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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臥槽謝天謝地,你再不來阿霽就該沒命了!”祁白對他那句“你果然沒死”表示無語,但注意力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另一方面:“霽爺怎么了?在哪呢?我是特意來看他的?!?/br>“我當然知道你是特意來看他的?!毙と谎陲棽蛔?nèi)心的狂喜,一把拉住他就往里面拖,“快,快,阿霽在樓上!快上去找他!”祁白在兩人的推搡下跌跌撞撞上了樓梯,來到楚霽房間門前時,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見二者在樓下連蹦帶跳地催促他趕緊進去,簡直比以往時候都要活躍。這都是吃錯什么藥了……他無奈地一吐舌頭,回手打開了房門。……房間里整潔干凈,只是安靜得可怕,看上去隔音效果也不錯。祁白一眼就看到了側(cè)躺在床上的楚霽,后者背對著他,手上還打著吊瓶,不聲不響像是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走近了些,本以為自己足夠屏息靜氣了,誰知還是驚動了一向淺眠的某人。“都說了我沒有胃口不吃東西,拿出去吧?!甭曇羯硢?,帶著抑制不住的深深疲倦。祁白站在原地,糾結(jié)地斟酌著言辭。楚霽等了半晌沒聽見動靜,便加重了語氣開口:“肖然,是十一逼你上來的吧?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想吃。”“額,霽爺,是我?!?/br>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語氣。楚霽如遭電擊,猛然回過頭來,見身后的白衣男生正一臉無辜地笑得燦爛,仿佛之前什么也沒發(fā)生,自己只是路過般悠然。“白……祁白?”是做夢了吧?一定是錯覺。祁白尷尬地咳了一聲:“嗯?!?/br>“你,你怎么……會來……”平日里雷厲風行的“無極”少主,此刻居然連說話都不連貫起來。“誒?其實我也不很清楚?!逼畎琢晳T性地摸了摸鼻子,“一覺醒來就在自家床上了,然后我吃個飯就來找你了。”好像在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半了誒”般自然無比。楚霽驀地拔掉手上的輸液針頭,起身下床徑直朝他走過來。祁白見他腳步虛浮,下意識伸手扶住,卻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刀傷,頓時疼得“嘶”了一聲,然而下一秒,他就不受控制地撞入了對方微涼的懷抱。“祁白,祁白……”楚霽低喃著,“我以為你死了……”祁白怔住。是啊,當時那種情況,是個人就應(yīng)該認為他會死吧?所以楚霽才這樣自責到不吃不喝不好好接受治療來作為對自己的懲罰嗎?怪不得剛才林時伊和肖然那么心急。多大人了,居然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祁白嘆氣,含笑拍了拍楚霽的后背:“好啦霽爺,我福大命大,這不是又回來了么?”“疼么?”“……啥?”“你的手?!背V一字一句問得認真,“很疼吧?”為了保護我而死死攥著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一定很疼吧?祁白垂眸:“不疼了,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的傷……我說霽爺,咱下次能不能別這么胡鬧了?”楚霽沒回答他,卻拉起他被紗布裹住的那只手,低頭溫柔地吻了上去。不多時,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濕潤了掌心。祁白怔了怔,心底像被海水浸泡過沙灘一般又酸又軟。他萬萬沒想到,楚霽竟會為了自己掉眼淚。何必呢楚霽,你不該是這樣示弱的人,何況還是因為我。靜默良久,他低聲道:“霽爺,吃點東西吧,不然外面那兩個人怕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br>楚霽注視著他,眸中隱隱含笑:“好?!薄?/br>林時伊覺得自己真是眼瞎了,之前他們兄弟幾個齊上陣都沒能讓楚霽吃上一口,結(jié)果到了祁白這,原來就是這么簡單的點事兒。當時祁白只是淡定地走出房間,淡定地找他們要了一碗粥,又淡定地回去,一勺一勺喂楚霽喝完,然后又淡定地把碗送到廚房,示意任務(wù)完成。前后一共也沒有花費一刻鐘的時間。后來祁白就被楚霽留在了房間里,肖林二人本想偷聽兩句,結(jié)果被寧大少爺一記帥氣的飛刀趕離了門口。房間內(nèi),祁白悠閑地坐在床邊,拿著另一把水果刀給楚霽削蘋果。楚霽看著他:“祁白?!?/br>“誒,霽爺?!?/br>“今晚別走了?!?/br>“……”祁白瞇眼笑道,“霽爺又睡不著了?”“我從來睡不安穩(wěn)?!背四且淮?,有你陪的那一次。祁白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思忖片刻,還是點點頭:“行?!?/br>楚霽微微一笑,如薄冰初融,春風傾城。“謝了。”“額,應(yīng)該的……”祁白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先把這個吃了,還有,這一星期都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br>楚霽接過來咬了一口,目光仍舊沒有離開祁白的臉。“……霽爺,能別這么盯著我么,好奇怪。”楚霽若有所思地揚眉:“別告訴我你害羞了。”“靠,我一大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要是覺得我好看你就隨便看,反正我也不收錢……唔!”話未說完,楚霽驀然俯身過來,閉著眼睛覆上了他的唇。祁白覺得自己腦海中仿佛有什么倏地炸開了。楚霽用舌尖靈活地撬開對方齒間,深入淺出,霸道卻不失溫柔地攻城略地,他柔軟的睫毛輕輕掃過祁白的眼瞼,這個吻纏綿而漫長,很快兩個人口腔內(nèi)就充滿了蘋果的清香味道,帶著濃烈guntang的情感,醉人心弦。終于,楚霽微微喘息著放開了祁白,他凝視著對方亮晶晶的眼睛,輕揚唇角。“祁白,我不相信,你沒有對我動過心。”第5章第5章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nèi),楚霽醒了過來。他低頭,見祁白還在自己懷里睡得安穩(wěn),呆萌的包子臉深陷進枕頭里,看上去憨態(tài)可掬。這只狡猾的流氓兔,昨天晚上非說自己被占了便宜死活要回家去,結(jié)果害得他一頓好勸——后來證明,什么貞潔烈男完全就是作戲,祁白的最終目的就是不讓他得逞,結(jié)果就是兩個人和衣而臥睡了一宿,直到現(xiàn)在。不過……相比起難得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點小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想到這里,楚霽唇角上揚,無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