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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愣了,發(fā)現(xiàn)今天的苗苑話有點多,居然開始頂嘴了,不由得口氣就重了:“年夜飯你就讓我兒子一個人回來,這事我也就算了。但是要我說,你著什么急趕什么火車啊,我兒子沒錢給你嗎?大過年的你不會買張機票飛回去……就為省那百來塊錢,小眉小眼的。但是陳默總共就五天假,全耗在你家了,我這里一天沒來,你還覺得有理了是吧?” 苗苑想了想,沒說話,陳默一手按住苗苑,視線一轉(zhuǎn),落到陳正平身上,陳正平嘆了口氣,拉住老婆說:“算了,我們住得近,隨時想見就能見。那邊一年就回這一次,路又遠,你就算把年假都給他們又怎么了?” “這話怎么說的,過年能跟平時比嗎?一年能過幾個年呢?結(jié)果把我們?nèi)滔铝?,像話嘛?什么平時不平時的,平時我不在乎,我要的是過年……” “媽,你是認真的嗎?”陳默忽然說。 陳正平連忙瞪了陳默一眼,按住老婆不讓她再說下去,韋若祺原本就是話趕話,說出口了自己也知道失言,卻更加的惱怒。 “你說你們……”陳正平左右看看,聲音又沉又無奈:“若祺你那個脾氣是要收一收,人家閨女也是獨生的,就這么一個,平時見不著,過年還撈不上,換你,你能樂意嗎?” 苗苑鼻子一酸,眼眶紅了紅。 “不過呢,你們小倆口也欠考慮,早點回來又怎么了,你看現(xiàn)在拖得年假都過了才兩手空空的上門,我們是做家長的,不和小輩兒計較,但是做人行事,真的不能這樣?!标愓礁鞔蛭迨蟀濉?/br> 苗苑張口欲言,陳默手指一收,整個的握住了她的手背,苗苑忽然心軟,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她轉(zhuǎn)頭看了看陳默,心想算了真的,說出來又得吵,吵輸吵贏陳默都得鬧心,反正陳正平算是個她能認可的公公,被他說幾句她也不介意。 于是,她笑了笑說道:“我們老家那邊就時新送土特產(chǎn),咸雞咸鵝什么的,媽也不喜歡。不過我跟我爸說了,等新茶上季給我寄兩斤,我們那兒的茶特有名,我家有親戚種這個,保證是沒有化肥農(nóng)藥的。你就當換個口味嘗嘗鮮。” 陳正平徐徐笑了,樂呵呵的說好。 雖是一場風波,但好在兩邊都給面子,這讓陳正平有了一種大家長的滿足感,至少表面看來一家人也算和樂,他是在官場混久了的,不會妄想扒開面子把里子都漂漂白。 就這,就不錯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陳默拉著苗苑的手,輕聲說對不起。苗苑轉(zhuǎn)身看向他,手掌貼到陳默臉頰上,笑著說沒事,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你是我的呀,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負,怎么能給別人欺負。 陳默愣了一會兒,說走吧,我們回家。 開過年,苗小老板的蛋糕店正式啟動,雖然在表面上看起來這家店沒有任何改變,可是骨子里挑大梁的那位已經(jīng)換了主。原先苗苑覺得這世上最清閑的工作就是當老板,嘛事兒不干,只管坐著收錢,閑來還可以白扯個她好你不好。 可是真到她接了手才知道內(nèi)有乾坤在,就這么一街邊小店,麻雀雖小五臟卻全,工商稅務(wù)食品衛(wèi)生監(jiān)察一家家都得跑過來,小苗老板累癱在椅子上呻吟,在中國這塊神奇的土地上,要干點事兒那還真不易。好在苗同學(xué)生了一張親和的臉,再者畢竟小本經(jīng)營,真有個什么魑魅魍魎的囧事兒,人家也不屑稍帶你。 苗苑憑著一盒手工精制的小西點與稅務(wù)局做業(yè)務(wù)的小姑娘聊得火熱,無意中曬起各家的男人,小姑娘一拍桌子說,哎呀,你這是軍嫂啊,按規(guī)定軍嫂是有優(yōu)惠的呀! 苗苑一聽就樂了,對呀! 你說家里生了一根木頭,長久了也就默認他只是個木頭,完全沒想到還有剩余價值可供開發(fā)。 苗苑當場撥了一個電話給陳默,無奈這種軍民一家親的熱乎事陳默自己也說不出個一二三,當場又把電話轉(zhuǎn)給了成輝。成指導(dǎo)員業(yè)務(wù)過硬,大大方方的一手攬下,幫苗苑把事情辦得順順當當?shù)?。事后苗苑包了一大堆好吃的讓陳默轉(zhuǎn)交成輝,成指導(dǎo)員心懷大慰,心想老子幫你陳默清掃了那么多次的戰(zhàn)場,這還是第一次見著回禮了。 到底是有老婆的人了,學(xué)會做人了。 感動啊! 苗苑就這么磕磕碰碰的摸索著自己的店,雖然陳默這小子靠不上,可是遇事則扯著沫沫與蘇會賢討教也多半能解決,這姑娘沒有太大的優(yōu)點,不過勝在不拿自己太當回事兒,萬事信人勸。所以即便辛苦,倒也沒出過什么真正的岔子。更何況她盤店的錢全是自己的嫁妝,一筆付清還有節(jié)余,沒什么財務(wù)上的壓力,賺到全算是自己的,這么一來,苗苑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月收入頗高,儼然城市白領(lǐng)。 只是苗苑如此忙碌,一日勝過一日的忙碌,雖然陳默隔日回家仍有熱菜熱飯?zhí)鹈畚⑿?,可是陳默同志仍然覺得有些不安了。這個女人太忙了,而且忙得好像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幫助,晚上聽著她嘮叨各種生意經(jīng)離奇瑣事,這位jiejie那位姑娘剽悍的行事靈活的手腕……陳默自覺有微茫的失落。 好像午夜夢回時驀然驚醒,心頭一片清明。 陳默發(fā)覺自己的存在于苗苑而言實在沒有太大意義,除了那一紙似乎會受到法律保護的婚書與苗苑從不吝于給付的感情之外,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對于苗苑來說,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這個女孩子有沒有他都是那樣的快樂,她自得其樂,有很多朋友,并且從來不寂寞。她還在變得越來越能干,要獨立搞定更多的困難。陳默想假如真有那么一天,苗苑能把所有的難題都解決,甚至不再抱怨別扭鬧情緒……那么,自己在這個家里存在的價值難道就只是坐下吃完她做的所有的菜? 陳默很不爽,因為在這個領(lǐng)域,侯爺比他更有發(fā)揮的優(yōu)勢。 新官上任嘛總是三把火,再苦再累也是火熱的,如今苗小老板工作熱情高漲,回家都帶著帳本兒,撥拉著小算盤算這個算那個,美滋滋的賺著錢,苦哈哈的抱怨開支。 由于去年下半年全國的房價都在飚漲,房東先生故作關(guān)切的來找苗苑談心,言下之意就要漲房租,苗苑很是惱火。明知道裝修那么大的本錢下去了,又時半會兒又不可能說搬就搬的,你還漲價,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么? 苗苑氣呼呼的扯著陳默分析:“你看哈,現(xiàn)在房價上漲了,大家手上的余錢少了,大家手上余錢少了,買蛋糕買零食啥亂七八糟的開銷都少了,所以生意不好做了,所以收入低了。我們的收入都低了,他門面房怎么能漲房租呢?他應(yīng)該降價才對??!” 陳默摸摸苗苑的頭發(fā)說:“但是房價漲了?!?/br> 苗苑一拳捶在掌心:“所以房價就應(yīng)該降下去?!?/br> 陳默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