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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變得相當(dāng)透明,透過那身體,你甚至還能看見他背后墻壁上的蚊子血。華非開始后悔了。他當(dāng)初就該和付厲一起行動的,起碼現(xiàn)在還能有個胳膊給他抓。強(qiáng)行合上因?yàn)轶@訝而張大的嘴巴,華非警覺地注視著依舊滿臉淡漠的居心客,再次向后退去,腦子開始飛快轉(zhuǎn)動。變得透明的部位位于居心客的右邊胸口靠下,但為什么是那里?那里有什么特別的?華非一時想不出來,只記得不久前,那塊地方曾撞上他的背包。那他的背包有什么特別的?華非依舊想不出來,只記得再不久前自己曾不慎把一些玉米湯翻在上面。玉米湯的湯汁里有什么?油。什么遇上油會變得透明?紙。華非想起在房間門口看到的那一堆碎紙片,忽然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你不是居心客?!彼麖目诖锾统鲆粋€像是撥浪鼓一般的法器,“你是誰?和那些怪蟲是什么關(guān)系?”沒有人回答他,或者說他沒等到——幾乎就在眼前的“居心客”有所動作的那一剎,原本正悄悄纏繞在他腿上的黑煙忽然發(fā)難,一個猛竄,舒展延長,像是條繩索般自下而上牢牢纏住了“居心客”,體積宛如氣球一般飛快膨脹,與此同時,它的身體則在迅速收緊,猶如一條獵食的巨蟒,正在用自己身軀全部的力量,去壓迫、去勒死那已被自己困住的獵物——“砰”的一聲,當(dāng)著華非的面,那個“居心客”炸了。被那股似曾相識的黑煙,毫不留情地勒炸了。沒有尸體、沒有血液,只是一聲輕響與些許爆破的微塵。一張紙片悠悠飄落,一只白皙的手伸了下去,從地上將紙片撿起。“是狐貍的畫像?!被魅诵蔚男蟹晟衲弥埰嗽斊蹋瑢θA非說道。他看上去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整個人罩在黑色的斗篷里,身旁繚繞著黑色的煙霧。華非遲疑地走近,行逢神見狀便把紙片遞了過去,華非卻沒急著接,而是先從包里掏出了一副白色的橡膠手套戴上,這才伸手去拿那張紙片。“安全第一。”他對著行逢神解釋了一句,回應(yīng)他的,是行逢神一聲不以為然的冷哼。華非撇了撇嘴,不再理他,低頭去看那紙片,只見那上面果真用鉛筆畫著一張簡單的人物全身像,筆法簡單卻很傳神,看那神態(tài)模樣,簡直和居心客似了個十足十。“……所以我剛才一直在和一個紙片人說話?”華非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話說這玩意兒好學(xué)嗎?我從小到大都夢想著和綾波麗談戀愛來著……”沒理會華非天馬行空的廢話,行逢神自顧自地轉(zhuǎn)身離開,向外掠出數(shù)步,回頭示意華非跟上。華非一頭霧水地走過去,口中問道:“說起來,你怎么會在這兒?美島呢?”“他被困住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們。跟我來?!毙蟹晟裾f著,旋身往樓梯口走去,華非緊隨其后,依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我……們?”“你,還有那邊那個?!毙蟹晟裾f著,朝著走廊的另一頭揚(yáng)起下巴。華非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恰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往自己這邊跑過來,面前一道細(xì)細(xì)的黑霧蜿蜒游弋,像是條飛快爬動的蛇。“付厲!”華非不禁叫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向前兩步。付厲沖他不住揮著手,華非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待到對方跑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里正拿著什么東西。一張紙片——長方形,四寸相片紙差不多的大小,從華非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上面畫著一個人形。付厲停在了華非的面前,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將手中的紙片展示給了對方——果然,一模一樣的人物畫像,一個生動形象栩栩如生的居心客。“好吧,看到我們是遇到同一個東西了?!比A非呼出口氣,“所以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可以確定的是肯定不是什么紙片人成精,一定是有人在背后cao控的,而且很顯然這人和居心客有相當(dāng)大的關(guān)系……等等,這和我們之前遇到的怪蟲是一類的嗎?我怎么覺著這紙質(zhì)好像不太一樣?”付厲堅(jiān)決地?fù)u頭,沖著華非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手勢。華非嚴(yán)肅地看著他:“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手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你說不是,那就應(yīng)該不是了吧,我也覺著這兩個不像是同一個人的手筆——一個是用的鉛畫紙、一個用的A4紙,一個丑絕、一個帥炸,還有就是,剛才那個居心客,我沒在他身上感覺到惡意和攻擊性——雖然欠揍是蠻欠揍的,你覺得呢?”付厲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手剛要再比什么動作,行逢神沒好氣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有完沒完?有什么話不能等回到房間再說?我找你們來可不是為了來聽這些的!”“哦對!救人!美島!”華非這才想起這茬,忙探出頭去,只見行逢神不知何時已下到了一樓,正站在客廳里頗為不滿地仰望著他倆。華非轉(zhuǎn)頭推了付厲一把,付厲心神領(lǐng)會,單手一撐,直接從二樓走廊的欄桿上翻過,縱身跳了下去。華非跟著爬上欄桿,也想跟著跳,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犯了慫,又顫巍巍地爬了下來,一臉羞愧地朝著樓梯跑去。等到他終于蹦得兒蹦得兒地沖下了樓,行逢神的臉色已經(jīng)沉得連斗篷都蓋不住了。狠狠剮了華非一眼,他旋身化作黑霧,飛快地朝著一樓的走廊深處卷去,華非與付厲緊跟在后面,沒行出多遠(yuǎn),卻見行逢神又恢復(fù)了人形,抿唇停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外面。“小惠就在里面。”他對著兩人道,“他進(jìn)去送夜宵,然后就一直沒有出來,叫他也沒有反應(yīng)。我想去找他,卻被這個東西攔在了外面?!?/br>他伸手一指,只見房門的把手上方,正刻著一個三角形的符咒。“要死,這是藍(lán)紡的房間啊?!比A非的臉色變了一變,“藍(lán)紡也在里面嗎?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他掏出手機(jī)輪流給藍(lán)紡和美島惠流打電話,邊打邊從包里掏出個小型探測器,對著房門和周圍的墻壁一陣掃。片刻后,他搖了搖頭,將手機(jī)和探測器一同收了起來:“沒人接電話?!?/br>“小惠的手機(jī)一直帶在身上,而且從來不會靜音?!毙蟹晟裾f著,語氣有點(diǎn)焦躁。華非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伸手再門上用力敲了敲:“而且這房間除了這個防護(hù)咒以外也沒有別的保護(hù)措施,更沒有隔音咒,沒道理外面敲門里面聽不到?!?/br>“只可能是被困住了?!毙蟹晟竦恼Z氣篤定,身上猛然騰起一片黑霧,“幫我把這東西弄開,快點(diǎn)!”“別急別急,這不是正在看么?!比A非說著,又從包里外側(cè)掏出把金色的折疊小刀,彎下腰去對著那符咒細(xì)細(xì)研究:“……這個東西我見過,是藍(lán)家特有的一種防護(hù)咒。理論上來說只要破壞這里和這里的結(jié)點(diǎn)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