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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時間。 她總覺得翻來覆去間,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小時。不料,才剛到十一點,還沒到戚年往常的睡眠時間,難怪睡不著。 戚年捂著小腹坐起來,輕手輕腳地從睡袋里爬出來。拉開帳篷上的拉鏈,就坐在帳篷里套鞋子。 七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吵醒了,惺忪著,從帳篷擋風的下擺鉆進來,靜靜地看著她。 “七寶!”戚年驚喜地揉了揉它的腦袋算是打招呼:“你還真的在站崗?。俊?/br> 七寶搖了搖尾巴,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戚年穿好鞋鉆出來,一眼看見篝火旁坐著的紀言信時,嚇了一跳。往后一退,差點踩了七寶的尾巴:“紀紀、紀老師,你你你還沒睡?。俊?/br> 紀言信正專注地看著火堆,并沒有留意這邊,只淡淡地“嗯”了聲。 戚年默默地站了一會,正打算離開去上廁所,便聽他清冷的嗓音問她:“睡不著?” 戚年剛邁出去的腳默默地收回來,“嗯”了聲:“生物鐘有些遲……” 篝火被風撩動,火舔舐著柴火,發(fā)出“呼呼”的輕響。 戚年站在幾步之外,都能感覺到被夜風席卷而來的熱浪,干燥,溫暖。像是碾著皮膚穿過,徒留下夜風的涼意。 山風貫穿整座樹林,樹葉相互泣訴著,發(fā)出的聲音像是野獸在咆哮,聽得戚年的心口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里面回蕩得盡是酸澀的風。 她哆嗦著在紀言信身旁的位置坐下,跟在她身后的七寶趴在她的腳邊,把腦袋塞到戚年的手邊。 戚年從善如流地摸了摸它的腦袋,語氣隨意地問起:“紀老師,你也睡不著?” 紀言信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那雙幽深的雙眸映著火光,在夜色里格外明亮:“你和紀秋太吵,睡不著?!?/br> 毫無防備被算賬……戚年心虛地低下頭:“那你……沒聽見什么吧?” 紀言信語意不明地反問:“你想我聽見什么?” …… 戚年默。 就這么干坐了一會,就在戚年打算先去上廁所時,他才不疾不徐地說道:“雖然隔音不好,但確實沒聽見什么?!?/br> 戚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剛才的那個問題。 “沒聽見么……”戚年捏住七寶的耳朵,摸著它耳朵上蓬松柔軟的毛,笑了笑:“那我先去……上廁所了?!?/br> 她含糊地說完,輕輕地挪開七寶的腦袋。剛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那只有一點昏黃燈光的路,聽著耳邊陣陣不歇的山風,漸生退意。 那恐懼饞食她的勇氣,讓她邁出去的腳不由自主地縮了回來。到最后……直接退回了篝火前。 紀言信看著去而復返的戚年,揚了揚眉,無聲地詢問。 戚年吞了吞口水,總覺得背脊涼涼的:“我一個人害怕……” 她遠遠地看了眼只有一星半點光線的廁所,難以啟齒,開口時就像是蚊子在耳邊哼哼:“紀老師,你可不可以……陪我過去?” 紀言信沒聽清,但這個時候,不用她再重復一遍,光是看著她此刻的表情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垂眸思忖了幾秒,手里被他捏碎的木渣盡數(shù)拋進過篝火里。他用腳尖輕輕地踢了踢七寶。雙手插在口袋里,微抬了抬下巴:“走吧。” 戚年的腳尖還在不安地摩挲著地面,沒想到他答應得那么爽快,有些呆愣。 還是紀言信發(fā)現(xiàn)她沒跟上來,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是要去……” 戚年腳步一輕,趕緊追上去,跟在他的身旁:“紀老師,謝謝你?!?/br> 紀言信的腳步有一瞬的停頓,他皺了皺眉,竟有些聽不慣她叫他“紀老師”。可這樣的感覺只維持了幾秒,就像被風吹散了一樣,無影無蹤。 不遠處傳來竊竊的人聲。 這里也有一隊露營的人,三兩帳篷散落著,也是來看東籬山日出的人。 大約是在談心,男女聲混雜,壓得很低。走近了聽,還隱約能聽出話語里的情緒。 這里沒有光源,只靠著小路上路燈昏暗的照明。 光線明暗的切割里,人影恍惚,反而讓戚年心里發(fā)涼。 她忍不住快走幾步和紀言信并肩,匆促的腳步聲泄露了她的恐懼。讓紀言信不由自主地慢下來,放緩到她能勉強跟上的速度。 “不急?!彼_口:“慢慢走?!?/br> 輕緩的聲音,毫無預兆地撞進她的耳里。 戚年這才放松一直揪著的心,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怕黑……” 說話間,已經(jīng)走得近了。 紀言信停下腳步,示意她:“我就在這里等你?!?/br> 戚年“哦”了聲,懷揣著發(fā)憷的心,慢吞吞地走進去。 廁所里的燈光比路燈要明亮不少,大概是景區(qū)的人每天都在用心管理。非常的干凈,洗手池旁,更是貼心地放了洗手液。 戚年解決完,擠了點洗手液洗手,連鏡子都不敢照,匆忙地跑了出來。 紀言信就站在原地等她,微低著頭,玩著手里一束微弱的光。 聽見匆忙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眼,心底暗笑:“何止是怕黑。” 他把手里把玩的手電筒遞給她:“拿著吧?!?/br> 雖然燈光微弱,卻聊勝于無。 戚年受寵若驚地接過來,正要說話,腳邊突然擦過毛茸茸的東西。她嚇得渾身的毛都炸了,尖叫一聲,僵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只那雙眼睛閉得緊緊的:“有,有什么東西……在我腳邊啊……” 心猛烈地撞擊著胸口,她啞了聲音,快要被嚇哭了:“毛茸茸的……” 她的神經(jīng)本就高度緊繃,被一嚇,心律不齊。連睜開眼的勇氣都沒有,只胡亂地伸出手,想要觸摸到原本就在她附近的紀言信。 紀言信搖搖頭,有些無奈地抬手握住她到處摸索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是七寶。” 剛解決狗生問題的七寶無辜地看著它的主人。 戚年被七寶蹭過的腳踝這會還起著雞皮疙瘩,涼颼颼得讓她不敢回憶那時的觸感:“我、我不敢睜眼……” 紀言信挑眉,另一只手已經(jīng)先于理智,輕輕地覆在了她的眼皮上。 溫熱的觸感,讓戚年驀然安靜下來。 那是……他的手? 她動了動唇,幾乎控制不住地想去握住他。 現(xiàn)在這股沖動化為實質(zhì)前,覆在她眼前的手緩緩落下。他的手心微燙,緩緩劃下,隨之而來的,是他刻意放緩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