。”居心客說著,轉(zhuǎn)過身來,桃花一般的眼里是駭人的光,“一個憤怒的朋友。”華非驚得后退一步,下意識地便將手抄進口袋里:“臥草,你是壞的?”“我不是個好人,從來都不是。”居心客淡淡道,聲音忽然變得縹緲起來,“你們?yōu)槭裁炊家詾槲液芎茫课艺娴臎]那么好的,我是壞孩子?!?/br>華非震驚地注視著他,眼睛越瞪越大。明亮的白火從眼底流淌而過,自那雙褐色的瞳里,清晰地倒映出兩件事情。其一是淺淺的黑煙,正沿著居心客的腿向上繚繞攀爬,宛如潛行的蛇。其二,則是居心口的胸腹一塊——那片被華非背包撞上的地方,業(yè)已變得透明。第53章崇心(1)那是一個很詭異的畫面,一個大活人——好吧,大活妖,就這么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一臉淡漠,還帶著那么點不耐煩,一切都仿佛再正常不過,然而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卻在你沒注意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