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1
是真正能繼承家業(yè)的長子,所以冷淡。而母親,早在長子夭折后,就常守佛堂,甚少見她現(xiàn)在的‘兒子’。 這也是為什么原身因為苦學(xué)心血耗盡病倒,周家父母也很少出現(xiàn)。 如果錦榮早穿來幾年,她一定不會讓周慕顏死掉,自然不會去承擔什么世家聯(lián)姻責(zé)任,頂多為周家償還了生養(yǎng)之恩。 又或是讓她穿成早夭的周慕顏, 一切,都比現(xiàn)在的境況要好,錦榮垂眸注視著被她用手挑起的一縷長發(fā)。 為了防止讓更多人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周父嚴令仆從不得對少爺太過親近,久而久之,漸漸傳出了周家公子素有潔癖之聞。 世家多有放誕不羈之人,或敷面,或喜著奇裝異服,而周慕顏這絕稱不上什么怪癖。 ——— 在認真思考后,錦榮果斷放棄了任何幻想,既來之,則安之。 再糟糕的境地,只看怎么做,也能讓她過的自在。 “郎君是要去見老爺和夫人嗎?”束完發(fā)后,侍女試探問道, “好。”略微思索了一下,錦榮還是點了點頭,決定去見一見她現(xiàn)在名義上的父母了。 又是一番穿戴,這次侍女就未再近身,束發(fā)已經(jīng)是難得的了,再近身只怕就要被老爺處罰了。 周家為江東世家豪族,光是一個周家主宅便占地數(shù)百畝,莊園樓臺林立,景致秀麗,而走在小徑上的錦榮腦海里想的卻是,她好像砍過好幾個這樣的世家土豪。 見到周父,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顯然有些復(fù)雜,“你,已經(jīng)大好了?” 錦榮依著原身記憶的口吻回道,往常原身和父親相處冷淡,每次都只說了幾句話,便不了了之。這次也一樣,周父在待遇上也不會虧待如今這個唯一的子嗣,只是感情復(fù)雜難言罷了。 “好了,過兩日便去學(xué)院上課吧,莫誤了學(xué)業(yè)。” 冷硬生疏的話,一心期盼著振興周家榮光。 錦榮唇角微勾,只是低垂眼眸,未被周父瞧見罷了。 再去看周母,其冷淡和周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未見錦榮一面,只讓錦榮在佛堂門外問候了一聲。 錦榮也不放在心上,盡到禮節(jié)便可,何論其中真心,她與他們本就沒有任何感情,親近也好,冷淡也好,都無所謂。 既然了解了原身父母的性子,日后也知道該怎么做了。 盡了為人子之禮節(jié)后回到房間,錦榮翻了翻原身哪怕勞累不堪,也在默記的典籍。 這世上的天才從來都是極少數(shù),而更多是依靠勤奮苦學(xué),錦榮也一樣平凡,不過經(jīng)歷的歲月比旁人多,但凡一本書看了數(shù)十遍,蠢人也能記得下來,何況錦榮學(xué)一樣?xùn)|西,不止十遍上百遍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還有一更么么噠 其實我也有想過 寫女尊世界 讓錦榮男扮女裝來著 嘿嘿 第168章 周郎顧 三年時間可以做什么, 能令本就出色的周家郎君揚名京城,成為世家年輕一代第一人, 引得世人仰慕。 也能令周家多出一個孩子。 京都外柳江上煙波, 舟舫上傳出和緩曼妙曲聲, 伴著女子軟語。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br> 船頭上吟唱的歌伎, 春風(fēng)醺人,染得她容色也艷了幾分, 一雙含水的眸子止不住地往舫間那撫琴之人身上看去。 那人素衣靜坐, 卻仿佛這片天地間的光華靈秀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便是有‘稽子’之稱的名士嚴淮在他旁邊, 也只能黯然失色。 世間安有周郎顧? 不知又撩動了一片芳心的錦榮, 調(diào)撥著琴弦,三年的時光, 她令周慕顏之名更盛, 名揚天下,也讓周家受世人矚目。 曲聲歇,錦榮微笑道,“再換一曲可好?!?/br> “唱什么?”嚴淮笑道, 錦榮歪了歪頭道, “就唱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br> “好?!眹阑闯^的歌伎笑道,“就請姑娘唱吧?!?/br> 錦榮手下琴弦一撥,和先前的江南小調(diào)全然不同, 豪放狂狷,難得那歌伎才能極好,很快便跟上了琴聲,唱出了別樣的韻味。 歌伎心中也是歡喜,難得能見周郎一面,沒墮了之前在教坊司傳出的盛名,更沒在那人面前出丑。 琴聲激蕩,歌聲悠悠,引得船上的士子文人不禁隨之合著節(jié)奏輕唱拍掌起來。 撫琴的錦榮更慶幸,自己早早選了彈琴,不至于開口和這幫人在船上撒歡。 世族子弟多放誕,她這些年是真沒少見。若非近幾年結(jié)交的好友嚴淮相邀,又是科舉后的暢宴。 錦榮撫琴,心神足以二用,而旁邊離她最近的嚴淮面色莫名迷醉,好友的琴藝真是天下無雙啊。 聽著聽著,嚴淮的目光從好友的側(cè)臉,撫琴手滑過,好友的臉也那么好看,穿的衣服好看,手也那么好看。 不愧是他嚴子陵的好友。 有‘會稽鐘秀’之名號的嚴淮嚴子陵也是朵奇葩,他成名早,有世家第一公子之稱,后來被周慕顏給奪了,于是找周慕顏論藝,皆輸給了周慕顏,他既不生氣,也不羞憤,反倒開懷大笑,單方面認了周慕顏這個好友。 雖然性情獨特了些,但才華是毋庸置疑的,錦榮也就默認了。 之后更是傳出雙秀之稱。 聽說周慕顏要去參加科舉,嚴子陵也非要跟著去,說好友怎能撇下吾,生死吾亦同往。 談科舉談成生死未免也太過夸張了,不過世家對科舉的避之不及倒也是真的。國有科舉,意在取士,尤為寒門學(xué)子。 世家不愿放下身架,和寒門學(xué)子為伍,加上錦衣玉食,哪里愿意去吃科舉的苦。 周南治原本也是不愿讓錦榮去參加科舉的,可惜錦榮又怎會對他百依百順,周家子的責(zé)任她會盡,甚至做的更好,但她想做什么,其他人也別想干涉。 錦榮這三年揚名形成的聲望顯著,她這一說參加科舉,更帶動了不少世家子弟也跟風(fēng)一起去了,家人拉都拉不住。世家本就捷徑頗多,所以費不了多少工夫,就大搖大擺地坐在了考場里。 把主考官都嚇得不輕。這些世家子弟考的是挺開心的,只是考得怎么樣就隨意了。 能跟男神在一個考場,已經(jīng)足以拿出去炫耀了。 舟宴結(jié)束后,錦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任何云彩地走了,除了嚴子陵死皮賴臉地又跟了上來。 “你不回去,跟著我做什么?”錦榮氣定神閑道, 嚴子陵笑道,“吾在京中宅院尚未打理好,還求好友收留吾?!?/br> “以嚴家風(fēng)華,難道找不到片瓦寸地?”錦榮毫不留情地拒絕道。 嚴子陵眼巴巴地道,“能和好友秉燭夜談,是吾之夢寐所求?!?/br> 錦榮冷冷道,“我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