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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白了,趕緊制止他坐起來。遲嶼目光不甘心似的,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連門外都沒放過,最后重新看向了她。“找那個叫程央的是吧?!壁w雙晴很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回去休息了,在這邊待兩天了,你不心疼我還看不下去了呢。”遲嶼猜她可能是看出了點什么,不過他無所謂,趙雙晴思想比遲海東開放,應(yīng)該也沒當(dāng)回事。聽說程央只是累了,他松了口氣,身體慢慢又躺了下來。趙雙晴出去前問他有沒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她一會讓人送過來。遲嶼搖了搖頭,問護士要了兩片止疼藥。下午的時候付進和蔣明陽過來了一趟,陪著他坐了會,從他們口中得知,那天程央應(yīng)該放下電話,就沒有任何猶豫的報警了,警察后他一步過來控制住了程林生,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看守所里了。遲嶼從跟程樂有接觸開始,就知道了程林生的存在,也知道他一直在sao擾他們,于是他主動找到他,提出愿意每個月給他錢,而前提是讓他放過程央。程林生一開始雖然有所懷疑,但在金錢面前這點疑問顯然微不足道,一筆交易就這么達成了。開始的幾個月相安無事,遲嶼隔一段時間就把固定的幾萬塊打到程林生的卡里,多數(shù)時候則是直接給現(xiàn)金,可隨著程林生嗜賭成性,有了后臺后膽子更是越來越大,缺口自然也越滾越大。遲嶼想過報警,但那畢竟是程央的父親,他想等他和程央的關(guān)系沒那么僵的時候,再把事情都告訴他,讓他做選擇,他這邊有程林生吸毒和容留吸毒的證據(jù),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自此再也夠不著他們并不難。只是他沒想到,在毒隱的控制和金錢的欲望面前,程林生居然連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他挑程樂下手,是因為程樂善良心軟,但對他和程央來說,程樂卻正好是他們之間的心結(jié)所在,好在他沒事,遲嶼想到程樂如果再因為他有什么意外,程央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不過,程央現(xiàn)在會不會原諒他的莽撞和隱瞞其實也難說。遲嶼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窗簾沒拉全,隱約能看到外面暗沉的天……和坐在他旁邊,低著頭正批改試卷的程央。一張張快速的瀏覽過去,翻頁時幾乎沒有聲音,改好了的那些,被他放在遲嶼腳旁邊的被子上,已經(jīng)有了整齊的兩疊。快要臨近期末,學(xué)生們課業(yè)重了的同時,教師的負擔(dān)也增加不少。遲嶼沒有說話,就這么安靜的看著他,止疼藥的藥效應(yīng)該是過了,傷口疼的他有些難以忍受,但他還是克制住了沒有發(fā)出聲音,直到過了一會,程央習(xí)慣性的抬頭,視線跟他撞到了一起。“醒了?!彼丫碜訉φ燮饋矸乓贿叄梆I嗎?”遲嶼看著他搖了搖頭。“不餓也吃點,你小姨剛走,她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背萄胝酒饋?,把旁邊柜子上放著的兩個保溫盒打開,試了下溫度,還熱的,他上前來扶遲嶼稍微坐起點身,把飯菜擺好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遲嶼不太有胃口,但還是用好的那只手握著勺子勉強吃了點。傷的是右手,左手因為會拉扯到傷口,用起來有些費勁,一頓飯他吃了很久,吃出一身的冷汗,他沒喊程央幫忙,一是喂飯什么的他相信以程央的性格做不出來,二來他也沒這么嬌氣。不過如果程央真能這么照顧他,他還是很樂意的。后來大概是真看不下去了,程央端起湯送到了他嘴邊。遲嶼吞咽的動作很慢,但還是一滴不剩的全喝了下去。吃完他說想靠一會,程央喊護士過來換藥,換完他重新坐回去,遲嶼問他程樂怎么樣了。“受了點驚嚇,還好?!背萄霙]什么情緒的說:“自己的爹是什么樣的人,他應(yīng)該有心里準備?!?/br>如果程樂連這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那這次也沒什么好抱怨的,就當(dāng)是教訓(xùn)了。遲嶼不知道該說什么,程央的果決和冷硬是他的經(jīng)歷賦予他的,但作為一個差點把事情搞砸的人,他卻不能從他歸咎于自己的態(tài)度里獲得任何寬慰。“對不起?!彼粗?,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歉意,“這么大的事,我不應(yīng)該瞞著你的?!?/br>“你確實應(yīng)該先跟我商量,程林生這個人你不了解,他沒有你想的那么好對付。”“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以后不會了?!边t嶼手伸過去,輕輕勾了勾他的食指。程央在擔(dān)心,但他不敢說是替自己。他放低了聲音,“你要覺得不解氣,就多罵我?guī)拙?,現(xiàn)在你說任何話,我都保證能聽進去。”沉默了一會,程央慢慢抽出手,似乎是有些無奈,“我沒有怪你,但以后別這樣了?!?/br>程央出去接了個電話,付進打來的,問他遲嶼的情況。又不是什么重傷,下午還剛來過,付進自然知道不可能有什么新情況,他其實主要就是來叮囑一下程央,讓他看在他的面子上下手輕點,遲嶼這傻逼是該罵,但能不能等他稍微好點了再罵。他這人吧,自尊心強,心態(tài)又差,雖然不會真有本事跟程央吵起來,但回頭一難受一委屈,再把自己給憋出什么新的毛病來,尤其是在目前這種他做什么蠢事付進都不覺得驚訝的情況下。程央知道付進是故意說的夸張好讓他心軟,不過他現(xiàn)在確實不怎么有脾氣,尤其是在他回到病房,看遲嶼盯著面前的墻在發(fā)呆,手里給他削的一片蘋果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黃了都不知道吃的時候,就更不覺得自己真能罵他點什么。他走過去,替他把蘋果扔了,遲嶼回過神來看著他。“程樂的事,我還是要謝謝你,就算沒有你,程林生早晚也不會放過我們,所以別多想了。”程央的態(tài)度始終不算嚴厲,但這件事上對于他的擅做主張,其實他有任何情緒遲嶼都能理解。唯獨他的目的……“我之前說的話你相信嗎?”程央抬起頭,“說什么?”遲嶼淡淡笑了笑,“說我這么做不是為了讓你謝我,也不是想以此為要挾好讓你原諒我,我只是想幫你,想讓你過的輕松點,不想看你一再被拖累,你那么好,不是該過以前那種生活的人。”“所以程央,你不用覺得欠了我什么,你還是你,我們的關(guān)系也還是這樣?!边t嶼略微移開視線,“何況現(xiàn)在,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br>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他要是還有多余的矯情抱怨,那就是以前的苦還吃的不夠深刻。程央看著他腳邊的卷子,有一會沒有說話,再開口時他問:“他欠了你多少?”遲嶼顯然沒想到他會因為他幾句話聯(lián)想到這個,他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