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著便恨恨不已地欲扯去自己手背上的輸液針頭。肖然緊張地按住他不讓他亂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找不到更好的勸慰言語。“阿霽,我們再等等,也許還有希望……”“這種謊話,你自己相信么?”肖然緊緊攥住他的手:“我相信,那個小子一看就是命硬的人,不會那么容易死的,何況我一直在派人尋找?!?/br>楚霽臉色蒼白地閉上眼睛,聲音沙啞卻執(zhí)拗無比:“他死了,我會怨自己一輩子。”“我知道。”“你……不知道?!背V無力地?fù)u搖頭,強烈的愧疚感像張大網(wǎng)將他牢牢鎖住,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祁白,我承認(rèn),這次是我錯了。你別開我玩笑好么?你快回來。只要你回來,我發(fā)誓再也不會放你走。算我求你。而此時的于洛正和尹宸星面對而坐,兩個人均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沉默了很久,直到于洛忍不住先開口。“宸星?!彼吐晢局拔液鼙??!?/br>“有什么可抱歉的?!币沸禽p笑著搖了搖頭,“你理應(yīng)有更好的生活軌跡,和我在一起,的確會拖累你?!?/br>“你怎么會這樣想?”“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想?演唱會上那首是唱給我的么?你想證明什么?告訴我你愛過我?別欺騙自己了,于洛?!币沸钦卵坨R,眸光澄明地望著對方,“也許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可惜我從前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于洛落寞地低頭:“宸星,我以前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愿意相信你,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的未婚妻現(xiàn)在就在你的身邊,你難道不準(zhǔn)備對她負(fù)責(zé)任嗎?”“你明知道我不愛她。”于洛低聲道,“這是我父親的意思,因為祿露的父親對他有恩。”“那和我有關(guān)系嗎。”于洛怔怔地注視著他,沒有回答。尹宸星握緊手中的酒杯,復(fù)又松開,他盡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wěn)一些:“于洛,我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來到底為了什么,可我目前實在沒有更多心情和你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了,要知道,祁白的尸體依然沒有找到?!?/br>“你說小白?”于洛悚然一驚,“他那天沒有和你們一起離開嗎?!”尹宸星沉重地?fù)u搖頭:“沒有,他為了救阿霽,和那輛福特一起摔下了沿海公路?!?/br>于洛滿臉的難以置信,頓時向后重重靠在了椅背上。“小白他……怎么會……”“我們還在設(shè)法尋找,但愿有奇跡發(fā)生,如果祁白這次真的……那就相當(dāng)于要了阿霽的命?!币沸瞧v地?fù)巫☆~頭,沉聲嘆息,“所以于洛,你也看到了,我們再繼續(xù)下去,很可能就落得和他們一樣的后果,我不想把你也扯進(jìn)來,你該清楚我的身份如何,對吧?”于洛遲疑許久,最終還是神色掙扎地點點頭。“我明白你有事瞞著我,可我從來不想主動問你?!?/br>若你情愿,自然會主動告訴我。“于洛,我是生活在風(fēng)口浪尖上的人,一再放縱自己任性下去只能錯上加錯?!币沸窍袷窍铝撕艽蟮臎Q心,終于站起身來,“換做以前,我或許會考慮把你從祿露那里搶回來,但是現(xiàn)在,我更加希望自己能夠坦然放手?!?/br>能夠相遇就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了,喜歡一個人,并不一定非要賴在他的身邊,護(hù)他安好足矣。“于洛,若是有小白的消息,請告知我?!?/br>言罷,轉(zhuǎn)身便欲離開,不料手卻被身后的于洛死死拽住。于洛沒有看他,只是低著頭,輕聲道:“宸星,我們本可以再勇敢一點,不是么?”尹宸星眼眶微微發(fā)熱,卻固執(zhí)地不肯回眸:“不是所有勇敢的結(jié)果都能換來柳暗花明,也許還會是萬劫不復(fù)。”而后,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大門。于洛一瞬不瞬注視著尹宸星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他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酒杯在他的掌心驀然碎裂。祁白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家中床上。他猛然起身,環(huán)視四周,心中驚疑不定。記得自己明明是隨著那輛福特車一起摔下公路了啊,怎么現(xiàn)在倒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只是做了一個夢呢?這夢也太真實了。意識逐漸回歸清晰,記憶開始緩慢拼湊。……對了,似乎是有人在水上救了自己,就在福特車要沉下去的一瞬間,把他從破碎的車窗中拖了出來,然后……現(xiàn)在竟然連手上的傷處都被包扎好了。眸光微暗,他默默地攥緊了手指。究竟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楚霽怎么樣了?墜入水中前一秒所望見的那個眼神還沉甸甸地壓在心頭,祁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不安,一如當(dāng)時他在車內(nèi)瞥見楚霽胸前滲出鮮血的瞬間那般,幾欲窒息。到底是什么潛移默化的情緒已然不受控制,直至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侵入心間。他感到迷茫。也許,自己應(yīng)該去看看楚霽,至少要親眼確定對方安然無恙。寧家別墅。林時伊正在和肖然發(fā)脾氣。“我不管,今天你必須想辦法把這碗粥給阿霽灌下去,否則就給我滾出去!”“十一,咱別鬧了成么?”肖然對自家媳婦很是頭疼,“阿霽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連宸星都在他那里碰了釘子,再強迫他,我怕他會不理智做出什么事來。”林時伊憤怒地?fù)溥^來就要掐他脖子:“肖然你個沒用的白癡,難道非得看著阿霽把自己作踐死嗎?!”“現(xiàn)在說什么阿霽都不會聽的,除非祁白能出現(xiàn)!”“可我他媽要到哪去把祁白給阿霽找回來啊?!”……敲門聲突兀響起。林時伊瞪了肖然一眼,心不在焉地走過去開門:“宸星你剛才去哪了……我,我靠!”站在門外的哪里是尹宸星,分明就是祁白。“祁白!”肖然也看見了來人,神情一點也沒比林時伊淡定多少。祁白還是老樣子,笑瞇瞇的沖倆人招手:“嗨,都在呢?那霽爺應(yīng)該也在吧?”“你你你……你小子果然沒死!”饒是林時伊一向?qū)ζ畎子幸庖姡丝桃膊挥傻帽M釋前嫌用力給了對方一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