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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你還是這么招人?!?/br> 李清佑僅余的一絲抑郁之氣也被這話撫平了,他笑瞇瞇地低下頭,湊近虞璟的耳畔,“再怎么招人,我都是你的?!?/br> 虞璟有些羞惱地蹬他一眼,“說什么蠢話!” 李清佑心里偷樂,好久看不見她這樣可愛的表情了,“對了,我mama想喊你明天中午去我家吃飯?!?/br> “我不去。”虞璟下意識地拒絕。 李清佑只當她是害羞,“丑媳婦總得見公婆吧!再說你又不丑,我爸媽一定會喜歡你的?!?/br> “我不想去?!庇莪Z堅持。 李清佑臉色有些難看了,“虞璟,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這和我們在一起有什么關(guān)系?”虞璟皺眉看著他。 “因為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所以我希望能得到父母的祝福?!崩钋逵影醋∷募绨?,一臉的懇切。 虞璟終究還是被“永遠”這個美妙的詞匯蠱惑住了,“好吧,我去?!?/br> 李清佑高興地在她臉頰上一吻,“太好了?!?/br> 菩薩蠻 虞璟提著果籃和一束花站在學校大門外面的梧桐樹下,等著李清佑接她。突然她感覺小腿膝蓋后彎處被人一頂,她腿一軟,險些摔倒,一雙手連忙扶住了她,李清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沒事吧?我和你鬧著玩的。” 虞璟瞥他一眼,沒好氣地回他一句,“幼稚!” 李清佑已經(jīng)轉(zhuǎn)到前面,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她,“你的眼鏡呢?”虞璟的眼鏡從來不肯摘下,今天頭一回看見不戴眼鏡的她。原來她的眼睛這么漂亮。 “我?guī)Я穗[性眼鏡。走吧,時間不早了?!庇莪Z眼簾微垂,輕描淡寫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李清佑推了車過來,將果籃在車把手上掛好,他跨坐在車座上,兩腳輕松地踩在地上。虞璟抱著花,坐上了后架。 她并沒有像一般的女生那樣摟住男朋友的腰,只是抱緊了花束,說了一聲“可以走了?!?/br> 李清佑早已習慣了她的獨立,輕輕一蹬腳踏,自行車的兩只輪子歡快地轉(zhuǎn)起來。 李清佑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地安慰虞璟,“我父母人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放心,一切有我?!?/br> 虞璟嘴上雖然淡淡地應(yīng)著,心里卻不是沒有感動的。 李清佑的家住在教工三村,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貴,也就是小康而已。他mama錢芳潔是初中老師,爸爸李鎧威是銀行職員。 李清佑鎖了車,牽了虞璟的手上了三樓。錢芳潔聽見腳步聲,早已經(jīng)開了門等著他們。剛看見虞璟,錢芳潔已經(jīng)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就是阿璟吧?我們家清佑經(jīng)常提起你。” “阿姨您好。初次登門,因為不知道您喜歡什么,我就買了些花和水果?!庇莪Z舉止大方得體,錢芳潔對她印象不錯。 換了鞋進了客廳,錢芳潔端出果盤,又吩咐自家兒子照顧好虞璟,便去廚房忙飯菜了。等母親進了廚房,李清佑湊到虞璟旁邊,“怎么樣,我mama人很好吧!” “嗯,怎么沒見到你爸爸?”虞璟問道。 “我爸今天在銀行值班。”李清佑解釋道,“對了,你會做家事不?” 虞璟眉毛一挑,“你關(guān)心這個干嗎?” 李清佑輕彈她的腦門,“傻啊你,會做家事的話還不趕快去你未來婆婆那里獻獻殷勤,我媽這輩人還是舊式的做派,喜歡賢惠的女孩子?!?/br> “我還不是你們家媳婦呢,你別想榨取我的剩余勞動力?!庇莪Z瞄他一眼。 吃飯的時候,錢芳潔特地留心了虞璟的吃相,她的吃相很優(yōu)雅,不僅碗筷相碰沒有聲音,連咀嚼吞咽也聽不到一絲聲音,看得出來家教很好。“阿璟啊,聽清佑說你是讀建筑設(shè)計的,你是女孩子,讀這個應(yīng)該挺辛苦的吧?” “還行?!庇莪Z眉目間神色從容。 “媽,阿璟成績很好的。他們系里的特等獎學金每學期都是她拿?!崩钋逵硬辶艘痪?。 錢芳潔掃兒子一眼,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臭小子?!鞍Z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俊?/br> 虞璟手里的筷子擱下了,她慢慢揚起臉,很鎮(zhèn)定地看向錢芳潔,嘴角似乎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他們都死了?!闭f完又舉起筷子,從瓷盤里夾起一片筍尖,微微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將筍尖吃進去。 氣氛頓時凝滯。 錢芳潔的眉頭已經(jīng)擰成了疙瘩,她不悅地瞪兒子一眼。李清佑也呆住了,兩個人在一起一年多,虞璟從來不提自己的家庭情況,他也不好開口。 “那虞璟你這些年都是一個人生活嗎?” 李清佑的mama已經(jīng)改口了呢,開始連名帶姓地稱呼她了呢。 “嗯,一個人?!庇莪Z輕輕地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阿姨您的廚藝真好,感謝您今天的招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逼鹆松?,她看都沒看一眼李清佑,直接向玄關(guān)處走去。 干凈利落地系好鞋帶。她站直身體,微笑著再看一眼錢芳潔,“阿姨,我先走了。再見。” 錢芳潔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容,“好的。你慢走?。 ?/br> 直到家門被虞璟掩上,李清佑才驚呼一聲“阿璟!”,穿著拖鞋就想往外跑。 “清佑,你給我回來!”錢芳潔一聲厲喝,李清佑的腳步生生頓住了。 “以后不許你再和那個丫頭有來往,聽見沒有!” “媽,阿璟父母去世又不是她的錯?!崩钋逵犹嫠q解道。 錢芳潔恨恨地戳戳兒子的腦門,“你是被虞璟迷昏了頭了。你沒聽見她剛才怎么說的嗎,死了,她用的死了這個詞,一點尊重都沒有!這是一個為人子女該說的話嗎?還有,這些年她一個人生活,你沒注意嗎,她身上穿的可不是地攤貨,她的錢走哪里來,你想過了嗎?” 李清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確實,他似乎對虞璟太缺乏了解了。 不是他不去了解,而是虞璟實在太復(fù)雜,她就像一塊未經(jīng)打磨切削的鉆石,隨意哪一面都是熠熠光芒,晃得他眼花。在她的世界里似乎還有無數(shù)的雷區(qū)和禁區(qū),如果你隨便踏入,她就會冷酷地判你出局。 虞璟依著來時的印象慢慢地走著,她沒舍得打的,那天早上三十塊錢打的費已經(jīng)讓她rou痛不已了,要知道再添二十幾塊錢都可以買一塊美國TIMELY的建筑設(shè)計繪圖模板了。 不過這一趟總算沒白來,李清佑的mama這會兒應(yīng)該在勒令自家兒子和自己劃清界限吧?下面就要看他的表現(xiàn)了。虞璟在心底愉快地思忖著,李清佑平日還算有魄力,沒怎么讓她失望過,就是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讓她失望了。 虞璟不以為意地踱著步,高幫帆布鞋的膠底輕快地摩擦著路面。對面跑來一幫小孩,有男有女,彼此追打著鬧嚷著。虞璟連忙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