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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付翊,道:“出門在外,若是攤上事兒,那就多花點錢。別去惹事找麻煩啊聽到?jīng)]。”余欣:“高哥怎么了,婆婆mama就跟隔壁街的老媽子一樣?!?/br>高劍一個怒瞪掃過來,付翊苦笑著按著余欣的肩膀,道:“別擔(dān)心,我有分寸。保證給你把小欣完完整整地帶回來。”高劍盯著他,十三年前驚慌失措絕望無比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被歲月逼著去學(xué)會承擔(dān)責(zé)任照顧他人,連曾經(jīng)的眉眼都認(rèn)不出來,只是笑起來的時候彎起的眼睛還有幾分當(dāng)初的神采。高劍點點頭,道:“再往前我就不送了,記得過年前回來一趟。這些年過年都是大家一起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別因為你們在外面浪得太開心就忘了回家,少了你們總歸是缺點什么?!?/br>昔日的腥風(fēng)血雨終于將曾經(jīng)的一方門派一個大家摧毀凋零干凈,僅剩這幾個因為不同的堅持固守在這凄清蕭索的破敗地方,明明在外有更廣闊更精彩的風(fēng)景,卻無比眷戀著那微末而無比可貴的一點溫情。余欣眨了眨眼睛,終于體會到了那一絲不舍的游子之意。高劍走到付翊身前,拍了拍肩膀,低聲說:“我知道你本就不屬于這里,但別忘了師父說過的話,前塵往事都不算,只要你不做任何對不起小欣和子軒的事,霽月樓永遠(yuǎn)歡迎你回來?!?/br>付翊怔了怔,多年的彷徨失措和噩夢纏繞都在這一刻轟然崩塌,他說:“既是當(dāng)年之約,除非付某死了,我必護(hù)他們一生一世。”滄州,晏陽縣。滄州為中原武林中心,向西南走一段就進(jìn)入武陵,武陵有個破霄幫,如今是天下第一大幫。再往西南去,乃是穹天月裂門,傳言月裂門圣女花容月貌傾國傾城,門內(nèi)更是美人眾多,乃是江湖男子夢中的勝地。滄州北上為臨江白雀幫,向東為金溪行天宮,都是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而這四大幫,曾于十三年前結(jié)盟,率先發(fā)起武林逐鹿之戰(zhàn),滅掉了危害武林的長生教。武林平定后,四大幫站穩(wěn)腳跟,權(quán)勢愈發(fā)漲大,形成如今四足鼎立之勢。而滄州,作為武林中心,又為四幫環(huán)繞的優(yōu)勢地理位置,每日都有形形色色的人經(jīng)過,熱鬧而繁華。晏陽縣的一家小客棧。付翊有點不認(rèn)路,便打算先在滄州晏陽縣落腳休息。兩人坐著扯淡,客棧給房客提供了免費的茶水零嘴,吃的付翊甚是開心。付翊說:“我原本打算在路上欣賞風(fēng)景一番,既然你不感興趣,那也就算了。等我們在滄州好好玩兩天,再去找你的外婆?!?/br>余欣憂道:“你說我娘都沒了,我外婆還要我嗎?”付翊道:“畢竟是你外婆,總是要見一眼的。不然跟個石頭里蹦出來的有什么差別?好歹是娘胎里生出來的,血緣關(guān)系連著呢?!?/br>余欣:“付哥,你再給我講講那個石頭蹦出來的孫猴子的事,還有,血緣關(guān)系是什么???”付翊啃瓜子一個不巧,瓜子殼卡牙齒里了,疼的他一抽氣。然而自家妹子沒瞧見,眼睛盯著門口。客棧地處偏僻,客人偏少。此時卻一下子來了十多個,一看就像是經(jīng)過此處歇腳的商隊。領(lǐng)隊是個濃眉大眼身強(qiáng)力壯的男子,眉目銳利如刀,看著氣勢嚇人。護(hù)著商隊的個個身強(qiáng)力壯,都不是善茬。付翊把目光落在最后面那兩個人身上,眼睛亮了亮。后面那兩位男子,前面那個五官端正一身正氣,看著就是成熟穩(wěn)重的好男人,而后面那個,就更令人驚艷了。男人劍眉星目,也是身姿挺拔,一看就是身懷高強(qiáng)武功的厲害角色,卻并不讓人感覺粗獷野蠻。他鼻梁高挺,薄唇緊抿,面無表情,卻無端讓人覺得冷酷無情,一身逼人氣勢被壓制的死死的,顯得冷靜自持,又端方正直無比。付翊自己雖然只套了件洗的發(fā)白的棉質(zhì)長袍,但好歹也算是少爺出身,一看對方一身暗青色長衣,袖邊還繡著云紋,腰間佩寶劍,若是識貨的,必定能發(fā)現(xiàn)那劍鞘看著普通卻用料極好,一看人家就必定是非富即貴。商隊領(lǐng)隊上前對那人說:“今日天色已晚,再往前走怕是沒有客棧,先在此處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沈兄沒有異議吧?”被叫做“沈兄”的人抬了抬眉眼,輕輕點頭示意,顯得禮貌而疏離。付翊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隊不是一起的人馬。江湖之中,確實有初入江湖的新手跟著商隊一起走,要么是有共同的方向,要么是家中長輩不放心,又在商隊有些人緣,把小輩托付給商隊照顧。看對方這樣,應(yīng)該是前者。只是對方看著年齡不小,又不像是呆傻癡笨缺少閱歷的人,為何要跟著商隊呢?難道是不清楚路線嗎?付翊心中默念要低調(diào),不能因為一時有了好感就上前勾搭。付翊和余欣一同吃了點東西,兩人便各自回房。洗漱過后,付翊就拿出書本開始。他向來有睡前的習(xí)慣,除了學(xué)習(xí)知識外,這還可以幫助他快速入睡。付翊正看著犯困,迷糊間聽到余欣喊他的名字,立即清醒過來。他奔下樓,看見大樓中央倒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大漢滿臉通紅,醉的不省人事,他的同伴攙扶著他,旁邊已經(jīng)倒了好幾把桌椅。余欣一把撲過來抓著付翊:“哥,我沒事?!?/br>付翊沉著臉色,冷聲道:“他們輕薄你?”余欣:“我就下來喝口水,他們就沒頭沒腦地往我身上貼,還好沈大哥出手相救。哥,我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付翊挑眉望去,朝沉默不語的男人行禮:“多謝沈兄,敢問沈兄尊姓大名?”對方依舊一臉面無表情:“沈暗。舉手之勞,不足掛齒?!?/br>此時旁人已把爛醉如泥的大漢扶了起來,看這一身裝扮竟然是那商隊中的。領(lǐng)隊向下屬了解了一番情況,立即露出了愧疚的表情,頂著付翊的怒火道歉道:“這位兄臺真的抱歉。是我的下屬喝多了,沒看清楚,冒犯了你meimei。在下在此道歉了,看在沈兄救了令妹的份上,兄弟就別計較了?!?/br>付翊看了沈暗一眼,對方眉頭微皺,顯然也有幾分不滿。領(lǐng)隊的男人立即叫人端茶上來,親自倒了一杯水給付翊,道:“兄弟,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總有些矛盾摩擦,我這人偏好息事寧人。這件事錯在我們,我就在這里給您道歉了。”付翊看余欣不計較,便順著臺階下,借著對方的話頭不再計較此事。對方明早就走,也不會再見,況且對方人多勢眾,一旦鬧僵了不好收場。他把此事揭過,無端又提起另一件事,“這位大哥是商隊的領(lǐng)隊吧?如今江湖安穩(wěn),我也想行商賺取些閑錢,想打聽一下大哥這是隸屬于哪個幫派的呢?”那領(lǐng)隊的神色突然僵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訕訕笑道:“小幫派,沒有名氣,兄弟必定沒聽說。不說也罷不說也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