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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 遺忘這段時間記憶的連歌有些茫然,但見到錦榮,表現(xiàn)還比較友善,她也從其他人那里得知,是孟醫(yī)生救了她,否則她命已經(jīng)沒了。 連歌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創(chuàng)傷性后遺癥,不過恢復(fù)的很快,除了那段提不上愉快的記憶。 兩周后,錦榮又踏上了去美國的旅途。 之后的半生里幾乎都是在和罪犯斗智斗勇中,也成為犯罪心理史上標志性的人物。 —— 在沒有錦榮的平行世界 他又活過來了嗎?居然還是他十歲的模樣,待在美國的貧民窟角落。 顧沉低頭看著尚且干凈,青澀的模樣,還有鏡子中骯臟不堪的周圍。 顧沉露出了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微笑, 原來這就是連歌說的重生,他又重活了一次,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有不同的結(jié)局,贏了孟錦榮。 要知道,她打中他的那一顆子彈還真是疼啊,仿佛烙印在靈魂上的疼痛。 帶著三十年的成熟記憶,顧沉花費了更少的時間,達到過去的高度,先一步建立了那個犯罪集團,掌握所有權(quán)力,前世可沒少被幾個愚蠢無能的同伴拖累。 至于什么干凈清白,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詞語適合用在反社會人格障礙者身上嗎?而且還是其中最具有攻擊性的社會掠奪者。 不過……為什么孟錦榮不在? 她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在美國大學(xué)校園里,熱愛學(xué)習(xí)嗎? 顧沉幾乎查遍了美國所有大學(xué)這屆學(xué)生名單,卻還是找不到孟錦榮的名字。 所以他不惜提前計劃回到華國,孟錦榮,這個前世殺了他的人,他怎么能忘記?一定要找到她。 然而查到的資料卻是,孟錦榮在和男友糾纏時出車禍,一死一傷,死去的那個人是孟錦榮,年僅二十歲。 同樣的模樣,同樣的名字,卻是不同的人生軌跡。 直到最后被孟紹洋等警察圍捕,顧沉依舊抱著這樣的疑惑,向已經(jīng)略顯滄桑的孟紹洋問道,“你有個jiejie,叫孟錦榮對嗎?” 孟紹洋微微一愣,“她很早就去世了?!?/br> “是么?”顧沉不知抱著什么樣的感情說出這句話,便展開雙臂向后仰去,墜入在夜色下滿是霓虹的空中。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更么么噠 第167章 周郎顧 “郎君。” 見床榻上的人悠悠轉(zhuǎn)醒, 在床側(cè)立著的侍女恭謹垂首道,語氣里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 郎君畢竟是如今周家唯一的子嗣,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們這些下人也只有陪葬的命。 此時成了他們口中郎君的錦榮只覺得喉嚨干澀, 渾身疼痛,在還沒有得到原身記憶前, 她也盡量少開口,免得出錯, 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副身子尚年幼, 怎么心血精氣耗盡到了這種地步,已有損壽之象, 更奇怪的是…… 錦榮眼眸微閃, 明明是女兒身,為何侍女卻道‘郎君’? 不稍多時, 便有幾位侍女仆從進屋來, 還端著藥,一個個都如錦榮最先見到的那位侍女般恭謹不已,絲毫沒有什么貼身侍女仆從的親近。 “疾醫(yī)說,郎君只是受了些風(fēng)寒, 疲累過度, 按時服藥,多多休養(yǎng)便好了?!笔膛曇羧崛岬?。 錦榮喝下藥后,侍女仆從們就拿著藥碗出去了,房內(nèi)再次變得空蕩蕩的。 錦榮半靠在床邊上, 也不去想下人恭敬生疏得有些過分的態(tài)度,她感受不到這個世界有任何的靈氣,也僅能試圖修習(xí)一些過去的心法調(diào)養(yǎng)身體。 每日來的只有定時的藥湯,藥材都是上好珍貴的,看得出原身的待遇不低,但下人幾乎完全不親近,連洗漱也是離得遠遠的,一旁侍候。 錦榮也享受過比世家子更為顯貴豪富的生活,但凡正常些,都不是這樣的。 而原身的親人,一連幾日竟也未曾出現(xiàn)過,更是令人覺得奇怪。 還沒等錦榮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原身的記憶終于姍姍來遲。 …… “為我束發(fā)?!卞\榮坐在鏡子前對一旁的綠衣侍女淡淡道。 侍女微微一遲疑,還是上前為郎君束發(fā)了,墨色的長發(fā)垂下,及到腰間,世家一向精心的衣食住行的保養(yǎng),即便虛弱了幾日,也依舊柔順。 錦榮卻看起了琉璃鏡中的自己,堪稱秀麗,不過十五的年紀已見皎然朗月之姿,身后侍女為她束成少年之狀, 可,她確為女子之身。 只不過代他人身份,女扮男裝。 女扮男裝這套路,錦榮用起來可謂是駕輕就熟,但要么是為了方便,要么是興致所至,而非原身那般壓抑苦楚的理由。 周家,大奕臨沂世家之一,當今家主周南治,與妻恩愛和諧,共育有一子一女。長子周慕顏年少聰穎,長女柔順乖巧,為人稱羨。 然天公好妒,周家公子和小姐在七歲那年家中池塘玩耍時,不慎落水。周家小女不幸亡故,而周家少爺也落了病,被周家送到自家溫泉山莊修養(yǎng)了兩年才回來。 但沒有人知道,當初活下來的,不是周慕顏,而是他只小了兩歲的meimei周錦榮。 周家家主周南治,在兒女出生后,曾意外在山中遇難,后傷了身子,經(jīng)大夫診治恐怕難以與人有孕。 長子夭折對他來說無異于莫大的打擊,再者周家家大業(yè)大,一旦傳出去,周家后繼無人,只怕落得衰落下場。 狠心之下,他做出了一個荒誕的決定,讓女兒代兒子身份。 周錦榮因為念著是自己貪玩,間接害死了兄長,累得父母痛心,咬牙認下了。之后,葬下的是‘周家幼女’,而活在這世間的只能是周慕顏。 周錦榮和兄長周慕顏本就相貌極為相似,年齡相近,在被送去溫泉山莊修養(yǎng)兩年后再回來,也無人會懷疑。 而這兩年里,周南治已干凈利落地杖斃了兩個兒女身邊的所有奴仆,不留一絲痕跡,世家奴仆都是賣身死契的,也無人會說什么。外人不知內(nèi)情,只道周父為愛女之死悲痛不已。 周錦榮已經(jīng)成了周慕顏,日子也不好過,和兄長相處久,行為舉止好模仿,難以模仿的是周慕顏需要學(xué)會的東西,承擔(dān)的責(zé)任。 作為周家未來家主。 每夜里只能挑燈夜讀書史典,練習(xí)世家子弟必須學(xué)會的六藝,等到從溫泉山莊回來,她就又是那個周家令人驕傲,天資聰穎的周家兒郎了。 旁人的稱贊如一,周家的榮耀依舊,但父母的冷淡,以及嚴令仆從親近而形成的生疏態(tài)度,讓周錦榮知道,一切都變了。 父母在怨她,怨她害死了周家未來光宗耀祖的兒郎,周錦榮也在心里怨自己,所以默默承下了所有的苦楚。 即便她學(xué)的再好,做的再出色,父親也難以忘記這其實是他的女兒,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