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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個小時,錢一定給你送到,你先放開他?!?/br>“不,我不相信你!”程林生揮舞了兩下刀,情緒有些激動,“我要錢,拿錢來,不然我砍死他!”遲嶼從進來就發(fā)現(xiàn)程林生狀態(tài)很不對,整個面目都有些扭曲,像是陷入了一種焦躁的瘋狂中,以至于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聲嘶力竭的咆哮,他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刀鋒撞擊著程樂脆弱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會不受控制的從上面劃過。遲嶼越看越膽戰(zhàn)心驚,“你別傷害他!錢我會給你,兩百萬一分都不少,只要你給我時間!”程林生要的無非是錢,在他有程樂在手上的情況下,遲嶼不可能跟他硬碰硬,他匆忙趕過來一方面是為了確保程樂的安全,另一方面也確實沒辦法在他要求的短時間內(nèi)把這么多現(xiàn)金湊出來。他想安撫住程林生,讓他陪著他一起等,但顯然程林生的戒備和不正常的狂躁讓他沒有這樣的耐心,他在遲嶼往前一步,試圖說服他把刀先放下來的時候,拖著程樂猛地往后面退了幾步。“別過來!再敢動一步我對他不客氣!”他惡狠狠的瞪著他。“你先放開他,他還小,你這樣他害怕?!边t嶼停下動作,盡量放緩了語氣,“我來當你的人質(zhì),我把我助理的電話給你,他就在趕來的路上?!?/br>“我不相信你,你不守信用!別又想耍什么花招,錢呢,我現(xiàn)在就想看到錢!”程林生橫在程樂手臂上的胳膊越收越緊,他目光變得渙散,卻陰狠的可怕,手里的刀不斷的揮舞著,“錢在哪?!”程樂已經(jīng)害怕到無以復加,無助的眼里滿是淚水,遲嶼忍不住朝他吼道:“別忘了他是你兒子!”“兒子算什么!你給我錢我讓他給你當兒子!你不是寶貝我那個兒子嗎,不是愿意替他給我錢嗎,錢呢!”他一再的往后面退,嘴里叫囂著,“沒有錢所有人都得死,你也得死,我殺了你……”由于他動作太混亂,程樂腳跟不上絆了一下,人往后摔去,撞在程林生胸口,帶著他一起滾到了地上,遲嶼盯準了時機,跑過去飛快的把程樂從地上拖拽了起來。來不及解繩子了,程樂的手腳都被綁著必然跑不了,遲嶼只能盡全力把他往角落里推。余光里看到程林生已經(jīng)站起來了,他想也沒想,一個轉(zhuǎn)身朝他撲了過去。程林生已經(jīng)快六十了,干癟瘦弱,身體素質(zhì)遠不及他,如果不是顧忌著程樂,遲嶼相信他不是自己的對手,然而他就像瘋了一樣,身體里不知道從哪里爆發(fā)出來的力氣,拼命的和他撕扯著。遲嶼一腳過去想把他手里的刀踢出去居然沒有成功。程林生站起來,拿著刀到處亂砍,制止他靠近,然后下一秒,他往程樂那邊看了過去,顯然他知道現(xiàn)在制住哪一方才是最容易,也是對他最有利的。遲嶼看出了他的意圖,奮力跑過去伸手一擋,刀在他胳膊上劃下一道,血頓時涌了出來。然而他顧不得這些,抓起程樂的領子再次往另一邊扔了出去,而就在這時,刀再次落了下來。避開幾乎已經(jīng)沒可能,遲嶼徒勞的想著,程林生真是冤枉他了,他其實并沒有騙過他,他不斷的滿足他,給了他不少錢,只求他不要再去sao擾程央。然而程林生的胃口實在太大了,他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只是總想著,那畢竟是程央的父親……就在他有些后悔應該聽程央的話先報警時,眼前突然身影一閃,有什么人擋在了他身前。遲嶼心頭大震,他睜大了眼睛,那一瞬間他什么都沒想,幾乎是順著本能的把人推開了。刀落下來,擦破程央的胳膊后,深深的扎進了他肩膀里。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遲嶼覺得自己應該是被穿透了。他臉上的血色當即退了個干凈,悶著聲音發(fā)出一聲痛叫。程樂的嗚咽聲似乎更大了,然后是身體倒在遠處的聲音,和程林生痛苦的嘶吼……他意識不清,身體發(fā)著抖,痛的整個身體都有些扭曲,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有人朝他跑過來。程央一把把他抱進懷里,脫了衣服摁在他傷口上,“遲嶼!”“我沒事……沒事”遲嶼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痙攣著,而他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似的,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扯出個笑臉來安慰他,但眼神很快又暗了下去,“……程央?!?/br>他盯著他的臉,一錯不錯的看著,“……我又拿錢幫你了,明知道你知道了……會不高興,會離我更遠,可我還是想幫你……這次我真的只想幫你……沒別的企圖,你別誤會我……”第一百一十章怪與不怪去醫(yī)院的路上,程央一直抱著他,起初遲嶼還有點意識,想拿他沾了血的手碰一碰他的臉,安慰他別擔心,沒傷到要害,無非就是疼了點,但因為從這里開出去時車有些顛簸,幾次都沒能如愿。程央垂下視線看了他一眼,遲嶼朝他笑了笑,程央抓起他的手,掌心貼在了自己臉上。這一舉動讓遲嶼血不禁一熱,下意識就往他身上貼去,程央感覺到后抱的更緊了點,遲嶼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可惜沒能堅持太久,很快他就因為失血加上疼痛,漸漸扛不住暈了過去。遲嶼醒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已經(jīng)在病床上躺著了,心里一瞬間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與厭煩情緒,這一年他因為大大小小的傷跑了不少次醫(yī)院,實在對這地方產(chǎn)生不了任何好感。不過想到過年前那次,睜開眼睛看到程央就坐在他床頭等著他醒來的意外,又覺得適當?shù)拇嗳跻膊蝗请y以忍受的壞事,至少確實是從那之后,程央給他松了條口子,盡管縫隙不大,卻也足夠他這樣一個人在他身邊安然的待著。而他要的不過如此。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算了,用這些去要挾程央或者讓他覺得心疼也好,愧疚也好始終都不是他的初衷。何況……這點苦rou計不說別的了,這次能功過相抵讓程央不生他氣,就已經(jīng)算是運氣了。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床邊坐著的人不是程央,而是趙雙晴。“醒了。”趙雙晴站起身,“感覺怎么樣,疼嗎?”遲嶼朝她露出個虛弱的笑來,干啞著嗓子,“還行,死不了。”看他這副樣子,趙雙晴既有些心疼,又實在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嘚瑟吧你就,看你還有幾條命折騰,我去喊醫(yī)生過來?!?/br>“他呢?”遲嶼沒受傷的那只手撐了下床,牽動了另一邊的傷口,又痛又麻,滋味實在不好受。“好好躺著,誰讓你亂動了,還嫌不夠疼是吧。”趙雙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