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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zhàn),大可直接發(fā)兵,何必要結(jié)秦晉之好,犧牲一個女子的幸福,他當(dāng)真欺人太甚,禽獸不如。 越是緊急時刻越應(yīng)該沉著冷靜,暴怒過后韓清的思緒變得格外清晰,即使她身無官職,但是韓家軍視她為首,一直對皇家罷免她一事耿耿于懷,所以若是她不去安撫軍心,大曜戰(zhàn)敗是必然的。 她起身向清苑走去,提筆寫了封奏折命人給宮中送去,然后派人將消息送給韓嶺和韓晏,這兩人在隴西大戰(zhàn)時就一直陪著她,他們之間默契極深,此次出戰(zhàn)必是少不了他們了。 在讓人收拾行囊的時候,她突然加了一句,“順便把王爺?shù)囊挛镆彩帐傲税桑 蹦莻€丫頭雖是狐疑卻是按照韓清的吩咐做了。 既然她對慕容澤有了疑心,就不能放任他一個人在京都,只有在她眼皮子底下看著,她才能夠安心。 準備好一切時仍不見慕容澤的身影,她心中有些失望,卻在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迎面而來的慕容澤。 因為回來的匆忙,他還沒有收到馨韻的消息,所以看到韓清一副要遠行的模樣有些發(fā)愣,情不自禁地就開口問道,“你要去哪?” 韓清直接走近他,低聲問道,“南羯發(fā)兵,我要去南野,衣物我已經(jīng)派人幫你收拾好了,你與我同去南野如何?”韓清仰頭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認真,生怕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慕容澤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清,南羯發(fā)難了嗎?怎么這么快?他怎么還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唔,韓昭又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受辱 韓清一行人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像是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韓清一直沒有問慕容澤那天晚上他出去做了什么,因為答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從那日清晨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和她一同去南野的時候,她就選擇相信他了。 慕容澤這些日子卻不好過,那天他回來的那么晚,韓清肯定會對他的作為有所懷疑,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說,畢竟在她心中韓昭已經(jīng)死了,若是再死一次,她又怎么能受得了?韓清在路上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他心里十分不好受。 這幾日連日奔波,再加上一些心理元素,慕容澤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休息的時候,他閉目倚在樹干上,臉色蒼白,嘴唇有些干裂,眼底一片發(fā)青。 韓清看到他虛弱的模樣,有些心疼。他們以前行軍時幾夜不眠不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算這兩年荒廢了,但是也能適應(yīng)。但是慕容澤卻是第一次這樣沒日沒夜的趕路。她將水壺遞給他,“感覺怎么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慕容澤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有些發(fā)愣,他沒有想到韓清竟然會主動和他說話,他以為她肯定生氣了的。他接過水壺,微微喝了一小口,頓時感覺清涼無比,澆滅了心中所有的煩躁與不安。 烈日似火,大地仿若蒸籠一般散發(fā)著熱氣,連空氣都是暖的,時而夾雜著風(fēng)吹在臉上,似熱浪一般,即使路旁有樹木遮擋,卻絲毫不覺有一絲涼意,反而更感悶熱。枝頭的樹葉萎蔫著,小草也耷拉著腦袋,云彩好似也被烤化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韓清倒了點水在手上,拍了拍透紅的臉,頓感神清氣爽,看著慕容澤沒精打采的模樣,“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時間就是生命,我很擔(dān)心馨韻,所以必須要抓緊趕過去。你若是身體受不了的話,我讓一個親兵陪著你,晚些過去?!?/br> 韓清的關(guān)心讓慕容澤覺得心中一暖,轉(zhuǎn)瞬卻被深深的愧疚所掩蓋,他連想安慰她一句“馨韻會沒事的”都說不出口,因為他也不能保證什么。謊言是要用無數(shù)的謊言來圓的,他卻不想再騙她了。他伸手握住韓清放在膝蓋上的手,聲音溫柔,“我和你們一起,我陪著你?!彼F(xiàn)在能做的無非是陪著她罷了。 若是傷害不可避免,他希望她能少難過一些。 韓清莞爾一笑,點了點頭,伸手便要解開他衣領(lǐng)處的扣子。慕容澤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住衣領(lǐng),愣愣地看著韓清,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轉(zhuǎn)瞬又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些刻意,尷尬地望著她。 看到他這副模樣韓清覺得好笑,也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拉開他的手,解開了上面的兩個扣子,嗔道:“想什么呢?這樣會比較涼快一些,軍中沒那么多講究,你看他們……” 慕容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此時他們休憩地地方臨近一條小河,很多士兵都赤果著上身,在水中洗澡嬉戲,有的則四仰八叉地躺在樹蔭下,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慕容澤尷尬地笑笑,雖然知道軍中之人豪邁不羈,可是這樣他真的不適應(yīng)?。∮挚戳搜哿?xí)以為常的韓清,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羞澀,果然他的妻子和別的女子不同,也難怪兩人在親吻的時候也不見韓清害羞過,可是這樣他很有挫敗感的?。?/br> 精美的鳥雀屏風(fēng)將房間隔離成兩個世界,內(nèi)室鋪著西戎進貢的長毛兔地毯,雪白茂密,所有的桌椅,櫥柜全部是由金絲楠木制成,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梳妝臺上的銅鏡細膩光滑,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首飾盒子,有一個盒子被打開,露出里面價值不菲的碧玉鐲子。床上鋪著上好的錦被,連帷帳都是由最珍貴的鮫絲制成,奢華至極。 然而床鋪的深處,女子雙臂環(huán)膝蜷縮成一團,躲在床帳的陰影處,渾身瑟縮著,盡量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一頭青絲散開,凌亂地鋪展開來,遮住了她的容貌。 韓清支開了守在房間外的丫鬟,提步輕聲走進房間。 感覺到有人的靠近,床上的女子瑟縮得更加厲害,拼命地向后退去,卻發(fā)現(xiàn)無路可退,拼命地搖晃著腦袋,發(fā)出嗚咽的聲音,若是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到她慌亂而無助的聲音,“不要,不要……” 即使知道馨韻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看到這樣脆弱而害怕的馨韻,韓清心中只余無盡的自責(zé)和心疼。若是她當(dāng)初不辭去元帥一職,就可以送她和親;若是她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也不會遭此劫難。 或許因為韓清不再有動作,床上的女子平靜了一些,身體卻依舊顫抖著,保持著懷抱自己的姿勢,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不受到任何傷害。 聽城守說,他們救下馨韻時,她的身子無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他派丫鬟趁她昏迷的時候為她洗澡、上藥、喚了身衣服。而馨韻清醒的時候便不許任何人靠近,發(fā)瘋似的砸東西,拼命的掙扎,因為情緒激動又暈倒了幾次,所以他們都不敢進房間,生怕觸怒了馨韻。但是馨韻這些日子一直窩在床腳,動也不動,連飯都不吃,他們實在很擔(dān)心。 韓清壓下心中所有的情緒,慢慢地又靠近了馨韻幾步,柔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