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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著:“睜開眼?!?/br> 戚年的眼皮子一顫,聽話地睜開眼。 紀言信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被她柔軟的睫毛刷過的手心,似乎還殘留著那時微癢的感覺。他背到身后,輕輕地握住。 等那種異樣被壓下,他已然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清,面無表情地示意她低頭去看。 七寶正歪著頭,嗓子深處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像是在詢問。 十足的溫柔紳士。 戚年半提著的那口氣徹底松下,她雙手捂住臉,有些好笑自己的大驚小怪。 “走吧?!奔o言信微微側目,看向遠處的篝火。 戚年眼看著他邁步離開,閉了閉眼,紅著臉叫住他:“那個……紀老師……” 紀言信轉頭,眉心微微蹙起。 “可不可以……”戚年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讓此刻的自己看起來可愛純良一點:“可不可以讓我牽著你的手……” 紀言信還未開口拒絕。 她已經(jīng)可憐巴巴地補上一句:“我……腿軟了。” 靜默。 死寂一般的靜默。 她的企圖……還真的是半分都不遮掩。 紀言信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有些后悔……為什么一開始不拒絕她? 無論是把手電筒丟給她,還是讓她去叫醒紀秋……都比現(xiàn)在的情況要好很多。 他嘆氣,回答:“我不愿意。” 戚年失落地“哦”了一聲,還來不及難過,他已經(jīng)伸出手來,清冷的嗓音里還有絲不易察覺的別扭:“所以勉強地……借你牽一下?!?/br> 第二十七章 遠處,隱約有海浪的聲音傳來。 此起彼伏的海潮,就像是戚年此刻的內心,被風卷起驚濤駭浪。 戚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伸出來的手,那驚疑的目光來回地在他的臉上和手上掃了幾圈,這才仿佛確信,他是答應了…… 她牽了牽唇,想笑又不敢笑。 急急忙忙地把手在褲子上用力地蹭了一下,蹭干了水珠。生怕他會后悔一般,穩(wěn)穩(wěn)地握住他的。 直到握住了他溫熱的手指,戚年才終于有種,他果真讓她牽手了的真實感。 那是和女生完全不一樣觸感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修長有力,被她抓在掌心里,指尖所有的觸感似乎都敏銳了起來。 他手指每一處的紋路,略微粗糙一些的指腹,比她要溫暖許多的溫度。 戚年低下頭,無法控制胸腔內加速的心跳,只能一遍遍地心理暗示——淡定,要淡定! 然而…… 砰砰砰—— 戚年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 砰砰砰—— 她忍不住用拇指的指腹悄悄地摩挲了一下他的分明的指骨。 砰砰砰—— 在離帳篷只有幾米遠的時候,戚年被紀言信牽住的手微微一用力,拉得他停下來。 后者不明所以地轉頭看她,清明的眼神里含著夜色,深沉又幽涼。 “那個……”戚年被他的眼神盯得整張臉發(fā)燙,但依舊鼓足了勇氣開口道:“你之前問我,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紀言信挑眉。 戚年有些緊張,手心里汗?jié)竦母杏X讓她膽怯地松開手。 她低著頭,聲音磕絆:“我一開始……就喜歡你了。很早很早,在航站樓的停車場那次?!?/br> “也許你會覺得一見鐘情很荒謬……但它就是這么發(fā)生了?!?/br> 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流暢。 戚年暗暗吐出一口氣,連直視他眼睛的膽量也沒有:“我是很認真的在追求你。”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自己也無法承受過速的心跳,急急地喘了口氣,埋頭就跑了…… 七寶不明所以地跟在戚年身后小跑,見她動作靈敏地鉆進帳篷,正要矮了身子從帳篷擋風的縫里鉆進去。 剛趴地,就被戚年擋在了外面,只有一個腦袋探進帳篷里??粗菽晟硎掷涞胤矶懔诉M去。 它歪了歪腦袋,輕輕“嗚”了聲。 紀言信神色莫名地看著又一次落荒而逃的戚年,不遠處的篝火在他眼底映出明亮的火光,讓他那如同摻了墨色的眼神愈發(fā)得深不可測。 他微蹙了蹙眉。 這人…… 非要每次告完白,都把人甩在原地,自己卻溜之大吉嗎? 他站了片刻,似乎是輕嘆了一聲,又似乎是在笑。 低著頭,走到帳篷外。 放輕了力道,輕輕地踢了踢只露出個尾巴在外面的七寶:“走了?!?/br> 被踩了尾巴的七寶立刻匍匐著,鉆出來。 耳朵上柔軟的毛已亂成一團。 偏偏它還一臉傻氣地看著他,高興地搖尾巴。 這副蠢樣,倒跟里面的人,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啊。 —— 戚年豎起耳朵,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了。隔壁的帳篷里,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反復響起幾次后,終于松了口氣,小心地呼吸起來。 放松下來,才發(fā)覺背上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這會涼涼的,泛著冷意。 她爬起身,咬著他剛才遞給她的手電筒,就著那微弱的光翻了一包紙巾出來,潦草地擦完汗,脫力地躺在睡袋上直喘氣。 幾句話……卻累得她腦袋暈暈的。 不知道他這一次,聽進去了多少? 這么胡思亂想著,連什么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等再次有意識,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 篝火的火勢減弱,倒映在帳篷上的火光只有小小的一簇。 山里的夜晚,溫差大,凌晨時更是寒涼四溢。 戚年忘記鉆進睡袋里,被生生凍醒。 她憑借著本能,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套進睡袋里,溫暖的觸感圍上來,戚年只來得及滿足地嘆了一聲,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外面吵鬧得讓紀秋睡不著。 她揉著酸澀的眼睛醒過來,凌晨正是倦意正濃的時候,她懶懶地閉著眼,輕輕地推了推戚年:“戚jiejie,天亮了嗎?怎么那么吵?” 戚年浮在最淺層的意識像是被一個牢籠困住,浮浮沉沉間,被帶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紀秋這一推沒推醒她,倒讓她在這樣不安穩(wěn)的環(huán)境下,神經(jīng)緊張起來。 紀秋手肘撐在睡墊上,半坐起來,側耳聽了片刻,嘀咕道:“是不是外面有人在吵架???” 那聲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