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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顧玚澄,“玚澄哥,你不歡迎我過來嗎?”語氣里像是委屈又像撒嬌。 顧玚澄摸摸鼻子,“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因為有虞璟在場,所以何琇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玚澄哥,對了,爸爸說了,盡管按照你的想法去設(shè)計,錢的問題不用考慮?!?/br> 顧玚澄點點頭,“何先生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替我好好謝謝你父親?!?/br> 虞璟聽得這話,心下驚疑不定,難道青木的圖書館是何世祥砸銀子建的?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意味著這些時候她都是在替何世祥干活? 右手不由用力捏緊了筆,骨節(jié)都有些泛白。 何琇還在絮絮叨叨地和顧玚澄說著什么,但是虞璟什么都聽不見了。 自己竟然在給何世祥干活!自己竟然在給何世祥干活!腦子里只剩下這么一句話在回蕩。 虞璟霍然站起來,顧玚澄和何琇都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虞璟神色淡漠地看住顧玚澄,“顧老師,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說完,她有些粗暴地抓起桌上的筆,一股腦兒往包里塞。 顧玚澄不知底細(xì),心底竟然隱隱生出一種期盼來,莫非,莫非虞璟是生氣于自己一直和何琇說話,冷落了她?這是不是意味著虞璟對他是有感覺的? 顧玚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也顧不得何琇在這里,跟著起了身,“我送你?!?/br> 虞璟回過頭,視線卻先是停留在何琇身上片刻,然后才看向顧玚澄,她朝顧玚澄揚眉一笑,“不用了,您還是好好陪這位小姐吧!”她故意將重音落在“小姐”二字上,再次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何琇,開門離去。 顧玚澄只覺得心頭一窒,還沉醉在虞璟剛才那瞬間的驚艷里回不了神。她那一笑當(dāng)真如積雪初融,明艷不可方物。 何琇卻是銀牙咬碎,她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剛才那故意加重的“小姐”里飽含著譏誚之意。她今日初見這個女生,便覺得討厭,而這個女生對自己似乎也懷著莫名的敵意。何琇的眼波不覺又飄向了身畔的顧玚澄,見他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更是氣惱。 虞璟出了寫字樓,迎面而來的北風(fēng)暴虐地吹起她的一頭長發(fā),她急忙用手理了理遮住視線的頭發(fā),向最近的站臺走去。 冬日的天空暗得很早,才五點不到,天已經(jīng)是珠灰色的了。 途經(jīng)一個建筑工地的時候,她聽見一陣凄慘的貓叫聲,便忍不住朝里看了看,只看見幾個帶著黃色安全帽的男人正朝著地上一個看不出顏色的還在抽動的東西使勁地踢著。虞璟只覺得血猛烈地沖上了腦子,她飛快地沖過去,厲聲喊道“住手!” 幾個男人下意識地停了腳,一齊回頭看住虞璟。 虞璟蹲下/身體,去看地上那只縮成一團(tuán)的貓。貓痛苦地瞇縫著眼睛,癟癟的肚子還在劇烈地起伏著。虞璟哆嗦著摘下手套,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貓頭頂?shù)慕q毛。她不敢抱它,只是像護(hù)犢的母雞一樣站起來,昂著頭瞪住這一群男人,冷冷地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按@只貓?” 為首的一個長相粗魯?shù)哪腥酥刂氐爻车厣线艘豢?,“老子愛怎么折騰這個畜牲就怎么折騰,關(guān)你屁事!”說完就要去推虞璟。 “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才肯放過它?”虞璟知道很多時候錢比什么都管用。 果不其然,為首的男人打量了下她身上的穿著,然后伸出一只手比劃了下。 虞璟二話沒說就拉開挎包拉鏈,開始掏錢。 將五張粉紅色的鈔票塞到為首的男人手里。她小心地彎腰抱起了地上的貓。 貓?zhí)撊醯爻袉玖藘陕暋?/br> 虞璟抱著貓離開了工地。她有些為難,因為在她印象之中這附近是沒有寵物醫(yī)院的。在學(xué)校附近倒是有一家寵物醫(yī)院。而她身上的錢也所剩無幾,如果打車可能都不夠,如果坐公交,速度又太慢,這只小貓會不會熬不住? 正躊躇著,顧玚澄銀灰色的寶馬恰好駛上了馬路中央。虞璟趕緊抱著貓小跑過去,嘴里還喊著“顧老師”。 寶馬里的顧玚澄從后視鏡里看見了虞璟,連忙停下了車。副駕駛上的何琇不樂意了,“玚澄哥,你干嗎突然停車???” 顧玚澄推開車門,利落地下了車。虞璟氣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一張雪白的臉因為奔跑有些發(fā)紅。 “顧老師,可以借我五百塊錢嗎?明天就還給你?!庇莪Z摸著懷里的小貓突出的脊梁骨,聲音有些不自在。 顧玚澄注視到了她懷里的貓,身上臟兮兮的,毛都打了結(jié),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樣子,心里頓時明白了大半,“上車吧,我送你去學(xué)校門口的寵物醫(yī)院。”一面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虞璟感激地朝他笑了笑。不料何琇卻突然下了車,嬌嗔道,“玚澄哥,我對寵物皮毛過敏。” 虞璟眼睛瞇了瞇,冷冷地瞪一眼何琇,抱著貓轉(zhuǎn)身就要走。 不想顧玚澄一把拉住了她,“你先上車?!庇钟行┍傅乜醋『维L,“既然你對貓毛過敏,要不你就自己打車先回去吧!改日我再請你吃飯?!?/br> 何琇恨恨地跺了跺腳,扯過顧玚澄的一只胳膊,不依不饒地?fù)u晃著,“玚澄哥,你說話不算話,你給點錢她不就行了嘛……” 新仇舊恨一齊涌上虞璟心頭,當(dāng)年就是夏從從不就是靠著一副弱質(zhì)女流的樣子激發(fā)出了何世祥身上所有的雄性呵護(hù)欲嘛?裝柔弱,誰不會? 于是她慢慢地垂下頭,肩膀抽動了兩下,似在無聲啜泣。顧玚澄心里一慌,甩開何琇的手,焦急地問道,“虞璟,你怎么了?” 虞璟慢慢仰起臉,看著顧玚澄,“求你救救它?!?/br> 顧玚澄有些愣住了,他居然看見了流淚的虞璟。她的眼眶里蓄滿了晶瑩的淚水,有一顆已經(jīng)淌到了腮邊,搖搖欲墜。 顧玚澄的心仿佛被這透明的淚水灼傷了,他堅定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br> 虞璟順勢坐進(jìn)了車?yán)铩?/br> 顧玚澄也坐進(jìn)了駕駛座,關(guān)門之前,他朝何琇笑了笑,“凡事要分輕重緩急,今天是我食言了。抱歉。”說罷關(guān)緊車門,發(fā)動引擎走了。 何琇險些被氣死,輕重緩急?他的意思是送一只貓去醫(yī)院比陪自己吃飯重要? 腦子里依稀又想起了虞璟上車時那一記輕蔑的眼風(fēng)。 銀灰色的寶馬已然遠(yuǎn)去,何琇依然站立在原地。她其實壓根就沒有皮毛過敏的毛病,本想在虞璟面前顯顯威風(fēng),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叫她白白看了笑話去!怎能不恨!何琇憤憤地看著前方,眼里凝起怨毒的神色。 虞璟,對吧!我記住你了。 車?yán)?,顧玚澄偷偷覷一眼虞璟的臉色,小心地遞過去一張面紙。 虞璟只低低地說了兩個字,“謝謝?!?/br> 顧玚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