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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對我非常好,這次結(jié)婚她媽很生氣,可她都自己處理,最后才讓我出面認個錯。我答應過她媽要好好照顧她,我不想讓任何人欺負她。” 陳正平看著兒子沉靜的神情,忽然問:“你不相信她?” 陳默詫異的挑起眉。 “你不相信她不會離開你,你也不相信她說不定會愿意陪你承受這些……我的意思是……” 陳默卻笑了:“我和她認識不到一年零四個月,我們結(jié)婚還不到一個月,即使她愿意陪我承受這些,我也不想去考驗她。以前我們出任務,最基本的原則就是不冒險?!?/br> 陳正平驀然間感到一種哀傷,他伸手扶住陳默的臉:“你把我們當敵人?!?/br> “我沒這個意思?!标惸庾R到他大概打錯了比方。 陳正平卻放了手,頹然的躺下。 “爸,我……” “我老了,”陳正平出聲打斷他:“我不管你以前怎么看我,但是現(xiàn)在我老了。一場病生完,看以前都是空的,當年覺得很重要的東西,現(xiàn)在想想都沒意思。我老了,就想過幾天安生日子,我就想你能在我身邊,好好成個家,生個孩子,叫我爺爺……”陳正平抬手遮住臉,聲音有些哽咽:“我,我再努力多活幾年。我沒什么多的想頭了,我就想要一句話:家和萬事興!” 陳默覺得難過,雖然有一種淡淡的釋然沖淡了那種難過,可是他的心情仍然沉重,他慢慢放平膝蓋把父親干枯蒼老的手掌握在掌心,然后說:“我會的!” 如果您的愿望真的如此,而且只是如此的話,那就是我的愿望,我……會的! 過了好一會兒,陳正平慢慢點了點頭說:“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鼻榫w太過激動,就他這種身體狀況來說,顯然是不適合的。 陳默又跪著陪了一陣,慢慢把父親的手放進毯子里,悄聲離開。 陳默走出陽臺的時候差點樂了,他看到苗苑努力的坐在離開韋若祺最遠的沙發(fā)的角落里,以一種小心翼翼但是偽裝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在看電視,然而電視里放著她完全沒有興趣的財經(jīng)新聞。 然后,她幾乎用一種野兔式的靈敏在瞬間轉(zhuǎn)過頭,僵硬的表情在剎那間融化,那種驚喜不亞于中央紅軍看到陜北紅軍。 可以走了嗎? 陳默發(fā)現(xiàn)苗苑那雙眼睛比平時亮了十倍不止。 陳默指了指陽臺說:“幫我爸弄個熱水袋。” 苗苑失望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而大約是感覺到能干點這種差事也很不錯,又歡天喜地的去找吳姐要熱水袋去了。韋若祺冷冷的看了陳默一眼,陳默猶豫了一下卻只是叫了一聲媽,簡簡單單的又討論了幾句父親的病情,苗苑這個炸彈型的話題就這樣被繞開了。 到最后反而是苗苑在陽臺上陪著陳正平絮叨了更久,臨走時還不忘和吳姐招呼,說我下次給你把單子帶過來啊,你給弄弄,給我爸補補。那副殷勤的樣子讓韋若祺看得火冒三丈,心想這女人還是有點手段的,單這份開口叫爹的水平,就不是她能趕得上。 苗苑出了家門還是僵的,小心翼翼的往前趕,直到出了小區(qū)才徹底活過來,站在馬路伢子上活動脖子說:“陳默我很厲害吧……我很厲害了吧!” 陳默點頭說:“是啊,我爸很喜歡你。” “不是你爸!你爸本來就喜歡我。是你媽……哦,天哪,那氣場無敵了,你媽她到底是個什么官兒???我怎么覺得國家主席都沒她勁兒呢!”苗苑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陳默心想也不是,她只是覺得她應該在你面前特別勁兒。 陳默慢吞吞的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陳默,你真可憐……”苗苑扁著嘴,掂腳尖捧起陳默的臉。 陳默不解。 “你小時候她一定老是欺負你,哎,不對,她現(xiàn)在都欺負你?!泵缭氛f著就心酸了,纏著陳默把從小到大跟太后死磕的事跡都說了一圈。聽到最后苗苑眼淚汪汪的犯起了愁,唉聲嘆氣的說:“陳默,我看將來也就只能你這邊讓著點兒了,你媽都那么大年紀了,要讓她換個活法也不容易?!?/br> 陳默默默的點了點頭,心想是啊,可是她有時候是想讓我換個活法,這個沒法讓的。 “乖!”苗苑看左右沒人,在陳默臉上親了一口:“其實我覺得吧,你有時候也得學學我。一家人過日子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講,你是小的嘛,你最小你就得會耍賴。我媽上次多生氣啊,我回頭……跟她小撒一嬌,不是就和好了嘛!” 苗苑說得得意洋洋眉飛色舞,陳默困惑的低下頭去看她:“你,讓我,跟她……” 苗苑自動腦補了一下苗版陳默VS韋氏媽咪,禁不住生生打了一個寒戰(zhàn),真的,數(shù)九寒冬都沒那么冷,苗苑心虛的換了一個話題:“那……咱們下禮拜還用過來嗎?” “我得過來,你……” “行,我陪你,”苗苑極豪邁的喊了一聲:“刀山火海沒得闖了,陪你吃個飯還行,再說了我還答應吳姐教她怎么燉補品呢?!?/br> 陳默伸手攬住了苗苑的肩膀。 剛剛干完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苗苑心花怒放的倚著陳默走得很是膩歪,反正此刻穿得也不是軍裝,沒什么軍容風紀問題,陳默也就隨了她去。自打結(jié)婚后,陳默的著裝問題就由苗苑一手抱辦,徹底終結(jié)了那種一年四季只有三套便裝的土人生涯。苗苑在陳默身上一向舍得花錢,而且最得意的就是把自己老公打扮得帥氣十足的挽著出門,結(jié)果結(jié)婚時新人的置裝費倒有大半是砸在陳默身上。 一套套的襯衫大衣毛衣,T-恤加牛仔……恨不得能一下子買齊四季,好在苗苑的軍裝制服控根深蒂固,買來的衣服也多半帶著點軍味的硬朗,與陳默的氣質(zhì)并不相沖。 苗苑滿懷柔情的看著今天被自己精心打扮過的老公,正想開口自夸一下,不料肚子很不應景的叫了一聲。 “餓了?” “廢話!”苗苑苦下臉:“餓死我了,你看我才吃多大一口??!” 陳默失笑:“干嘛不多吃點?” “哎,我還不是怕吃到最后吊桌角不好看嘛,再說了,那rou都離我那么遠,我眼前就一盤菜,還是純綠的……”苗苑揉著肚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不說還好,越說越餓,揉著肚子嚷道:“我餓了,我要吃rou!” 陳默聽著直想笑,手下攬著他老婆緊一緊,笑道:“我?guī)愠詒ou去。” 這人哪就是這樣,心情好胃口就好,下午兩、三點的回民街生意清淡,苗苑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給吃撐了,原本坐著還好,一站起來就……苗苑一邊挽著陳默一邊揉肚子,苦著臉說咱先別急著回去,先溜個彎,消消食。 天氣還算好,可是冬天的陽光再烈落到臉上也就像羽毛輕撫,只是苗苑剛剛吃得油辣,小臉上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