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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常去的秦樓楚館里的張二少覺得自己分外安心,那些mama們似乎也不認識他,喝口花酒都找了兩個絕色動人的女子相陪。 其實京城里的紈绔啊這些精明的老 鴇早就相熟了,各個都請了個畫像在家里呢,自己看,姐兒們也看,只是觀張二少的形狀,不想被認出,于是都假裝自己是頭一回見他罷了,都就怕著張二少覺得自己受了屈辱。 在這個地界兒,真能不被誰認出,那只能是一無所有的貧民了。 ——誰知道張允之要自己作死? 張允之出生時腦子進的水,現(xiàn)在都要化成淚了。 他喝了幾口酒就氣盛地要與其它客人打賭,賭注是一萬雪花銀。 他家起身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他兄長的俸祿也差不多就這么個數(shù)目,是什么給一個家中幺兒底氣,叫他以傾家之財打一個不起眼的賭? 當時和他打賭的宗親都驚呆了,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想到這小子不長腦子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地不長腦子啊。 他哥哥又是工部這么敏感的職位,要貪污只要伸伸手把賬做平就好了,然而也不敢做出乍然富貴的模樣,大家都只道張允和家里很清廉。 如今張允和苦心經營的形象就被他弟弟輕而易舉地毀于一旦了。 更別提還有御史洋洋灑灑寫了十頁奏章呈給皇上,里面全是拐彎抹角罵張允和的話。 一鶴她們探聽到了這個消息,便趕緊來和我匯報了。 “張允之……”我無意識地模仿著葉辰朝的動作,手虛握,指節(jié)輕叩輕叩桌面,無所謂地道:“他不成器成這般模樣,該著急生氣的是張大人與允妃。若這是我家兄弟,都能讓我恨死過去。連御史都京東了,這半個月,張大人不知道得頭疼成什么樣子?!?/br> “有咱們宥哥兒襯著,張二公子此番作為也實在落了下乘了?!庇衽裁佳蹚潖澋匦Φ?。 “嗯……不知道宥兒行囊都收拾好了沒有……”我道,“有堂嫂他們看著,應該也沒什么。玉奴你找個時間出宮回去一趟,賞些治跌打損傷、防蚊蟲叮咬的藥給宥兒,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事事那么順心都有人為他做好?!?/br> “玉奴省得?!庇衽I命下去拿藥不表。 我正欲躺下歇會兒,沒想到葉辰朝來了。整頓衣裳起斂容,他便閑庭漫步似的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周三,截稿的日子。 很好,今天我還要更六千五…… 從上周三開始就沒好好更新的作者,今天要把一周欠下的債都補回來…… 拖稿的上周,因為上周三趕榜單寫了6-7k,所以周四想偷懶,周五去看男朋友,完了睡很早,周六周日忙著幫男朋友mama打理新開的私房烘焙的微店,周一回上海,沒好好寫稿,周二和男朋友鬧別扭,沒好好寫稿…… 居然就這么到了周三!截止到今晚24:00.我又要寫6k5了……Q_Q ☆、第三十五章 “不必起來了?!彼娢乙呀浐貌蝗菀装胩稍诖采?,肚子挺得老高,起身又難過得緊,忙出聲道。 我于是從善如流地躺倒,然后半歪著看他:“皇上怎么來了?” “今兒沒什么事,倒是出了個鬧劇?!比~辰朝將腰間的玉鉤撤下來,遞給排云,晴空趕緊泡了茶端上來,葉辰朝接過茶盞暖著手,扯過一張凳子在我身邊坐下?!霸叔皇怯袀€弟弟么,朕往常都沒覺得他這么多事過,才從牢里面出來了幾天?就這么不安穩(wěn)!” 我聽了這半截子話,心里便明白了大半?!翱磥恚缈盏媒o皇上換一杯菊花茶了,消消火?!?/br> 任誰知道自己的小老婆家里不安生心里都不太舒暢——我也能理解。娶小老婆就是為了妻妾和美,結果一家人被小老婆折騰死了,說起來,這還是皇家呢。 “之前宥兒揍他小子一頓也是該的,實在是欠揍?!比~辰朝道,“工部油水豐厚,換誰其實都是要揩一把油的,張允和為人只不過沒有其他人那般囂張,說起來也算是皇親國戚——” “皇親國戚”這話一出,我便從床上翻身下來,將他手中熱氣騰騰的明前龍井一把奪過,熱茶都濺到我手上了,我一把就將玉白的茶盞擲到地上,高聲問到:“他張家,算哪門子的皇親國戚?!” 葉辰朝愣住了,滿宮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都愣住了。 未央宮里鴉雀無聲。 我冷笑地看著葉辰朝,葉辰朝看了看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一口沒來得及喝的茶,突然笑道:“臻娘,脾氣見長?!?/br> 說完便欲牽住我的手。修長干凈的指尖剛碰到我的手背,我便想也沒想便甩開他,挑起眉怒道:“他們姓張我姓趙,我和他們半點關系也沒有。我不是那種和你后宮妃嬪稱姐道妹的皇后,皇上要與這樣的人做親戚我管不了。但我也絕不會自甘墮落到與這張二公子為伍。我兒生下來便要認妃妾的兄弟做舅舅,我是不服!你若是覺得,張家是你親戚,那就請皇上自去吧!” “是朕說錯了,梓童莫生氣。”葉辰朝好聲好氣地沖我道歉,晴空小心翼翼地端了盞菊花茶上來。葉辰朝接過來喝了一口,哄道:“看,朕已經喝了菊花茶了,別促狹了?!?/br> 我自覺自己的模樣現(xiàn)在應該很是嚇人,伺候我們的人都噤若寒蟬,然而葉辰朝表情還是微微含笑的樣子,眉宇紋絲不動,似乎我只是在委婉地和他商討一樣。 “那張允和,雖也不清廉,但是個能做事的,所以朕才派他去了工部,多少人看他不順眼,不都是朕保下來的嗎?這次他弟弟非要去獻眼,是個扶不上墻的。他只知道張家如今起來了,家有萬貫余財,卻不知道多少人眼看他張家起高樓,眼看他家樓榻了——人家可巴不得把他哥哥給扳倒呢。這張允之,別是他兄長對手派去張家的jian細吧?” 葉辰朝“嘖”了一聲,倒是差點兒要把我給逗笑了。 “堂堂一個皇帝,非要去說別人家的家長里短?!蔽业溃皠e人家”幾個字我咬得特別準,一字一頓的,葉辰朝只拿一雙眼睛盯著我笑?!霸叔睦锟峙虏坏脛艃旱煤馨伞;噬喜蝗駝袼俊?/br> 葉辰朝轉著茶盞的杯蓋,跟個少年似的,我忍不住道:“別再把杯子給碎了。” “皇后現(xiàn)在知道可惜杯子了?”他彎著眉目,“朕只道皇后喜歡聽碎杯子的聲音呢?!?/br> 我不接他的話茬兒,“想來皇上是來打聽我的意思的?張家的事,本宮不會插手,你盡管放心?!?/br> “不是?!彼麛[擺手道,“朕就是想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說一遭坊間趣事——本以為你心里對張家人有火氣,說張允之倒霉的事皇后會高興呢?!?/br> 我真是納了個悶兒,為什么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