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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老板總想宰我祭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外面放東西,才把手凍成這樣的。”蒼碧側頭善解人意地舔了口書生的掌心,以傳遞些溫度過去,“除了連云,就數(shù)你對我最好了。啊,還有小黑?!?/br>
蔡淳被蒼碧舔得手心一陣癢,可不想把自家的白狐凍壞了,便收回手,蓋上箱蓋,背上行囊又走入了繁華的街巷。

跟著來過柳州城數(shù)次,蒼碧對蔡淳的必經之路也熟了,看他拐了兩個彎,往貼桂榜的告示欄那里走去,誘人的淡淡豆腐香又飄了過來。

“豆!”蒼碧差點叫出來,趕忙捂住嘴,小聲地念叨,“豆腐,書生我想吃豆……算了,你都算好用度了,我就再忍兩年吧,以后當官了可得讓我吃個夠。不對……那時我大概已經親到你,回去了,能吃上連云做的油香豆腐了?!?/br>
蒼碧樂呵著回憶美味,早忘卻了他在逍遙界的終結就是連云所賜,回過神來時,豆腐攤已近在咫尺,只見蔡淳取出給他的小白布包,拆出幾枚銅板,買了塊巴掌大的豆腐。

“那是……給我的錢。”蒼碧捂嘴低聲念叨著,雀躍地在書箱里擺了擺腦袋,樂了會兒,忽覺出幾分詭異來。

他現(xiàn)下是只四條腿的狐貍,按說該是吃rou食的,書生沒錢,買不起rou實屬正常,那喂些蕎麥饅頭野菜便也算了,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會買嫩豆腐來喂,還買了好幾次,現(xiàn)下?lián)艹龅倪@份錢,顯然也是為此。

等回了家,撒著嫩蔥菜油的豆腐上桌,蒼碧便把狐疑暫時甩到腦后,狼吞虎咽地嘬起來。

“慢些吃,沒人跟你搶?!辈檀久缀哪樀?,抬指擦去沾在白毛上的一截青蔥。

蒼碧吃痛快了,四仰八叉地窩在蔡淳懷里,任他替自己擦嘴,抬起頭:“書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豆腐?你是不是聽得懂我說話,佯裝聽不懂呢?”

蔡淳把嗚嗚叫著白狐抱到窩里,收拾了小碟,拿了卷書,去伙房替母親煎藥。

蒼碧可沒那么好對付,啪嗒啪嗒跟在后頭,喋喋不休:“書生,你其實聽得懂吧,喂!別不理我啊,好歹點個頭也行?!?/br>
白狐繞著藥爐子打轉,一個趔趄差點摔進邊上的柴堆里,蔡淳適時把他撈到懷里,不語地撫了會兒松軟的白毛:“別老叫喚,吵到娘了?!?/br>
“好吧……”蒼碧只好不問了,也許第一次只是巧合,后面的,則是書生見了他吃豆腐的模樣,才斷定他有這嗜好。

蔡淳整日整夜忙這忙那,照顧母親、白狐,念書寫字一樣沒拉下,字卻越些越不得體。

那晚蒼碧半夜醒來,便見蔡淳左手按著不自主的右手,執(zhí)著沾水的湖筆,顫抖著往桌面上書寫,眉頭擰出個川,下唇都快被上牙咬破了,手卻依舊穩(wěn)不下來。

“書生,你手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好些了么?”蒼碧躍到桌面上,擋在湖筆下,揚首探視書生。

筆尖的涼水掃到雪白的脊背,蔡淳立時收手,把蒼碧抱到一邊:“別鬧。”

“你筆都拿不穩(wěn),練什么呀?!鄙n碧兩爪一合,奪了湖筆,隨意丟在桌上,抓著著蔡淳的右袖管往上擼。

原本焦黑的小臂處,痂都掉完了,露出凹凸不平的傷疤,上面好幾塊有紅又腫,一直延伸到沒被火侵蝕過的右手指尖,最嚴重幾處破了皮,流出的淺黃色濃水,結著麻布衣衫上的糙線頭,沾在皮膚上。

“你手怎么這樣了?”蒼碧把蔡淳另一個袖子也掀了,好在沒事。

“別叫。”蔡淳收下袖子,把蒼碧箍在懷里,不寫字了,拿了本書卷翻起來,累了便在桌上趴著休憩。

醒來后,天還未亮,送白狐回窩,他便去伙房繼續(xù)一天的忙碌。

蒼碧剛離了書生的懷抱就醒了,追到伙房,見蔡淳正在泡藥盅里的藥材,紅腫的手在冰水里翻著藥,掏完后,隨手在臟兮兮的衣擺上一擦,生瘡得地方又破了一塊。

“你這手不想要啦!”蒼碧毫不吝惜地拿自己雪白的毛尾巴當布巾,擦干凈蔡淳的手,叼起粗麻衣襟,指了指大門,“走走走,去看大夫?!?/br>
蔡淳一副不知道白狐在說什么的模樣,兀自揉面活水,準備早飯。

“你別忙活了!”蒼碧氣急,大尾巴往蕎麥粉上一蓋,鉆進蔡淳懷里,拱了半天。

蔡淳被阻攔得什么也干不了了,只能拍著仿佛在置氣的白狐的脊背:“別鬧。”

“誰跟你鬧,跟我走!”蒼碧躍下來,叼起蔡淳褲腿,拉扯了半天,也沒能把人拉動,干脆兩條后腿往后一蹬,纏上蔡淳腳踝,前腿則朝著大門的方向扒拉起來。

眼看那多災多難的指甲快被粗糲的地面磨平了,蔡淳蹲下身,問道:“你是要帶我去哪里嗎?”

蒼碧停下腳步,轉身狠狠點了幾下頭:“去看大夫?!?/br>
“能讓我把早飯煮完,藥煎完嗎?”蔡淳和家里蠻橫的“大王”打著商量。

蔡母的身子少不得一頓藥,蒼碧只能妥協(xié),小尾巴似的跟在蔡淳后頭,等他把一切都打理完,喂蔡母喝完藥,一人一狐才出了門。

蒼碧窩在蔡淳懷里,抬起前爪指點江山,把蔡淳一路指引到土郎中家里。

土郎中剛醒,打開門被冬日的寒風涼了一臉,忙把人拉進來關上門:“這大清早的,鬧騰什么呢?!?/br>
“郎中,快給他看看。”蒼碧擼起蔡淳袖子。

好在并不是什么嚴重的病癥,只是先前的燙傷,加上天寒地凍的,不斷下水,才硬生生凍出了瘡毒,敷了一天藥,紅腫總算消下去些。

晚間的時候,蒼碧自己挪了窩,縮著身子擠到不大的桌上,拿尾巴蓋著蔡淳的右手,替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蠢書生保暖。

翌日一早,蔡淳又要去伙房忙,蒼碧趁他手又要下水之際,頂著腦袋擋住盅口,扒拉著前腿探進盅里,洗藥草。

嚴冬的水冷得刺骨,蒼碧打了個寒顫,收起指甲,爪子飛速地淘洗著藥,嘴里一迭聲嚷著:“冷冷冷!”

書生墨黑的瞳孔閃了閃,蒼碧爪子一出水,他便小心地抱過來,揣在衣襟里細細擦干:“別鬧,我來?!?/br>
“誰跟你鬧呢,你這雙手要是廢了,考不了科舉,當不了大官,那再過兩年,家里不是又要揭不開鍋了?!?/br>
蒼碧比蔡淳活絡得多,竄上躥下,每次都能在蔡淳的手險險要下水之際搶過活來干,真像土郎中說的,成了個準媳婦的模樣,雖說沒一樣都做得不怎么得體,只能勉強能看,若是真能變個美人,估計與蔡淳就能結成眷屬了。

蔡淳知道拗不過自家的白狐,便也不搶了,只是又早起了一點,把要用度的水都提前燒至溫熱,省的凍壞的自家的“小媳婦”。

第23章落魄書生與萌寵白狐二十三

田地里的蕎麥花開花謝,熟透的蕎麥壓彎黑秸稈,冬雪落盡,春又來的時候蔡母的腦子清明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