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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叫聲。陸楚心底一涼,只感覺渾身毛發(fā)都立了起來。是他太大意了,以為他們的“敵人”只有失去了理智的人。全城失感第七天,他只知道了瘋狂的人們開始為了食物而自相殘殺,卻忘了沒有人“飼養(yǎng)”的動物在饑餓了一周后,會暴露怎么樣野獸的本性。如果說人還會有道德心,有未曾泯滅的良知,那么餓極了的動物,除了極其忠誠的,其他的都已經(jīng)不再被拘泥,開始肆意“捕食”了。所有生物都有活下去的本能,活著不僅僅是人類這一個物種的權利。而最讓陸楚心驚的是,這些動物,不像人類一樣失去了某種感知,漫無目的無知無覺,它們都是視覺聽覺完好,甚至是極為靈敏的。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想到這里不過分秒之間,反應過來的陸楚馬上拉著男人向前快步行走。然而此時,天橋上傳來幾只動物快速跑過的聲響,那聲音離陸楚他們越來越近,隨之傳來的,是幾聲不同的犬吠聲。不止一只。蘿卜擋在身后,齜牙咧嘴沖著天橋的方向,身子前傾,蓄勢待發(fā)。一時間,陸楚緊張到握著男人的手心都滿是汗。第11章第一局陸楚在腦海中快速分析著現(xiàn)如今的狀況,試圖尋找脫身的方法和機會,與此同時,惡犬的叫吼聲逐漸靠近,仿佛近在咫尺。陸楚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聽覺上,惡犬跑過的聲音在他耳中變得格外清晰。一只、兩只……四只!有如此多的惡犬,他們該怎么辦……越著急越混亂,陸楚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過度焦急的情緒讓他的思維太過松散,無法正常理智地思考。那邊蘿卜與四只惡犬膠著著,雙方都擺出蓄勢待發(fā)的野獸姿態(tài)。幾只惡犬個個兇悍可怖,仿似只要陸楚這邊的人一動,就會撲上來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兩方誰都沒有輕舉妄動。須臾,稍微冷靜一些的陸楚想到這條街上應該停有一些車輛……思緒回轉之間,陸楚已經(jīng)想通了接下來要做什么。他暗暗捏了捏男人的手指,示意他們要向前跑了,便拉著他跑動起來。而那四只惡犬看見自己盯上的“獵物”逃跑了,怒吼幾聲就要追了上去,卻被蘿卜擋住了路。蘿卜一對四十分吃力,它不停地用自己身體將它們撞回去,阻止它們追趕陸楚,幾只惡犬被撞得惱怒,轉而放下了先追“獵物”的打算,兇狠地與蘿卜撲打成了一團。陸楚牽著男人快步前進,途中不免跌跌撞撞,好幾次差點摔倒在地,與此同時,他邊前進邊用竹杖探著周圍的路。突然,竹杖打到什么,發(fā)出“鐺——”的一聲聲響,陸楚不由地心底一松,立刻摸索到聲音傳來的方向,果然是一輛汽車。他慌忙的拿出背包里以防萬一帶的工具,開始撬車門。因為有喜歡做手工這個愛好,陸楚的手極巧,雖然沒做過撬車這種事,但對他來講并不是什么難事。“嗷喔——”那是蘿卜被惡犬咬到發(fā)出的聲音,陸楚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聽出來蘿卜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急忙加快手上的動作,在如此涼爽的天氣下依舊流了滿頭的汗。“吧嗒!”車門終于打開了。陸楚立刻將男人塞進去,然后慌忙大叫著蘿卜的名字:“蘿卜!快過來!”蘿卜聞言,反口咬住一只要撲向自己的惡犬的脖子,將它甩到一邊,便用最快的速度向陸楚的方向跑過去。陸楚開著車門,準備等蘿卜一上來就關住車門。蘿卜離車還算比較近,因為陸楚摸索著找車的時候速度不快,走的距離也就不遠。動物奔跑而來的聲音越來越近,陸楚以為那是蘿卜,稍稍放下了心,然而當那聲音靠近他的時候,他渾身徒然一驚——不,不是蘿卜!那一瞬間,惡犬朝自己撲來時帶起的風聲仿佛被人放慢拉長,然而陸楚卻完全不能反應過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蘿卜突然撲了過來將快要咬到陸楚的惡犬撲倒在地,隨后惡犬便怒吼著和蘿卜扭咬了起來。聽著蘿卜粗重的吼聲,陸楚擔心不已,他沒有任何猶疑,解開和男人綁在一起的繩子,拿著綁有小刀的竹杖就下了車。陸楚站在不遠處側耳傾聽,用聲音來分辨著蘿卜和惡犬的位置,這個過程不過分秒之間,確定了位置后陸楚突然大吼一聲:“蘿卜,閃開!”蘿卜便掙脫惡犬向一邊滾了去,與此同時發(fā)出一聲“汪”的叫聲。蘿卜叫聲一響,陸楚就拿起竹杖朝著剛剛分辨的方向用力刺了下去,那惡犬痛的吼叫幾聲在地上扭動,不一會兒就沒了音響,整個過程都極快。之后陸楚沒有更多的猶豫,拔出竹杖摸索著抱起蘿卜就迅速鉆進了車里,然后用東西固定住被撬開的車門。另幾只惡犬隨之而來,卻因為智商不夠,不會打開車門,只能對著汽車不?!巴敉簟焙鸾?,撕咬抓撓,將汽車弄得晃動不已。經(jīng)過剛剛一番事情,陸楚累的喘著氣,同時不忘將剛剛發(fā)生的事轉述給一直安靜地任他吩咐的男人。外面的惡犬沒有退散,這輛車還算結實,一時半會兒他們還是很安全的。這時,陸楚注意到蘿卜時不時發(fā)出痛苦的吼聲,他擔心的皺起眉頭:“蘿卜,怎么了,剛剛有傷到嗎?”蘿卜趴在陸楚腿上,有氣無力地“嗷嗚”了一聲,像撒嬌一樣。陸楚便更加擔心,他慢慢摸著蘿卜的身體,在它的背部腹部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道正流著血的傷口,其中腹部傷口最深,陸楚只是輕輕一碰,粘稠的血液便沾了他滿手……陸楚慌了,他急忙將背包拿出來,找到備用的繃帶碘酒想要給蘿卜消毒,包扎一下,他盡量柔緩了嗓音低聲道:“蘿卜,一會兒疼也不要動,我先幫你消毒。”蘿卜“嗷唔”了幾下,聲音越來越低,像睡著了一樣。陸楚顫抖著手幫它消毒止血。他想起自己剛剛遇到蘿卜那會兒,還是個半大的小男孩,蘿卜也不過是巴掌大的小奶狗,聽父母說,那時候的蘿卜太小,連眼都睜不開。“阿楚給了蘿卜名字,從此以后啊,我們阿楚就不是一個人了,有蘿卜一直陪著你?!?/br>陸mama這樣對他說。后來陸楚和父母一起教導蘿卜,與蘿卜一起長大,父母逝去后,幸好還有蘿卜陪著他。蘿卜從小都很乖很聽話,尤其聽陸楚的話,此刻它就這么安靜地躺在陸楚腿上,任由陸楚為它包扎,不動也不叫,連呼吸都逐漸平緩。“蘿卜?!?/br>“蘿卜……”蘿卜真的太過乖巧,無論陸楚怎么呼喚都沒有再出過聲。陸楚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