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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回復(fù)。 很簡短的一句話—— 溫景梵:“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br> 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啊……要不是今天轉(zhuǎn)悠到微博,研究了一會,都不知道他在那天就已經(jīng)對她說過了這樣的話。 用她沉迷的倫敦音,字正腔圓的說了一句:“I love you?!?/br> 那晚的A市下了整夜的雪,她半夢半醒間,始終記得那聲音,朦朧又清澈。 她曾經(jīng)還對這樣的告白嗤之以鼻,但如果換成是他說的……便是繾綣又纏綿,幾欲入骨。 隨安然把頭埋在梵希的背上,壓抑至極地輕笑了一聲,隨即便揉捏著梵希,強迫性地把梵希抱了起來。 “梵希,我好高興!” “朕一點也不高興……” “梵?!?/br> “滾開?。∮薮赖娜祟?!” 不過梵希內(nèi)心的喧囂,安然這輩子也聽不懂,但見它一臉的不開心還是放下它,輕柔的安撫著:“我這么開心,明天給你煮一碟小黃魚好不好?” 梵希勉強抬眼看了看她,傲嬌地扭過身子,拿圓潤的屁股對著安然,靜靜地思考貓生。 剛思考了一會,它爪子下踩著的手機便嗡鳴著震動起來。梵希低頭看了看,抬起爪子踩踩踩…… 然后—— 隨安然剛想去搶救手機,就見梵希按到通話鍵后又毫不客氣地踩了一腳免提…… 江莫承的聲音就混著酒吧嘈雜的背景音響了起來:“安然?!?/br> 隨安然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聞歌的號碼。 她微微皺眉,從反洗爪子下拿過手機湊到耳邊接聽:“莫承?你怎么……”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聞歌的聲音由遠及近,哀怨至極:“安然,你說我都成年了,溫少遠他憑什么還兇我!” 那端還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這邊……被搶了玩具的梵希不高興了,喵喵叫著想拿回來,爪子抬起就被安然輕輕拍下,幾回之后它徹底怒了,嘶吼了一聲,在鍵盤上滾了好幾圈,直接半掛在了電腦顯示屏上。 讓你不給朕玩!朕也不準(zhǔn)你玩! 不過,隨安然顯然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站起身,推開椅子往前走了幾步,問道:“聞歌?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你知道么……” 顯然是有些喝醉了,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醉意,更別提那已經(jīng)顛倒的邏輯。 隨安然抬手捏了捏眉心,讓自己聲音清晰又準(zhǔn)確地傳達過去:“聞歌,你把電話給江莫承,你現(xiàn)在過去找你,有什么話你到時候再說給我聽好不好?” 幸好聞歌雖然理智不太清楚了,但這句話還是聽懂了,左右張望了眼,嘴里還喃喃道:“江莫承……江莫承呢……誰是江莫承啊……” 江莫承暗嘆一口氣,揉了揉刺痛的太陽xue從她手里接過手機,快速地報了一個地址。 隨安然記下地址,連東西都沒收拾,抓起手機便往外走。 半掛在顯示屏上準(zhǔn)備和隨安然長期抗戰(zhàn)的梵希傻眼了,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綠寶石看著她跟陣風(fēng)一樣刮出去,就這么思考了良久…… 良久之后,在它得出“她被氣跑了,離家出走”的結(jié)論后,非常滿意地從顯示屏上滑了下來,繼續(xù)踩著鍵盤玩。 隨安然一路橫沖直撞氣喘吁吁地到了樓下,這才猛然清醒過來,邊走邊給溫景梵發(fā)了條信息。 “聞歌喝醉了,我現(xiàn)在過去接她。江莫承在那里看著她,我接到人了就回來,不會有事的。” 發(fā)完這條信息,她快步小跑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酒吧。 她剛上車,溫景梵的電話就追了過來,聲音隱隱含著一絲清冷:“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已經(jīng)在去酒吧的路上了?!?/br> “你一個人不安全,把地址報給我,我過去?!?/br> “你開完會了?” 溫景梵沉默了一瞬,才道:“還沒有?!?/br> 隨安然急的氣息都有些喘不勻:“江莫承在聞歌身邊,我去接了聞歌就回來,不會有事的?!?/br> 在聽到“江莫承”三個字被她提及時,溫景梵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但這種情緒很快被他壓抑了下去。 他回頭透過會議室的門縫往里面看了一眼,會議已經(jīng)開得差不多了,頂多十分鐘就能結(jié)束。但即使是這十分鐘,他都不想等。 思忖了一下,他沉吟道:“地址先報給我,我這里很快就忙好了。你接到聞歌了先把她帶出來,去附近哪里坐一會都行。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回去?!?/br> 隨安然在腦子里快速地把他說的話過了一遍:“好。在常青路……” 溫景梵記下地址,掛斷電話之后,又在窗前站了片刻,正準(zhǔn)備給溫少遠撥去一個電話,但臨到按鍵時,又是微微一頓,頗有些頭疼地捏了下眉心,轉(zhuǎn)身回了會議室。 第六十二章 隨安然到酒吧時已經(jīng)是半刻鐘之后了,她鮮少來這種魚目混雜的地方,剛推開門,就被里面洶涌而出的音樂聲震得倒退了一步。 酒吧里的燈光很暗,朦朧得像是有一層煙霧繚繞在上空,連呼吸到的空氣都沾染了煙酒的濃烈,渾濁不堪。 除了黑壓壓的人群之外,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隨安然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消息,調(diào)成了震動模式后貼身放在了上衣外套的口袋里,一只手輕輕的按住。 她在門口的臺階上站了片刻,可惜酒吧的燈光講究的就是一個昏暗朦朧,只有不遠處舞臺上方五顏六色的射燈飛快掠過。 小舞臺上正有了對在唱歌,重金屬搖滾風(fēng)。聲音一下下落下,不止耳膜在震顫,連帶著她腳下踩著的那塊地方似乎都在分崩離析一般震動著。 她扶著扶手從一側(cè)的臺階走下去,沿著那一排的酒桌而過,都未發(fā)現(xiàn)聞歌和江莫承的任何身影。 她緩步繞到吧臺前,調(diào)酒師正在調(diào)酒,懶洋洋地笑著,側(cè)目看著她。 吧臺前更是三三兩兩地坐著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見到她出現(xiàn),視線落下來,微帶審視,等她側(cè)目看過來時,其中兩個更是很輕佻地朝她笑了笑,舉了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