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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少女孩子,臉老的跟什么似的,說話不分輕重,做事不顧場合,實在不像樣。想到這里,她的聲音不覺又和煦了幾分,“還有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一天到晚思慮過多,老話說,只有上不去的天,沒有跨不過的坎,有什么事情不要成天悶在心里,翻來覆去地想,沒病都搞出毛病來了?!?/br> 虞璟知道對方是出于好意,感激地一笑。 許教授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溫情了,板起臉,揮揮手,“出去拿藥吧,藥房會告訴你們怎么煎藥的?!?/br> 九重天門口。 “把藥給我吧!”虞璟朝蘇君儼手一攤。 蘇君儼深思似地看她一眼,“你保證會乖乖喝藥?” 虞璟氣惱地瞪他,“難道我喝藥還要寫保證書嗎?” “保證書就不用了。”蘇君儼勾唇一笑,“還是我親自監(jiān)督比較放心。” “你——” 蘇君儼卻抬起手腕,友善地提醒她,“你要抓緊時間了,馬上七點了。” 虞璟這才“哎呀”一聲,推開車門,快步奔向旋轉門。 直到她苗條的身影看不見,蘇君儼才收回視線,落在了那一堆用四四方方粗麻紙包好的中藥上。嘴角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苦笑,他何嘗不希望她辭去九重天的工作,什么名聲好不好聽倒是其次,實在是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然而這話他卻只能一個人想想,斷不能向她開口,以她的性子,怕是直接冷笑兩聲,然后絕情地踢他出局,再也不給他靠近她的機會了吧? 虞璟剛到九樓,就看見唐糖面有憂色地朝她招手。 “怎么了?” 唐糖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拽進更衣室內,焦急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古風禪室里老早就來了個男人,四十八九歲吧!指名要見你。” “謝謝你。我曉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庇莪Z淡淡道。一面換了一件白色水墨團花的旗袍,慢條斯理地扣好盤扣,換上銀色高跟鞋。又松松綰了頭發(fā),抿了一點粉色的唇彩,方才施施然向禪室走去。 那是一個寬闊肩膀的男人,正負手看著墻上的字畫。 “這位先生,我來遲了,還請恕罪?!?/br> 男人猝然轉身,黃色的頂燈斜斜地打在虞璟身上,他有些迷亂地喊道“涵白?” 虞璟吃驚不小,涵白是母親的小字,眼前的男人怎么會知道?這人看上去似乎還有些眼熟,虞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唯有微笑以對。 “對不起,虞小姐,剛才是我唐突了。我是常耀江,前些時候我們見過的,你和蘇書記遇襲的時候……” 虞璟這才有了印象,她心中雖然依舊驚疑不定,但面上沉靜如水,“常局,您好。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貴干?” 常耀江吐字艱難,“你母親她還好吧?” “她已經(jīng)過世了?!?/br> 常耀江一個踉蹌,面上一片灰白,“涵白,涵白她已經(jīng)去了?怎么會?怎么可能?” “常局,您沒事吧?”虞璟小心翼翼地問道。 常耀江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虞小姐,不怕你笑話,我這一生唯一愛的女人就是你母親虞冰,為了她,我甚至至今未娶。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希望可以和你聊一聊?!?/br> 虞璟深深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點了點頭。 “涵白她,她是怎么去的?”常耀江這話說得異常掙扎。 “她得了肝癌,自己吞安眠藥走了?!庇莪Z聲音低而邈遠。 常耀江又是一震,不可思議地喃喃道,“自殺?涵白她是自殺的?” “她大概早就不想活了吧?!庇莪Z垂著頭,看不出悲喜。 “何世祥呢?何世祥他干什么去了?”常耀江有些狂亂地吼道。 “您還認識何世祥?”虞璟蹙眉。 “我和何世祥同屆,他念的考古,我念的法律,住一個寢室。何世祥——”常耀江似乎陡然想起了什么,“何世祥不是你的父親嗎?你們關系似乎不怎么好的樣子?” 回答他的是虞璟的一記冷哼,“何世祥不是我的父親,我沒有他這樣的父親,如果不是他的背叛,母親也不會——” “何世祥背叛了涵白,他竟敢這么對涵白,他怎么舍得!”常耀江簡直怒不可遏。 “我可以喊你常叔叔嗎?”虞璟突然輕聲問道。 常耀江卻欣喜異常,“好,好,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彼恼Z氣有些顫抖。 虞璟見他并未礙于蘇君儼的關系而推托這個稱呼,對他的好感又添了幾分。 “常叔叔,能把你們過去的事說給我聽嗎?” “涵白比我們低一屆,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也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不過她扎了兩個辮子,看上去就像仙女一樣。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她是虞老先生的女兒,只覺得她漂亮,你也知道,八十年代的校園簡直就是詩歌的天下,隨便抓個人,各個都能背兩首普希金拜倫什么的,大家也喜歡寫詩,尤其是情詩。不過涵白不喜歡外國詩歌,嫌直白,不夠蘊藉。她念中文系,家學淵源,國學功底一流,又多才多藝,青木第一才女的桂冠自然非她莫屬。那個時候她一天不知道要收多少情書。我也喜歡她,想追她,知道她不愛洋詩,就請何世祥幫我捉刀寫了兩首詞,送給她。說老實話,何世祥當年也是儀表堂堂,長相清秀斯文,雖然出生貧寒,但白襯衫永遠干干凈凈,成績出類拔萃,沉默寡言里自有一種卓然的氣質,很討女生喜歡。不過他對女生,無論美丑,永遠都是客氣而冷淡,從來獨來獨往,唯獨和我還算投緣。涵白偏偏對那兩首詞上了心,約我見面。你不知道,為了和她見面,我一夜沒睡,問何世祥借了一本,囫圇看了一夜。涵白和我聊得倒也投機,不過以她的聰明,幾句話就知道那詞不是我寫的,我也爽快承認了。當時倒也沒什么心眼,直接告訴她是請舍友幫忙的,連名字都告訴了她。后來才知道何世祥很受虞老先生的賞識,涵白早就對何世祥萬分好奇了?!?/br> 常耀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繼續(xù)說道,“這男女之間,大多都是先有了好奇之心,器重之意,以后就順理成章了。很快涵白就和何世祥在一起了。說來也是我蠢,看不出何世祥的機心,當初可以說先是涵白主動接近他,他也沒顯得多熱絡,后來知道涵白是虞老先生的獨生愛女之后,這小子就慢慢轉了風向。我那時年輕氣盛,老覺得是我先喜歡和認識涵白的,氣不過,將何世祥揍了一頓。又正好征兵,我就直接報名當兵去了。后來聽說他們結婚了,更是心灰意懶,一直賴在軍營里,不肯出來,后來即使提拔也一直刻意避開他們的消息,直到去年年底剛調回藺川市公安局當一把手?!闭f完,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們在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