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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熠方溫和地笑了一下,抬手握了握她的手,這么一握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疑惑:“你的名字……我好像聽誰提起過?!?/br> 說這話時,他試探性地看了眼溫景梵,后者面無表情地看回來…… 陸熠方輕咳了一聲,很是自來熟地和隨安然說道:“別誤會啊,這絕對不是搭訕,我是真的覺得你特別熟悉……你能再跟我多說幾句話嗎?” “?。俊彪S安然錯愕,但見陸熠方的神情認真,不免又笑了起來:“我的聲音讓你覺得熟悉?” “不止是聲音?!标戩诜桨櫫税櫭碱^,又看了眼面色平靜,絲毫看不出端倪的溫景梵:“你的聲音挺好聽的,跟時遇是二次元認識的?有沒有作品?” 隨安然被他一疊聲的問題問得有些發(fā)懵,而且剛才她還露出馬腳,讓溫景梵察覺自己也許是知道他另一個身份的,現(xiàn)在當(dāng)面否認的話……會不會很不好? 她正猶豫著怎么回答,溫景梵已經(jīng)替她解了圍:“她不是這個圈子里的?!?/br> “可聲音好聽又熟悉啊……”陸熠方喃喃嘀咕了一句,但見溫景梵不想深談的模樣,立刻識趣地把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等到山上寺廟時,正好趕上了飯點。 聞歌已經(jīng)等候多時,幾個人一起用過齋飯后,就在寺廟內(nèi)隨意活動。 深重的紅堂木大門后,便是一座小型的白石寶塔,以它為中心,下面便是一池四方泉,泉水碧綠,并不清透。 從白石橋上走過去,能看清水底下還在悠然游動的錦鯉。 走過這白石橋之后便是大殿,殿內(nèi)是一尊金身佛像,盤膝坐于蓮花之上,手指微曲,大拇指和中指拈成訣,神色安然平和,透著一股我佛慈悲之態(tài)。 兩側(cè)是層層疊疊的經(jīng)幡,案臺上供著香燭,香灰有些許落出來,桌面上更是有剛凝結(jié)的燭淚。 左側(cè)擺著一個案臺,上面放了竹簽和解簽冊,聞歌興致勃勃地去求簽,回來時臉都皺成了包子,悶悶不樂地跪坐在佛像前的跪墊前。 隨安然繞了大殿一圈,回來正好看見她這般樣子,不由發(fā)笑,邊拉她起來邊問:“怎么了這是?可是抽到下下簽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品么……”聞歌撅著嘴有些不高興,半抱住她蹭了蹭,臉上神情卻黯淡了幾分:“不提這堵心事,景梵叔說了,這種事信好不信壞,總之就是看你信不信?!?/br> 隨安然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陪我去后堂轉(zhuǎn)轉(zhuǎn)?” “好啊,景梵叔也在后堂呢。” 后堂因為有些是僧侶居住的地方,是處于半開放狀態(tài)。 此刻午后閑暇,陽光正暖。隨安然拾階而上,從青翠的石板上緩緩走過,沿著小路直走,經(jīng)過一處板橋,便看見了金光寺的后堂。 眼前這座建筑堪堪三層,飛檐畫廊,古色古香。大門正敞開著,溫景梵和溫少遠就站在殿內(nèi),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表情有些許嚴(yán)肅,眉間蘊沉。 看見兩個人過來,這才抬步邁過高高的門檻走了出來。 溫景梵手里還捏著他經(jīng)常佩戴的小葉紫檀珠,手指微動,那念珠一粒粒從指尖而過,說是有不解的愁緒,可從大殿內(nèi)邁出來之后,依然還是清雋的模樣,眉宇之間哪還有半分憂愁。 。 聞歌惦記著竹簽的事,非拉了溫少遠一同過去。很沒人性的把隨安然推給了溫景梵,美名其曰:“景梵叔你對這里熟悉,多帶著安然走走。她這種不愛出門的人,下次想來一趟金光寺估計也只能在山腳下瞻仰瞻仰佛光了。” 隨安然被她說的臉都黑了,剛想反駁,溫景梵倒笑著應(yīng)了下來:“說的也是?!?/br> 隨安然:“……” 聞歌“嘿嘿”笑了幾聲,促狹地朝隨安然擠了擠眼,就跟一陣風(fēng)一樣,去追溫少遠了。 后堂不遠處還有一方泉水,他來過這里多次,輕車熟路地帶她過去。泉水經(jīng)流亭子之下而過,亭子應(yīng)該是新建不久,紅漆色澤鮮艷,上方頂上的繪畫更是栩栩如生。 這里大概是供香客休憩賞玩的地方,景色雖算不上絕妙,卻精巧細致。 此處無人,寂靜無聲。風(fēng)吹動的聲響都清晰得似有回音,低低的,沙沙的。 他在前引路,隨安然就跟在他的身后,不遠不近始終隔著幾步的距離。 對于溫景梵,隨安然是想親近的,可這種親近也帶了些許彷徨不安。這種rou眼可見的彼此間的距離有些難以跨越,不單是物質(zhì)方面,也有交友圈子,家庭狀況等各種現(xiàn)實的問題。 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定位成了朋友,可因為她心里藏著小心事,對待他時,便做不到心無旁騖。 是以,此刻單獨相處,她已經(jīng)緊張得手心發(fā)汗。目光直直地落在腳下的長廊上,并未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停了下來等她跟上來。 “第一次見你,是在客堂院子里,伏桌抄寫經(jīng)書?!彼蝗豢粗_口道:“后來我再回去梵音寺,看見過你抄的經(jīng)書,就供在佛像前的案臺上。” 隨安然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那個時候還不是很愛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成績也就中上游,佛經(jīng)里好多字我都不認識……所以才寫得一板一眼的?!?/br> 溫景梵大概是沒料到她回答的這么實誠,愣了一下,便低聲笑了起來。聲音壓得低了,那嗓音便帶了一絲沙啞,沉沉的,讓隨安然都能察覺到自己的胸腔也在同他一起震鳴。 “是嗎?”他低聲反問,笑容越發(fā)愉悅:“難怪有好多生僻的字都寫錯了?!?/br> “……這你都看見了么?”隨安然更囧了。 “沒仔細看。”他頓了頓,笑意更濃:“只是翻了幾頁都正好看見……” 錯得有這么明顯么—— 正出神,并未仔細看前面的路,隨安然只覺得走著走著正好踢到了什么,腳尖一痛,那痛感就跟針扎一般,細細密密。 她還沒品出滋味來,已經(jīng)絆到什么,身子重心立刻失衡,往前撲去—— 第十七章 “小心?!?/br> 不過一瞬,他已經(jīng)比她先反應(yīng)過來,伸出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她。 他的手指有些涼,握在她溫?zé)岬氖滞笊?,涼意侵襲,她還未從這場“事故”里反應(yīng)過來,先感知到的,卻是他手指的溫度。 “不看路的嗎?”他語氣微沉,握住她手腕的手一收,拉起她。 隨安然紅著臉不敢看他,想道謝,動了動嘴皮子,卻怎么也張不開口……她明明是想給他留下好印象,但今天一整天都出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這么想著,她抬手捂住臉,暗嘆了一聲,“沒臉見人了?!?/br> 話音落下良久,也未聽他發(fā)表任何意見。隨安然心下忐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