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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老板總想宰我祭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的小火爐滾了過去。

“嗯?”小兔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嘟噥了一聲,正這時(shí),那盅過了時(shí)間,還沒被瀝出來的藥沸了,頂開蓋子,溢出一波波湯藥。

“兔rou!”小虎兩步跨上去,截住只差一步就成了熟兔rou的小東西,一聲又急又兇的虎嘯伴著口中的尖利白牙,堪堪停在王老六面前。

王老六以求自保,一剪子照著咫尺的大蟲胸口刺下去。

小兔嚇壞了,抱著前腿下的黃毛一頓好扯,惹得小虎一聲痛嚎,抬起擋剪刀的爪子沒把好分寸,把王老六硬生生拍到了墻上,而那把剪刀,則好巧不巧的被撞進(jìn)了一直拽著它的主人的頸項(xiàng)。

“救……我……”剪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王老六脖子正中央被刺出個(gè)血洞,與他心的顏色明顯不搭的鮮紅汩汩涌了一地,他沿著墻滑下,脫力癱坐,不過片刻功夫,兩眼一閉,咽了氣。

“我我我,不是我殺的!”小虎以為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功德要?dú)в谝坏┝耍研⊥梅€(wěn)穩(wěn)塞進(jìn)厚毛里,撒腿就往山上跑,“又要多吃十年草!”

陳伯腿軟得往地上一摔,沾了一手血,對(duì)著邊上的同伙撕心裂肺地狂叫了好幾聲無意義的“啊——”,跌跌撞撞起身,絆翻小火爐伴著一鍋?zhàn)铀?,被燙了腿腳也不自知,滾出大門,竟是瘋了,嘴里絮絮叨叨念著:“好大的火,狐貍要出來啦!金銀子要出來啦!”

“活該?!鄙n碧難得不雅地淬了一口,撈下藥蓋上的藥包紙,撿兩下guntang的熟藥草,吹一口被燙紅的爪子,零零散散掃了小半,一只粗糙的手就伸到了他跟前。

“我來?!辈檀緝扇丫桶阉幎际帐巴戤?,只是這藥渣效力早就沒了,只好取了另一小包,重新煮上。

少年與胡壯漢互相看了一眼,六神無主,還是少年先回過神來,問道:“蔡大哥,這可怎么辦才好?”

蔡淳睨了一眼墻邊的尸體,陳伯與王老六是村里出了名的光棍,前者人云亦云從來沒有主見,什么不上臺(tái)面的事都有他跟在后頭摻和著一腳,后者則嗜賭成性,前些年幾乎都要賣妻兒換賭資,妻子便帶著兒子連夜跑了,現(xiàn)下一條命折了,連個(gè)收尸的人都沒有。

“王老六也沒什么親人,把他葬了吧。”蔡淳話語間帶著悲憫之意,眼中卻隱隱浮著嫌惡之色。

這一天,瘋了的陳伯將他與王老六縱火燒蔡家的事傳道了遍,搞得村里人盡皆知,村人見著胡壯漢扛著王老六的尸首要去葬,聽了前因后果后,紛紛說是報(bào)應(yīng),最終將王老六定為死有余辜的村中罪人,厭惡地把尸身拋在村邊山腳無人問津的荊棘叢里,任鳥獸啃食這糟粕。

傍晚時(shí)分,土郎中背著藥簍歸家,朝那攤干涸的血跡吐了口碎痰,念道:“臟東西,還得我收拾屋子?!?/br>
“對(duì)不住……”蔡淳垂眸道歉。

“對(duì)不住什么,又不怨你?!蓖晾芍邪阉幒t一摔,搗了燒傷藥,給蔡淳換藥,隨后又把藥簍里其他的藥分類倒到幾個(gè)小盤中,“你昨日那藥我看了,名貴的鱉甲我可搞不到,其他的山上還是有的,少了點(diǎn),品相也不好,能吃幾天是幾天?!?/br>
蔡淳感激萬分,要不土郎中攔著,差點(diǎn)跪下給救民恩人磕頭。

分完了藥,土郎中又挑了兩桶水來,把墻角擦干凈,另一桶拎到蔡淳跟前:“擦個(gè)身,渾身都是灰,傷處別碰水,嘖,一個(gè)手也沒法擦啊?!?/br>
“不打緊,我小心些,行的。”蔡淳解開土郎中借他的中衣,土郎中看不過眼,正要幫忙,白狐下手更快,竟捧著小布巾,趴在桶沿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土郎中饒有興味地看著四條腿的給兩條腿的擦身子,又是感慨又是搖頭,不時(shí)還蹦出幾句葷話,最后總結(jié)道:“書生,你可得好好待這狐精老婆?!?/br>
蔡淳扯著嘴角以一抹笑回應(yīng)郎中的打趣,卻笑得比哭還難看,被伺候完后,也幫蒼碧凈了個(gè)身,抱著重新恢復(fù)潔白的白狐,坐在床邊攤著本書發(fā)怔。

深夜時(shí)分,半夢(mèng)半醒間,只聽身邊發(fā)出了一身囈語,蔡淳頓時(shí)驚醒,扭頭一看,母親終于蘇醒了,正焦急地看著他。

“蔡勱?”蔡母不確定地喚了聲,揉了揉眼,大喜過望地拉住蔡淳的手,“孩子他爹,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蔡勱是蔡淳的爹的名字,蔡淳與父親長得像,母親大難后醒了一時(shí)認(rèn)錯(cuò)了也情有可原,可多說了幾句后,蔡淳就發(fā)現(xiàn)不對(duì)勁了,母親看起來已然清醒了,在他旁敲側(cè)擊地出言提醒后,依然沒改稱呼。

“對(duì)了,阿淳呢?阿淳在哪?”蔡母猝然從床上坐了起來?!?/br>
第19章落魄書生與萌寵白狐十九

蔡母翻找著床上的角角落落,看到蔡淳懷里的白狐后才定了下來,抱過蒼碧,“阿淳,阿淳沒事就好,不怕不怕,娘在這?!?/br>
蔡淳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duì),只得叫醒睡熟的土郎中,郎中看了半晌蔡母的異動(dòng),指著自己腦袋,給了診斷:“許是熏了太多煙,傷到了這里,也許過些日子就好?!?/br>
“也許?”蔡淳心里那點(diǎn)因母親醒來的喜悅緩緩消退。

“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蓖晾芍兄苯影押蟀刖淞钊私^望的話說了出來。

蔡母和“兒子”親熱完了,又喚過丈夫,問道:“家呢?燒得怎么樣,我的病不打緊的,不要老麻煩郎中,什么時(shí)候能搬回去?”

“……”蔡淳對(duì)著母親期許的目光,實(shí)在說不出家成了一堆廢墟。

蔡母立時(shí)看出來了,眼中盈上了淚:“不會(huì)燒光了吧,那可是你爹留下來唯一的東西,要是燒沒了,可怎么跟爹交代?!?/br>
“沒……屋子還在?!辈檀沮s忙回道,“只是燒黑了墻,屋頂有些漏了,等修好了就回家。

為了這個(gè)在現(xiàn)下艱難無比的陳諾,蔡淳書也不念了,地里的活也顧不上做了,捧著一捆捆的茅草,沒日沒夜蹩腳地造房子,可惜他這雙手除了寫字,做什么都不太利索,捯飭了兩三天,茅草堆了一堆,廢墟還沒清理掉一半,右手的傷卻越發(fā)嚴(yán)重了。

少年路過時(shí),見他那模樣,把村里相熟的年輕人都叫了來,幫襯著建房子,蔡淳誠惶誠恐地推拒:“我付不出工錢?!?/br>
“蔡大哥,你以前教我們念書寫字,幾時(shí)收過錢,怎么反倒這會(huì)兒見外起來了?!鄙倌暾f著,邊上幾人便紛紛應(yīng)和。

人一多,建房的進(jìn)度就快了,也有人看著蔡淳,不讓他把自己累倒了,休憩時(shí)分,蒼碧趴在蔡淳腿上,搓了搓白毛下磨礪出的小水泡。

這幾日他也竭盡所能地幫襯著,一只白狐在為搭草屋的而忙碌的眾人中穿梭,再加上此前火災(zāi)時(shí)護(hù)主的事跡,深得淳樸村人的喜愛。

“雪球,來,餓了吧?!鄙倌杲o各人分發(fā)完蕎麥饅頭,特地給白狐留了個(gè),放到尖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