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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去邯鄲,托了連......嫪毐照顧你,你有什么事情,去尋他,他會幫你?!?/br>嬴政對嫪毐心中縱使有千萬個不愿意,可見師傅態(tài)度堅決,此時也只好點頭。第27章項少龍?zhí)彷p腳步,從后院門口直接跨過門欄進了連晉的院子,項少龍撐著頭看向大晚上依舊還在練劍的連晉,沉吟著道:“讓我去邯鄲擒獲趙穆一事,不能由嬴政來提,最好便是由朱姬口中說出?!?/br>這也考慮的對。項少龍在一旁灼灼目光盯著他,他哪里真心能練得了劍,聽到項少龍開口,連晉暗自松了一口,左手收攏劍招,側(cè)頭與項少龍四目相接,又很快略過,微點了點頭道:“確實?!?/br>“得想個辦法,不過應該不是難事?!鄙洗蝸砬筮B晉幫他處理趙德的事,連晉面上雖然冷淡,但事情卻處理的滴水不漏。這次項少龍打定主意要去邯鄲找將趙穆這個風險扼殺在搖籃里,雖讓嬴政放心,但他還得找人來看護著嬴政,比起烏家堡他反而更相信連晉。看著連晉汗淋濕濕,項少龍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才想起自己不愛用手帕這種東西,有些無措的看了連晉一眼:“你將手帕放在哪里的,我去給你找來,你擦擦汗,免得汗冷了衣裳,粘在背上發(fā)涼?!?/br>話題越說越偏,連晉本來僵冷著的臉,反而越來越持不住,顯出幾分溫和,“你此去邯鄲多小心,邯鄲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突然熱鬧起來,龍陽君和韓國最有權(quán)勢的大臣平山侯韓闖都出使到了邯鄲去?!笨呻S即頓了一頓,面色也自然冷了幾分,“你的琴清姑娘也跟著龍陽君待在那里?!?/br>項少龍默在一旁不作聲,聽著連晉話語中的冷淡,心里卻不怎么郁悶,反有些隱約的欣喜,隨即反應過來,看了已經(jīng)起身走向屋內(nèi)的連晉一眼,認命地喟嘆一聲,動身跟上。“明日,等華貴夫人會來呂不韋府中私會時,關(guān)于邯鄲之行,我會為你尋個機會。”連晉只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是不安分于呂不韋府中的首席劍客之位,又因為嬴政一途無法貼近,是以野心勃勃想要搭上朱姬這條船,反而要在項少龍面前裝出這幾分真心實意?!爸皇侨缃衲氵@身份在楚、韓、趙三國皆十分敏感,此去邯鄲還得換一重身份才是?!?/br>連晉從旁邊書架拿出一封密函,放在桌上,示意項少龍自己拿;“趙穆雖貴為趙國侯爺,但實際他的真實身份是楚國春申君的私生子。他在趙國多年,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禍害趙國忠良,以便楚國有機可乘,如今邯鄲勢熱,楚國也該有密探前去……”項少龍就這樣癡癡的看著連晉,眼里的光亮明滅幾輪,終是出言截住他的話頭,不覺地將心里話說了出來,“連晉,你心中是不是還有我,你是不是還喜歡我!”“你胡說什么!”連晉僵著臉,他們?nèi)缃裾谟懻摰氖钦?,項少龍這又是在做什么!話一旦出了口,項少龍便感覺心上的桎梏似乎都消散不見,幾步上前,從背后攬著連晉的腰,將頭埋在連晉的脖頸之間,呼出的熱氣氤氳融融散開在連晉的肌膚之上,引得連晉身上起了一陣戰(zhàn)栗,“連晉!你先別說話,你聽我說?!?/br>“你說你心中有我,我不能騙你也不能騙我自己,我是開心的,很開心。連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說得明白。對不起,是我傷了你的心?!边B晉心里一動,徹底不再掙扎,只壓低聲音問:“那你……為何夢里叫著琴清?”或許不該問,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項少龍一怔,也不想再瞞了:“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可她嫁人了,我來秦朝,便是想找個機會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可我現(xiàn)在想她想的越來越少,想你想的越來越多?!表椛冽堊詈髱拙湓拵缀跏悄剜拈_了口,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這樣抱著連晉,便覺得如此難捱,臉頰忍不住在連晉脖頸間來回摩挲。連晉一個大活人,又不是喪失了觸感,隨即紅了臉,可他的手全被項少龍緊緊攥在手里,想脫身,卻雙雙摔在席子上。“你起來。”連晉忙不迭的想推開項少龍的身子,可他右手本就沒勁,被項少龍一把順手便拉住了,牢牢的攥在手中,他才感覺到項少龍手心中全是黏濕的汗?jié)n。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連呼吸的交錯都感受十足,連晉背心仿佛密密麻麻的炸開了,項少龍眼中的情誼以及難耐的欲念,仿佛迷藥一樣讓連晉沉醉其中。連晉幾乎是癱軟在項少龍身下,引以為傲的劍術(shù)和冷靜自持仿佛什么都不剩下了。項少龍覺得這天地間,仿佛只剩下眼見這人和自己,微張的雙唇欲拒還迎,他聽到連晉讓自己起來,可他不想起來,他還記得那夜連晉唇上的滋味,可今日,只是嗅到連晉紊亂而灼熱的氣息,他都覺得甜的好像蜜糖,偏頭親吻著連晉的右手手腕,聲音喑啞繾綣充滿眷念,連聲叫著眼前人的名字,這個人,一分一寸,他相信這世間沒有人比他再熟悉了。連晉舔了舔嘴唇,剛想說話,項少龍卻先他一步堵住了他的唇色。連晉的拒絕迎合也只展現(xiàn)在唇舌之間,項少龍小心的護著連晉的右手,纏著連晉的腰越來越緊密的貼在一起。窗外風雪正勝,可屋內(nèi)唇齒間的喘息交融卻使得屋內(nèi)冰消雪融,望見連晉眉眼含情春潮叢生,可卻依舊用左手按住他伸進衣內(nèi)流連的手。項少龍按下身下的sao動,將臉與連晉挨在一起,兩人喘著粗氣慢慢回復平靜。連晉此刻才漸漸回過神來,一雙漆黑如點星的眸子望著房梁,說什么強迫都是多余的。他允許了,也沉溺于其中。偏頭看向一臉傻笑的項少龍,連晉的臉卻突然紅的宛如滴血,推了推項少龍的胸膛,不自覺的挑眉道:“還不起來!壓著我了?!?/br>連晉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卻感覺自己頭發(fā)上多了一雙手的重量。壓住了欲為他整理發(fā)冠的手,幾息間聲音便恢復了往日的冷淡,“你先回去。”見項少龍面色有些怔愣,連晉方柔聲道:“項少龍,你先回去?!?/br>人人都說女子的心情難以捉摸,男子又何嘗不是。項少龍站在連晉屋外,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他不知道連晉是否如他一樣心情如過山車一般起飛降落,患得患失嗎,可是他得連晉空間,也得給自己時間。邯鄲如此熱鬧的,項少龍大概能猜出一點原因,有可能是因為公元前247年--也就是明年,信陵君合五國兵攻秦,敗秦于河外。這些事情,如今秦國最清楚的怕是只有他了。“夫人,在下送您回宮?!边B晉聽聞呂不韋命令的時候,偌大的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呂不韋的身影,唯有朱姬一人,淚痕斑駁呆立在一旁,沒見連晉一眼,屋內(nèi)是一片難堪的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腳步響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