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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看到程樂上別人的車走了。”程櫻語氣里明顯有一絲緊張,“哥今天是你過來接我們嗎?”“誰的車?”程央關(guān)門的動作一滯。“不認識。”程櫻說:“我就看到一個男人下來,跟程樂說了幾句話,然后就把他推車里走了?!?/br>程央問那個男人長什么樣,程櫻大概給他形容了一下,個頭不高,人很瘦,年紀大概在六十歲左右,穿的也挺破舊的,而且整個人像是駝背一樣的縮著肩膀,面相看上去尤其有些不太正常。程央問哪里不正常,程櫻說不出來,她當時剛出校門,離的有些遠,就感覺那人狀態(tài)不太對,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程樂跟那個人應該是認識的,因為上車過程中那男的把手放他胳膊上推了一把,而程樂沒有怎么反抗。“可他如果要走,不會不跟我說一聲的?!背虣颜f:“而且我剛才打他電話,他手機關(guān)機了?!?/br>程央幾乎在她形容出來那人外形特征的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他是誰。程林生。程櫻沒有見過他,所以認不出來,哪怕看到過照片,程林生現(xiàn)在的樣子也與以前大相徑庭。程央讓她先在學校門口等著,他現(xiàn)在過來接他,掛了電話他馬上打給程樂,果然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程央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程林生帶走程樂的目的是什么,錢嗎?可如果是為了錢,之前那次又為什么要退回來。然而除了錢之外,他暫時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程樂一個高中生,就算之前打工有點小積蓄,身上最多也不會超過一萬塊,程林生寧可拿他這一萬塊,也不愿意要他主動送上門的?他當然不相信程林生不敢直接跟他開口是因為怕他,他如果真的怕,就不會一再的去sao擾程樂,可惜他手里沒有程林生的聯(lián)系方式,當初沒要,是以為再也用不到的。接到程櫻后,程央回了趟家,程林生如果真是為了要他那點錢,最有可能就是帶著他回來拿,這也是目前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去的地方,盡管直覺告訴他可能性不大。程櫻上車后把情況又說了一遍,然后小聲呢喃了幾句,人不自覺的繃著,看的出來她很緊張。程央也很緊張,程林生這個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無信任,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而且聽程櫻的形容,帶走程樂時他的狀態(tài)甚至稱得上是有些可怕的,但程樂還是沒有太多反抗,也許顧忌著他是自己的父親,也許程林生跟他說了什么,無論哪種可能,有一點可以確定,程樂沒有跟他說實話。到樓下后他讓程櫻先上去,又試著打了幾次電話,還是沒有消息,他想到最壞的可能,程林生綁架了程樂,如果是這樣,第一時間要贖金也應該是聯(lián)系他,可他手機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靜。程央在車里又等了會,就在他想的越多逐漸變得焦慮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蔣明陽的電話。蔣明陽問他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程央皺眉,問他怎么知道,蔣明陽說遲嶼接了個電話,然后匆匆忙忙的說要趕去他那邊一趟。程央當即心頭一震,幾乎立刻就想通了。程林生不是沒有打電話,只是沒打給他。然而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他們怎么會認識,又是因為什么保持著聯(lián)系了,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程樂的安危。他壓下心頭的焦慮和那點正隱約成型的憤怒,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遲嶼,沒想到那邊同樣關(guān)機,蔣明陽說可能是在飛機上,因為他是從會場直接走的,那邊過去最快也要三四個小時。從程櫻給他打那通電話開始,假設(shè)遲嶼在同一時間接到程林生的,那也過去快兩個半小時了。程央放下手機,手在方向盤上狠狠砸了下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那種干坐著的無力感讓他在自責的同時,控制不住的想要爆發(fā)。現(xiàn)在不用想他都知道了,程林生那天為什么不要他錢,原因再簡單不過,因為已經(jīng)有人給他了,并且一定比他能給的多的多,所以他在帶走程樂的第一時間沒有給他打電話而是選擇聯(lián)系遲嶼,也是因為他知道,從哪里才能得到他真正想要的。遲嶼的電話直到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打通,那會程央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開口問他要地址。“別擔心程央,你先別急?!边t嶼的聲音聽上去還算正常,“我會把程樂平安帶回來的?!?/br>“地址?!背萄肜渲曇粲种貜土艘槐椤?/br>遲嶼略一猶豫,給他報了個地址,程央點開導航,發(fā)現(xiàn)是離程林生住的地方不遠的一個廢舊廠區(qū)。程林生那邊他剛才去過了,人不在,既然想到以這種方式,以他的警惕肯定不會選自己家里。“你別過來,找個地方等著我。”遲嶼說:“相信我,我有辦法。”程央深吸了口氣,“他要多少?”略一沉默,遲嶼說:“……兩百萬。”“你有嗎?”“有?!?/br>“報警?!闭f完這兩個字后,程央掛了電話,飛快的啟動了車子。遲嶼按照程林生給的地址摸了過去,廠區(qū)很大,外面到處是長滿的雜草和廢棄的鋼筋水泥原料桶等,人煙稀少,規(guī)劃混亂,遲嶼找了一會,才在一棟整體破舊的廠房門口發(fā)現(xiàn)了程林生的車。他走進去,拐過一個房間,靜謐的空間里響起他的腳步聲,下一秒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誰?”“我?!边t嶼循著聲音正要往里走,程林生突然喝止他,“站那別動!”遲嶼停下腳步,越往里光線越暗,再里面一點的地方,空氣里有股難聞的鐵腥味。“錢呢,帶來了嗎?”“你先讓我看看程樂,我要確保他安全。”窸窣的聲音響起,接著是有些雜亂的腳步聲,程林生推著程樂,走到了正對著門的地方,他站在他身后,目光警惕的不斷打量著遲嶼周圍,確定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后,他才推著程樂又往前走了幾步。程樂的手腳被繩子綁著,嘴上貼著膠布,瞪大了眼睛看著遲嶼,不住的搖著頭,嗚嗚的叫著。遲嶼往他身上仔細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受什么傷后,他松了口氣。“錢呢?!”程林生明顯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他抽了把刀出來,抵在程樂脖子上,朝遲嶼吼道。遲嶼心猛地一驚,但還是穩(wěn)住了聲音說:“你要的太多,我一時沒辦法湊出來……”“那你來干什么?!”程林生目光兇狠,通紅的眼底閃過一絲瘋狂,“你又想騙我是不是?”遲嶼搖頭,“我沒有騙你,我既然敢一個人過來,騙你沒有好處,你要現(xiàn)金,你就得給我時間,我已經(jīng)讓我的助理在往這邊趕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