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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老板總想宰我祭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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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黃饅頭……”蒼碧老早吃膩了這其貌不揚的東西,爪子嫌棄地戳了戳,休息完還要繼續(xù)忙,只能不情不愿地吃起來,對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奄奄地說了聲“謝謝”。

人rou墊子蔡淳正對著半成不就的草屋架子發(fā)呆,蒼碧直著前腿,撐起身子,舔了舔書生的臉頰,被新長出來的鬢發(fā)扎了一鼻子,扭頭打了個小噴嚏,對蔡淳道:“書生,別老悶悶不樂的,郎中都說了,你娘的病還是有可能治好的,不不不,一定會好的?!?/br>
蔡淳聽著白狐唔唔唔鳴了一陣,把他攬在懷里,下巴蹭著白腦袋,摩挲著rou爪上小小的水泡,墨黑的眼里混沌一片,也不知究竟映進了什么,又坐了半刻鐘不到,就繼續(xù)捧著稻草加入到了建房的隊伍中。

初雪落下的時候,蔡家的新屋終于建好了,在蔡淳的堅持下,屋子完全照著原先的樣子建造,除了茅草嶄新,一點沒有曾經(jīng)被燒成廢墟的跡象。

天越來越冷,蔡母依舊認不清人,咳嗽也越發(fā)厲害了,身體每況愈下,常常深更半夜一咳就是挖心撓肺般的深刻,在寂靜的冬夜里抽痛著蔡淳的心,也讓蒼碧十分不好受。

這一年的雪下得特別大,仿佛要將整個人間掩埋,把村口的唯一的一座竹橋壓塌了,烏花村三面環(huán)著不高的山,只有這一條平坦道能通往縣城,這會兒誰也出不去進不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村人忙著修葺橋面。

蔡淳本想著等屋子建好了,就去趟城里把事辦了,現(xiàn)下又被耽擱了,蕎麥地覆了一層薄雪,田地里的活沒了,他便沿著結(jié)了一層薄冰的溪汀挖雪找草藥,書箱白狐都不帶著,只是心事重重地麻木動著手,時不時往遠處村口方向看一眼,一有人路過,便問:“橋修好了沒?!甭牭?jīng)]修好,就埋頭繼續(xù)挖。

這天蒼碧百無聊賴地坐在屋檐下,看著終于小了些的雪,只聽里面?zhèn)鱽聿棠竸×业乜人裕ν崎_門竄了進去。

他仗著一身毛皮,并不怎么怕冷,卻不想凍著了臥病的蔡母,閑暇時在家里待不住,只能關(guān)實了門窗到小院里溜達。

蒼碧躍到床上,白爪子一下下替蔡母順著氣,可都好半晌了,也不見蔡母停下來,反而咳得更厲害。

蔡母嘴里支支吾吾不知呢喃了什么,頭一側(cè),突然驚醒過來,從枕頭下掏出一塊褪了色的灰布帕捂住嘴,猛然縮起身子,咳了一大灘血在布帕上。

“娘……”這不是蔡母第一次咯血,可一下子咳出這么多,是從未有過的,蒼碧慌了神,飛快奔到桌上蹩腳地倒了杯水,一路噠噠奔回來,撒了一大半,才終于遞到蔡母手里。

蔡母喝了口涼水,終于不咳了,剛才還慘白的臉色,竟然泛起一抹健康的紅暈,自己坐起身子,把布帕塞到蒼碧爪子里:“阿淳,乖,你娘我沒事,你把這帕子藏起來,可千萬別讓你爹瞧著了,不然他又該大驚小怪了?!?/br>
蒼碧抱著染血的布帕,手足無措:“娘,你會沒事的。”

“聽話,快去藏起來,天色快黑了,你爹也快回來了?!辈棠竿屏送瓢准贡炒叽僦?/br>
蒼碧踟躕半晌,只能在蔡母的再三催促下,在屋子里找了一大圈,也沒照著能藏東西的地方,忽然福至心靈地沖到屋外院角籬笆根處,撒開前爪扒拉起厚雪,三下五除二弄干凈雪后,就著泥地刨起來。

泥土地可不如松軟的雪好挖,才挖了三寸不到,蒼碧就兩爪交替捂著,用嘴呼呼了半晌,坑倒是不深,不過埋快帕子好歹是夠了,反正種東西也不會到這么角落來,該是不會被蔡淳發(fā)現(xiàn)的。

結(jié)果埋了半天,埋出個明顯的小土坡,把凸起的泥土掃平,布帕的角又露了出來,蒼碧繞著布帕轉(zhuǎn)了兩圈,只能掏出布帕繼續(xù)刨,哪知這次更不順利,才刨了四五下,指甲就撞上一塊堅硬的石頭,斷了。

“唔……又來?!鄙n碧縮著爪子,不禁心疼,這是來這里后第幾次了,看來這狐爪子跟自己八字不合,再看一眼那坑,深度與剛剛根本沒什么差別,“嗯?”

坑底,蒼碧的斷指甲正安躺著,而做床的罪魁禍首卻不是什么灰撲撲的石頭,而是反射著光華的深棕色光滑石面。

第20章落魄書生與萌寵白狐二十

“該不會是什么值錢的寶石吧。”有這好東西,蔡母就有錢買藥了,蒼碧翡翠般的眼頓時亮了起來,爪子似乎也不痛了,沿著那滑石的邊沿,一點點鏟開土。

這“寶石”竟還挺大,蒼碧直把坑挖到自己半個身形那么寬了,圓滑的石面兩頭才有了向下收的跡象,而另兩頭,一邊是平的,另一邊……擋著快腐爛得七七八八的木板。

蒼碧這才發(fā)現(xiàn),心心念念的寶石只是只棕色的瓷壇子,心里喜悅的小火焰抖了抖,差點就要熄了,那木板咔一聲輕響,碎下小半塊,隨后幾個銅板從破口中掉了出來。

“錢!”蒼碧湊到破口處往里瞧了瞧,里面竟是滿滿一壇子的銅板,串起來少說也有幾十吊。

這動力堪比吃了一大筐豆腐,蒼碧撒丫子死命刨,沒一會兒就把整個壇子刨了出來,推著往屋里送,壇破口的銅板一枚枚漏下來,在雪地上留下一條蜿蜒的小道。

蒼碧一路把壇子推到了里屋,撈出一把錢,躍到床上,遞給蔡母看:“娘,咱有錢啦!”

“……”蔡母只是躺著,嘴唇翕動了幾下,擠出些血沫子,映得生著皺紋的臉比外頭的雪地還白,半睜的雙眼里,一點神采都沒了。

“娘,娘!”蒼碧瞪大了眼,推了推蔡母的肩膀,后者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呼出嘴外的白氣越來越清淺。

蒼碧整顆心都沉了下去,哪還顧得上爪子里的錢撒了滿床,跌跌撞撞地就往外頭沖,踩在雪地上的銅板上,連摔了三個大跟頭,穿過田埂,往山下小溪的方向奔去。

蔡淳以前采過幾次藥,都是沿著溪,應(yīng)當就在那一帶。

果不其然,蒼碧才跑過田埂,就見著了蔡淳弓身的背影:“書生!不好啦!快回家!”

“狐貍?”蔡淳狐疑地回頭,看著白狐上躥下跳,鳴了半晌,一副不知其所以然的模樣。

“別發(fā)愣了,快回家去,娘快不行了!”蒼碧叼起蔡淳的褲腿就往家的方向拖。

粗糲的布料在白嫩的狐嘴上壓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蔡淳像是忽然聽懂了蒼碧的話,抱起白狐,向家里沖去:“是不是娘出什么事了?”

蔡淳沖進家門,看到母親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踩了滿腳底的銅板,站都站不穩(wěn)了。

蒼碧見他傻了一般,趕緊拾掇著銅板,從外間把書箱拖進來,摔到蔡淳面前,拼命拍著瓷罐:“還愣著干什么!錢在這兒呢,還不快進城去找大夫!”

蔡淳這才大夢初醒般,也顧不上錢的來處了,扔進書箱,蒼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