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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越是殘忍。“本能”這個詞在單純的人身上,更體現(xiàn)還原的淋漓盡致。“疼……疼——”小女孩不停呼叫的聲音驟然停止。“死了?”那人聲音拔高,似喜悅似憤慨,“活該!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該死,該死!”那人已經(jīng)半瘋癲,嘴里呢喃著不著邊際的話,搖搖晃晃,跌倒在地。“我也,該死啊?!?/br>許久,那人沒了聲音。陸楚站在原地,心中沉悶。蘿卜蹭了蹭陸楚的褲腳,陸楚低頭,輕嘆一口氣,在身側(cè)男人手心寫道——走吧。————出了小區(qū)門口,走幾步就是一個較大的十字路口,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堵成了一片,。這種情況下,陸楚不敢隨意出聲,因?yàn)樗恢肋€有多少崩潰絕望到瀕臨瘋狂的人潛伏在不可知的地方。七天——不過一周的時間,曾經(jīng)那個安詳平和的城鎮(zhèn)就徹底的消失了。如果說這是所謂的宿命,那么這一切起源又是什么?陸楚因?yàn)槟坎荒芤暤氖虑?,自小就飽受他人異樣的眼光,自那時起,他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較為成熟穩(wěn)重的性子。后來他的父母過世,使得他的性格更加自立、堅(jiān)韌。但這不代表他遇到如今這樣的事,不會害怕和迷茫。“蘿卜,前面有路嗎?”陸楚壓低了聲音問道。蘿卜叫了兩聲,代表前面擁堵,沒有路可走。果然。陸楚知道另一條小路,其中彎彎繞繞,縱然是雙目正常的人也容易繞暈,但是對熟悉這座城鎮(zhèn)每一個角落的陸楚來說,通過那條路以越過這個十個路口,并不是難事。——一會兒抓緊我的手。——嗯。陸楚向前走了一步,卻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動。——怎么了?——進(jìn)入高塔里面,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第8章第一局陸楚可以想象,全城失感第一天的時候,這里有多么的混亂,但是七天后的如今,站在十字路口不遠(yuǎn)處,卻只有風(fēng)吹過地上紛飛的紙張和塑料袋時蕭條的聲音。偶爾有衣物摩擦發(fā)出的“沙沙”的聲響,陸楚屏住呼吸仔細(xì)分辨,稍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隱約有許多人粗重的低吼的聲音,間或還間雜著一聲尖銳的叫聲。想必被車輛堵住的十字路口那邊有許多“無感者”。陸楚猜測,僅僅是失去視覺的人在短暫的恐慌之后,都會遵循著人類的本能,摸索著找地方藏起來,然后盡自己所能在確保自己安全的限度內(nèi)去尋找食物、水,以及其他必需品。那么在外面游蕩徘徊的,最可能是失去雙感,甚至失去更多感知更多的人。失去的感知越多,生存的能力也就越小,如果沒有家人友人,他們很可能就要如此隨意游走,無知無覺。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到目前為止陸楚接觸到的人中,還沒有無法說話的。緊緊牽著男人的手,陸楚不敢有絲毫的放松,循著根植在腦海中的這座城鎮(zhèn)的地圖,幾番拐折后,陸楚走進(jìn)了鮮少有人會經(jīng)過的小道。一路上很順利,陸楚走的小心翼翼,偶爾有些障礙物但都可以很輕易的繞過去。等到快要走出這段小道,走到十字路口那端的時候,陸楚停下了腳步。——一會兒要小心,走過這段路的時候,我會捏你的手指,食指向左,無名指向右,中指向前,如果要后退,我會捏你的掌心。——好。————“咯吱咯吱——”每走一步所發(fā)出的細(xì)微聲響都在這種極度警惕的情況下被擴(kuò)放到了最大。就連蘿卜都放輕了動作,爪子輕輕著地。男人除了陸楚握著自己的手,感覺不到其他任何東西。無聲、無色,他現(xiàn)在的世界就是陸楚的手傳遞過來的溫度,在這種狀況下,他卻沒有一點(diǎn)的恐慌和害怕。生命托付于此是否源于信任,男人自己也不能確定。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并不懼怕死亡,從他選擇將陸楚關(guān)在房中、盡全力保他安危的那時起,就已經(jīng)思考過那之后的種種可能性,包括毀滅。離得越近,嘈雜的聲音越大,令陸楚的心都提了起來。怎樣通過這一段區(qū)域,還需要蘿卜的配合。從小道出來,陸楚拉著男人貼墻站著,然后放下竹杖,蹲下身摸索著腳邊的區(qū)域,手觸及到一個石塊,他拿起來掂了掂。就這塊了。陸楚拿著石塊,朝十字路口中心的位置用力擲了過去。“咣當(dāng)”一聲,玻璃碎掉響亮的聲音傳來,與陸楚估計(jì)的差不多,這個距離,是砸到路口中央堵擠在一起的車玻璃窗了。這樣響亮而刺耳的聲音,卻沒有引起徘徊在這里的人絲毫的注意力,陸楚終于可以確定除了視覺外,他們至少都失去了聽覺。如果是這樣,他們經(jīng)過這里,就要簡單一些,盡量不碰到這些人,偶爾發(fā)出些聲響也沒有關(guān)系。這個區(qū)域這么混亂,想必不會有其他聽力完好的人過來。若是僅僅只有陸楚一個人,帶著失去雙感的男人,想要越過這群無感者,是有難度的事情,但是有了蘿卜,這事就變得簡單了很多。蘿卜能看到這些人,能看到所有的障礙物,因此它能夠繞過這些障礙和危險。周圍的“無感者”是沒有聽覺的,每當(dāng)蘿卜找到合適的路,就會“汪汪”叫幾聲,根據(jù)它的叫聲和它與陸楚之間多年形成的默契,陸楚可以判斷該往哪里走,甚至能判斷出該走幾步。然后陸楚再去捏男人的手指,將行走的方向傳遞給他。有好幾次,陸楚都覺得那些“無感者”的呼吸就縈繞在自己耳邊,同時撲面而來的還有那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平日里,以陸楚走路的速度,十分鐘就可以從十字路口走到下一個拐角處,此時卻緩步前進(jìn)了半個多小時。神經(jīng)極度繃緊,令陸楚喉嚨干渴。終于安全拐過了這條馬路,下一條街是陸楚最喜歡走的地方,兒時,他的父母給他描述這里的鮮花店、超市和小門診的時候,他就對這里有了向往和憧憬。拐彎過去走幾步就是小門診,陸楚停下喝了口水,男人也飲了一些水。過了第一道坎,陸楚心情莫名輕松起來。——這也是一種奇特的經(jīng)歷。男人始終如一的淡定,壓低聲音“嗯”了一聲。.“小心!別亂跑!”小門診內(nèi)突然傳來一聲輕呵,陸楚身軀一震,立刻屏住呼吸警惕起來。“賀賀,爸爸不是說了不要亂跑嗎?”賀賀……是開那間門診的醫(yī)生的兒子,聽男子說話的音色,應(yīng)該就是門診的賀醫(yī)生。賀醫(yī)生人不錯,熱心老實(shí),傳染病開始前,陸楚經(jīng)常去他那里開一些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