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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笑話他,說我這些話別人花錢都聽不到。 陳默相信這是真的。甚至他都很能理解陳正平,每個人都對自己研究的事物有分享的沖動,陳默心想,就算是他這么冷淡的人,在摸熟了一把好槍之后也會很樂意給人打個靶,亮一亮相的。 陳默一想起周末的會面就有不自覺的警惕,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怕過韋若祺,因為他從不畏懼強硬,但是父親是不可捉摸的,只希望他觀望了這么之久才出手,會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年輕的新婚夫妻在這個城市不同的角落里思考著同一個問題,只是苗苑這邊要熱鬧得多,她很鄭重的給王朝陽與蘇沫的老媽打電話,仔細詢問本地新媳婦上門有什么規(guī)矩禮數(shù)。 蘇沫懷孕初期反應嚴重,這里幾天都在家里休養(yǎng),一聽說苗苑要主動上門拜訪馬上恨鐵不成鋼的重重嘆氣,直言像那樣的婆家拿轎子來抬我都不會踏進去。蘇沫媽一巴掌拍飛女兒,回頭對著苗苑語重心長:閨女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怎么說過了門了,日子也得往好里過。 蘇沫把電話搶過去吆喝:蒸包子啦!熱騰騰的大包子,蒸熟了開嚼??! 苗苑在一片雞飛狗跳中得到全盤信息,擦著汗心想這誰家的日子過得都不易??!因為陳默要值班,苗苑給陳默打了個電話報備一聲,下班之后獨自采購了全套禮品。 說實話,忒重! 苗苑狠狠心打了個出租車回家,這里她開始心疼起她的酒席錢了,六萬七啊六萬七,打出租都能繞著地球跑一圈了,浪費了!可憐的苗同學抱著滿手的禮品,默默的寬面條淚。 等她好不容易把大包小包扛回家,門一開人又傻了。苗苑在侯爺深情期待的棕色大眼睛的映照下羞愧的低下了頭:“我……我把你給忘了!” “汪嗚……”吃飯吃飯?。?/br> 侯爺興奮的大叫 事實是陳默不在家,苗苑就打算自己湊和一下,完全忽略了現(xiàn)在家里還有這么一口子,晚飯苗苑給侯爺?shù)沽送肱D?,煮了兩個白煮蛋就狗糧,侯爺委屈的嗚咽著:我要吃rou,老子不要吃狗餅干,嘴里淡出個鳥來! 苗苑因為在食物上苛扣了侯爺心中尤為過意不去,就打算飯后帶它出門放個風,她找了根頭繩給侯爺扎了一個帥帥的黑人頭,要不然她總疑心這娃走路看不著道,別一頭栽坑里去。 可蒙畢竟是大型犬,新買的狗繩扣上,溜起來也著實威風。苗苑與陳默住的這個小區(qū)因為軍區(qū)駐地沒有什么特別綠化,所以苗苑體貼的牽著侯爺去了隔壁的高尚社區(qū)。 隔壁小區(qū)的中心花園里有很多狗……是的重復一遍,有很多狗……于是侯爺瘋了。 可蒙的發(fā)情期一般開始于一歲多,個別開竅早的八個月就開始嗷了。侯爺前半輩子都生活在軍區(qū)的cao場上,除了人沒見過別的生物,當然還都是雄性。那青春的sao動啊,那公狗的熱血啊,……通通在這一刻燃燒起來,苗苑就聽到侯爺嗷嗚一聲,拽著她撒丫狂奔一頭扎進犬群的中心地帶。 偉大的匈牙利牧羊犬來自遙遠的北方大草原,從古時就是干體力活的一把好手,就苗苑那百來斤的小身板兒被它拖著那就跟玩兒似的,苗苑萬般無奈之下松了狗繩痛苦的捂住臉,用指縫里看著侯爺在新的領地中欺男霸女左撲右跳…… 就聽著耳邊一聲聲—— 喲,這也是狗啊…… 這狗長得真稀奇! 呀,哪兒來的狗?。?/br> 哎,這狗這是要干嘛? 哎呀,我們家囡囡還小啊…… 來來來,你快看啊,這狗長得真是如夢似幻,風中零亂! …… 回家的路上侯爺一步三回頭留戀不已,苗苑算是徹底的讓它折騰掉了體力,回家沾床即倒:這年頭養(yǎng)點啥都不容易啊! 門外,客廳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只興奮的大狗正幸福的揉蹭著扔給它墊窩的舊衣服。 嗯,不要懷疑,侯爺就是長這樣的…… 正是萬事俱備時,只欠東風過……周五晚上陳默最后給他爹打了個電話敲定了時間,小夫妻兩個大眼瞪小眼的開始了第一次家庭會議。 陳默說:“我媽估計還沒消氣,明天你忍著點兒?!?/br> 苗苑點頭說:“行,反正最難聽的也聽過了,應該也很難更難聽了?!?/br> 陳默羞愧不已。 苗苑搓了搓臉跳起來深呼吸高呼口號:“苗苑加油!” 陳默狂汗加羞愧不已。 “其實你爹還是很好的,我覺得可以成為主攻方向,以達到曲線救國的目的!”苗苑一臉的嚴肅,陳默恍然覺得有點像以前出任務時政委的表情。 聽說每一個出色的家庭主婦都是外交家,那大概每一個糾纏于婆媳問題的媳婦都有望成為政治家。 苗苑做沉思狀,一手托著下顎:“我發(fā)現(xiàn)爹都比媽好搞定!我們家那位太后也是。哎呀……”苗苑一拍巴掌:“忘記向何太后報備一聲了?!?/br> 苗同學素來聽風就是雨,想到就干,抄起電話就打,陳默還不及做好心理準備,已經(jīng)聽到他老婆甜甜嗲嗲的一聲“親愛的媽咪”叫得他全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呃……不是,不是說不要你了么? 陳默驚愕不已。 何月笛牙酸的唔了一聲,沒好氣的堵回去:“干嘛呢?” 苗苑連忙把最近的動態(tài)一一匯報。 何月笛倒是不意外陳正平會主動去找苗苑,畢竟這老頭兒早就漂漂亮亮的把電話打到了自己這兒來。按說陳正平之前按兵不動拖到現(xiàn)在才亡羊補牢,早先十之八九也是和老婆一條道上的,現(xiàn)在是受形勢所迫不得不出面挽回。但是于情于理,何月笛都樂見男方出這么一個和事佬。雖說她不介意招個女婿進門,可女兒如果和婆家搞得太不愉快也不是件好事兒,對方肯給梯子也得給人家臉面,人敬我一尺,咱也得還他一丈。 于是何月笛就這么一邊數(shù)落著苗苑沒出息倒貼,一邊教她怎么送禮怎么行事怎么說怎么做……恨不能從進門的第一句話開始教起教到出門最后一句。苗苑一路點頭不迭,就差拿支筆記下來。 這母女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陳正平的身體上,苗苑頗為心疼的說:“我公公可瘦了!” 何月笛一撇嘴,心想那是你婆婆不會調理。 苗苑瞥了一眼陳默,忽然眼前靈光一閃:“哎呀,對了,我讓陳默跟你說說他爹的病情,你看有什么辦法能調理調理。”她小手一伸順勢就把電話塞到了陳默手里,陳默呆呆一愣……嚇? 苗苑揚起眉毛用口型說:跟我媽說話! 陳默吶吶的喂了一聲,說:“媽,是這樣的……” 何月笛心中咬牙切齒,這養(yǎng)女兒真是沒什么好的,外斗外行內斗內行,所有的聰明才智都用在自己媽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