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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星,你自己小心?!?/br>尹宸星自嘲一笑,很快就隱在了擁擠的人群之中,再也找尋不見。我本知道你不會選擇追過來,是的,但我依然會感到失望。于洛,告訴我為什么。……而此刻的楚霽正在和一個逃出會場的黑衣人上演瘋狂追逐,在他身后,還跟著抓狂的祁白。“霽爺,你趕緊給我回來!”然而楚霽充耳不聞。C城體育館本就地處城郊,何況目前已至凌晨,這一帶更是空闊無人——除了仍被堵在館內(nèi)未能疏散的歌迷們。在這種情況下,高速奔跑中的三個人就顯得分外扎眼。那個黑衣人不知何時戴上了半個面具,根本看不清面容,而他在跑過一輛沒有車牌的藍(lán)色福特時,突然一拉車門就閃了進(jìn)去。福特開足馬力,飛快地向沿海公路駛?cè)ァ?/br>很快,尹宸星也駕著自己的黑色路虎出現(xiàn)在了視線范圍內(nèi),來到二人面前一個急剎車停下,楚霽利落地拽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緊隨其后的祁白則直接躍到了后面。“祁白你跟來干什么?”楚霽微怒,“你知道我們要去做什么嗎?”祁白沒看他,只是一門心思地盯著窗外:“我只知道你傷還沒好,要拼命的話會出危險?!?/br>“那你跟來就能管用了?!”“你又不了解我的實(shí)力?!?/br>尹宸星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在楚霽肩上按了一下:“阿霽,你該相信他?!?/br>楚霽懊惱地轉(zhuǎn)過頭,不再開口。殊不知有些不信任,屬于關(guān)心則亂。路虎和福特在逐漸地縮短距離。“尹宸星小心一點(diǎn),他們可是有槍的?!?/br>尹宸星冷笑:“這個自然,他們剛才在體育館里放那一槍,不就是為了引我們出來么?!?/br>來人明顯是為了引起sao亂,從而找到試探他們實(shí)力的機(jī)會,如果可能的話……甚至還等著要他們的命。一觸即發(fā)。“他們這是要開到哪里去???沿海公路這一帶都相當(dāng)于無人區(qū),如果要下手,那就不應(yīng)該再耽擱了。”祁白把頭伸出窗外察看,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前面福特副駕駛座的玻璃正在慢慢被搖下,“……霽爺,低頭!”話音剛落,楚霽前面的車窗已經(jīng)轟然碎裂,幸好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俯下身去。黑色路虎幾乎要離地飛馳,尹宸星終于把握機(jī)會加速超越了藍(lán)色福特,說時遲那時快,兩車交錯的剎那間,楚霽打開車門飛躍而出,直接踹碎玻璃窗撲向了對方的駕駛座。福特頓時開始在公路上歪歪扭扭畫起了“S”形。尹宸星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到福特右側(cè),開始沖擊對方的車頭。看著他們這種近乎不要命的行為,祁白有了瞬間的怔忡,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回過神,隨即毫不猶豫地也打開車門,輕輕巧巧躍上了對方的車頂,而后倒吊下來,抄著剛從座位底下找到的扳手硬生生砸碎了擋風(fēng)玻璃。楚霽正和那個開車的人搶奪方向盤,車身劇烈搖晃,讓雙方一時都找不到平衡點(diǎn),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扶著窗框坐起身來,顫顫悠悠把槍口對準(zhǔn)了車頂?shù)钠畎住?/br>“祁白小心!”尹宸星大吼著,再一次對車頭進(jìn)行猛烈沖擊。楚霽眸色一冷,放棄司機(jī)轉(zhuǎn)而一拳頂在了拿槍男人的腕部,但隨即他的胸口也挨了后面男人的重重一擊,還未愈合的傷口破裂,血頓時就染紅了白色襯衣。與此同時,祁白已經(jīng)從車頂蕩了進(jìn)來,五個人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打成一團(tuán)。福特車終于失去控制,一頭向公路邊的防護(hù)欄桿沖去。關(guān)鍵時刻,祁白扳動車門把手,把和自己糾纏的男人從副駕駛上用力推下了公路,結(jié)果猝不及防,抬頭間便見到后面座位上的男人從袖間抖出了一柄瑞士軍刀狠狠刺向楚霽,他想也沒想就抬手攥住了鋒利的刀刃。一切都發(fā)生在剎那間。“……祁白!”楚霽急了,咬著牙一把奪過瑞士刀,反手刺入了那人的左肩,這一發(fā)力使傷口又流出不少血,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可他仍倔強(qiáng)地保持清醒,“祁白,快過來!”祁白伸出鮮血淋漓的右手,把糾纏楚霽的那個人狠命拽到了自己身前:“你先走!”福特車撞毀欄桿,車頭半懸,在公路上搖搖欲墜。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水面。祁白為了維護(hù)楚霽,同時和兩個男人較著勁,根本不可能脫身,他勉強(qiáng)抬頭,見尹宸星已經(jīng)下車朝這里狂奔過來,登時大吼一聲:“把霽爺拽出去!”話音未落,尹宸星已欺近身前,然而他只來得及扯住楚霽,就眼睜睜看著福特車帶著其余的三個人向后栽進(jìn)橋下水面。祁白被擋在最底下,只覺失重的感覺瞬間包圍了自己,他瞇起眼睛,隱隱看見楚霽瘋了一樣朝這里沖來,但后者喊了些什么,他卻沒有聽清。那么冷靜漠然的一個人,也會有失態(tài)的時候啊……他該慶幸嗎?福特車重重在水面濺起巨浪,視線完全陷入絕望的黑暗。那日肖然和林時伊姍姍來遲,卻只來得及看見警察在體育館門口疏散人群,好容易找到于洛,后者卻一言不發(fā)地拖著祿露離開了。他們詢問了一名警務(wù)人員,對方道正在水面打撈一輛藍(lán)色福特,目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而后,他們便接到了尹宸星在返回路上打來的電話。引起事端的三個黑衣人已經(jīng)喪命,尹宸星又載著楚霽提前走掉,根本很難取證,憑借“無極”的勢力,很快便把這次事件收了尾。不了了之。可祁白竟然就這么失蹤了。楚霽傷口破裂,整整高燒了兩天兩夜,在這期間,他拒絕一切飲食和藥物,只是沉默地躺在床上,誰勸也不聽。到最后,尹宸星他們不得不采取強(qiáng)制措施,給他輸入葡萄糖來維持體力。是夜。肖然坐在床邊,嘆息著守著楚霽:“阿霽,你這又何必?現(xiàn)在并沒有證據(jù)表明祁白出了意外啊,畢竟警察只打撈上來了三具尸首?!?/br>楚霽目光放空,自嘲地輕笑:“我親眼看著他摔下去,難道還會有奇跡發(fā)生么?”“也許……”“哪有什么也許???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楚霽喃喃幾句,驀然痛苦不堪地側(cè)過頭把臉埋進(jìn)枕頭中,“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堅(jiān)持把他趕下車的,我他媽為什么要讓他跟過去?!我混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