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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什么愿不愿意的,不愿意還能有人逼著你嗎?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他想了一會愣是沒找著點,搞的蔣明陽盯他還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了。他才是那個受委屈的好不好。付進實在有些莫名其妙,想叫住他問問又不知道能說什么,蔣明陽明顯不想說的話,他就是撬開他嘴巴也沒辦法從里面挖出只言片語來。郁悶,明明談之前被那一管藥膏賄賂的還沒這么郁悶的,三兩句話說到半路反而把他說難受了。遲嶼晚上沒有去上晚自習(xí),今天六一兒童節(jié),他帶程櫻和程樂出去看了場兒童話劇,順便吃了頓飯,晚上接了程央再把他們一塊送回去。回來的路上接到付進的電話,讓他陪他去喝酒,而且聽那意思,似乎他一個人已經(jīng)在外頭喝了不少了。第四十五章領(lǐng)與不領(lǐng)“喝什么酒,你成年了嗎?”遲嶼在電話里問。“怎么沒成年,我不跟你一個歲數(shù)的?!备哆M口齒不清的喊了聲:“再說你沒成年那會,酒沒喝,煙沒抽?得了吧,趕緊給我滾過來?!?/br>遲嶼問他還有別人嗎,付進說誰都沒有,就他一個,遲嶼嘆了口氣,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估計他是下了晚自習(xí)后就沒回去。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小伙子,大晚上一個人在路邊燒烤攤上喝酒,還灌了不少,回頭一個不留神,再叫人給擄走了,他趕緊爬起來穿了件襯衫外套,給付進也拿了一件,怕真要跟他喝,他沒開車,打車去的。到那付進桌上已經(jīng)放了三四個啤酒瓶了,遲嶼知道他最多就這點量,多了也喝不進了,看來沒有再陪他喝的必要,他把瓶子都拿下去,在他對面坐下了,“怎么了你又,喝成這樣?”“別問,問了我也不想說?!备哆M晃了晃腦袋,舉手喊老板再拿兩瓶啤酒來。遲嶼攔住他,“差不多得了啊,你晚上還回去嗎?”“當(dāng)然不回去。”付進往后一退,叫道:“我這副樣子我特么敢回去嗎!”“那跟你媽都說好了?”遲嶼看了看手機,怕他媽找他確認(rèn)他漏過去了,不過看付進那樣子,應(yīng)該清醒的時候就報備過了。付進突然有些自暴自棄的把筷子往跟前的飯碗里一摔,“我他媽就是個慫包,我敢什么呀,我什么都不敢!”“哎!”遲嶼起身往后仰,饒是這樣,桌上的菜被他那用力一下也震飛的到處都是,他抖了抖衣服褲子,把他跟前的盤子往旁邊撥了撥,“你是又跟蔣明陽吵架了吧?”這小半年但凡他那邊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少不了都跟姓蔣的有關(guān),當(dāng)初追程央碰壁的時候,都沒見他有這么大陣仗,連酒都學(xué)人家醉上了。“別跟我提他!”付進火氣十足的吼了聲,“他他媽就是個傻逼!”“行,你說傻逼就傻逼吧?!边t嶼順著他,從剩的那個瓶子里給自己倒了一杯,“那你跟個傻逼較什么勁?”“什么叫我跟他較勁,現(xiàn)在是他他媽盯著我不放!”付進瞪著他,“遲嶼你是不是瞎啊,你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喜歡我了,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說什么嗎,他說我找任何人他都不管,除了程央,他他媽喜歡程央!”遲嶼拿杯子的手一頓,“他說的?”“說個屁!”付進從他手里搶過杯子,仰頭把酒都喝了,用力往桌上一砸,“他憑什么管我啊,他誰啊他,頂天了就是個同桌!他懂什么叫同桌嗎!說白了就坐的近點,怎么就他媽有資格管這管那了!”遲嶼想說那也不能算人家喜歡程央,頂多就是關(guān)系不錯想維護一下。要是連喜歡付進這點都排除的話,那他真有可能就是閑的了,不過從最近幾次接觸下來,蔣明陽給他的感覺并不像一個多管閑事的人。“而且你知道嗎,更過分的是他居然把我看成是個女的,連我跟別的男生多開兩句玩笑他都要上綱上線?!备哆M越說越恨意難平,“同性戀怎么了,同性戀就不是人了嗎,就沒人權(quán)沒尊嚴(yán)了嗎?!”遲嶼示意他小聲點,看來付進這次受刺激不小,也可能是真喝大了,連這種以前只敢躲在門背后偷偷說的話,都敢在大街上喊出來了,這勇氣要放在平時,十個蔣明陽都不定能構(gòu)成什么威脅。好在這一條街上都是類似的燒烤擼串店,人聲鼎沸的也沒人關(guān)心他們兩個這邊在說什么。“用我去跟他談?wù)剢??”遲嶼說,可能付進當(dāng)局者迷,有些話蔣明陽不是那意思,他誤會了也說不定。“還談什么,我沒跟他好好談嗎?”付進打了個酒嗝,“我態(tài)度多好啊,連藥我都上了,可結(jié)果呢,盡讓他一句句話往我心窩子里戳了,反過頭來他還委屈了,我cao他大爺!”遲嶼:“……”遲嶼:“他到底說什么了?”“一年,就剩下一年。”付進豎了跟手指,突然猛的一揮,“我保證他考哪我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我跟他姓蔣的這輩子都沒關(guān)系!”“行,到時候反正先填志愿,你想怎么填都行?!边t嶼揚手喊老板過來結(jié)賬。他算是看明白了,付進說來說去那幾句話,中心思想就一個,蔣明陽是個傻逼,全程不需要他給意見,他純粹就是想發(fā)泄,而且,遲嶼判斷他差不多是真醉了,已經(jīng)開始答非所問了。結(jié)完賬他過去扶他起來,路邊攔了輛車把他塞進去,他這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先回他那吧,明天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請假。付進骨頭跟被醋泡過似的,坐了不到兩分鐘人一歪,往另一邊栽過去,遲嶼把他掰正過來,聽他可憐兮兮的在那嘟噥,“……你說我要是個女的該多好啊?!?/br>遲嶼有些哭笑不得,“你現(xiàn)在哪里不好嗎?”“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付進坐回來,閉著眼睛苦笑了聲,“我這張臉是贏在了起跑線上,可有時候你知道嗎,我寧可我媽把我生的丑一點,也想她把我生的正常一點?!?/br>遲嶼看著他,“真把你生丑你就不會這么想了。”“不。”付進搖了搖頭,“……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是我,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是我這種取向,你會面對什么,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學(xué)長嗎,就那個被我男神貼在櫥窗里的?”“你到底醉沒醉?”怎么這會口齒又這么清晰邏輯又在線了。“可能吧?!备哆M吸了吸鼻子,使勁咳了聲,“我見過那個人,我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沒畢業(yè),因為那件事復(fù)讀了一年,我聽別人說阿黃無數(shù)次的夸過他優(yōu)秀,一中年級第一不知道考過多少回,你想想我們這屆年紀(jì)第一的風(fēng)光,就知道他當(dāng)時到了怎樣一種高度?!?/br>“然后呢?”遲嶼問,盡管知道后面的內(nèi)容一定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