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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揣著支票準備投資的收藏家,還有……“小秋!”岳斑笑瞇瞇地招了招手。橫跨展廳的那頭,祁鷗穿得比平時更正式些,牛仔褲換成了淺色休閑褲,T恤外面的襯衣變成了休閑西裝外套,但頭發(fā)還是軟絨絨的,在頂光下形成一個蓬松的光暈。他本站在原地有些局促地左看右看,被一屋子衣著過度考究的人襯托得干凈又帥氣,忽地越過眾人的頭頂瞧見岳斑,連忙如蒙大赦地快步走過來。祁鷗剛一靠近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你怎么也不跟我說,大家都穿得這么正式……”岳斑笑起來:“小秋還是全場最美麗的……”祁鷗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稍稍松了一口氣,像是意識到作為主角的岳斑也秉承著和平時無異的懶散著裝風格,于是離他站得又更近一點。岳斑主動說:“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祁鷗正要說好,岳斑就被提溜著領(lǐng)子向后退了半步,回頭一看,正是笑意中裂開一絲火氣的李栩瑞——他先是草草朝祁鷗笑了笑示意問好,隨后從嘴角漏出幾個字:“找你半天,你在這聊sao?”岳斑還來不及反駁,李栩瑞又說:“那幾個客人已經(jīng)問了好幾次說要見畫家,結(jié)果你給我滿場躲貓貓?!?/br>岳斑耷拉著眉毛苦兮兮地求救:“小秋……”李栩瑞聽見這個名字,微微抬了抬眉,又更加仔細地瞧了瞧祁鷗。祁鷗連忙擺擺手,說:“你,你去吧,我自己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岳斑戀戀不舍地被揪走了,來到一幅被團團圍住的畫前。李栩瑞前腳還湊在他耳根威脅他好好表現(xiàn)不許胡說,后一秒立馬變臉,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春風拂面地介紹到:“這位就是岳老師?!?/br>岳斑只得硬著頭皮道:“感謝大家捧場?!?/br>岳斑(二)在作為畫家的所有時間里,和資本家打交道是岳斑最為厭煩的環(huán)節(jié)。這些資本家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帶著秘書的純藝術(shù)品投資商,這些人不算難纏,全部扔給李栩瑞就好。還有一類是“藝術(shù)同行”,他們穿著看不出品牌的中國風棉麻衫子,蓄著看似不羈其實精致的長發(fā)或胡子,雙手背在身后,仰著下巴一臉性冷淡地打量一會兒畫作,然后隨口吐出幾句不明覺厲的關(guān)鍵詞。“這種風格在國內(nèi)近幾年也起來了……”“有點兒解構(gòu)主義的意思,就是深度上差點意思,靠這個主題有點勉強了。”“是的,太宏觀……”“可以了,色彩的把握上挺有靈性,過個五年十年的,岳老師作品還要翻番?!?/br>岳斑:“呵呵”周圍又湊過來幾個人,像是被這高深的談話勾起了興趣,也想要品頭論足一番,瞧了半天說:“這幅畫叫……Cyber……”“Cyberics,”另一個人念到:“賽博……什么?”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解讀了一番,岳斑臉上始終掛著風輕云淡地笑,心里默默想:傻`逼。他不搭話,眾人也不在乎——大家早習慣了藝術(shù)家諱莫如深的那一套,話題越扯越遠。李栩瑞終于看不下去連忙下場控制局面,左右逢源長袖善舞,暗里掐了他胳膊一把泄憤。“嗷!”岳斑被掐得叫了一聲,見大家紛紛回頭又趕緊裝沒事。一邊揉著胳膊他一邊后知后覺地想——自己是不是也太依賴李栩瑞了,都快十年了,這一套舊習慣到底什么時候能改。他走神了幾分鐘,眾人已經(jīng)移動到下一幅畫前了,岳斑沒有跟上的意思,站在原地發(fā)呆。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自言自語:“咦?這幅好眼熟?!?/br>岳斑側(cè)過臉,恍惚疏離的臉孔搖身掛上了盈盈笑意:“這是小秋第一次裸`體出演?!?/br>祁鷗沒有理會,看樣子也不覺得這幅畫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微微揚著眉毛看畫。畫布以俯視的角度展示著一座巨大冰冷的圓形墻壁,墻壁由數(shù)塊大小不一的灰白色磚塊錯落拼接而成,每一塊磚上都細節(jié)豐富,整座墻壁像是一座人間百態(tài)的公寓樓,而磚縫中生長著枯黃的雜草。在墻的這頭,有一個人偶縮在墻根——雖然沒有引線,但人偶的四肢還是擺出了不合常理的姿勢。祁鷗又仔細看了看,原來這不是什么人偶,而是一個有血有rou的真實人類,只是肌rou、指甲和四肢的比例不合常理,臉上也一片空白沒有五官。祁鷗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問:“它在墻里還是墻外?”岳斑問:“有什么區(qū)別嗎?”祁鷗想了想,說:“是沒什么區(qū)別,反正無論在哪邊,都想要到墻的另一頭去?!?/br>他又看了一會兒,接著問:“誰在控制它,是我們嗎?因為這樣看過去,好像觀眾是上帝視角,在俯視它?!?/br>岳斑扭過臉來看他,祁鷗依舊微微皺著眉緊盯著那幅畫,像是遇到了令人迷惑又叫人著迷的哲學(xué)問題,在明知得不出答案的情況下仍控制不住繼續(xù)思索。祁鷗說:“它好像是忽然醒來才意識到自己在墻錯誤的一面,畏懼著……這是太陽光嗎?似乎太陽光也沒這么慘白,像什么探照燈還是鎂光燈。然后它努力地后躲,又沒什么地方能去,背后是這么高的墻……”他虛虛指了一下,說:“關(guān)節(jié)也被什么不可抗力牽引著?!?/br>岳斑吞咽了一下不存在的口水,像是要把多余涌上來的情緒吞咽下去,一時間竟說不出話。祁鷗已經(jīng)躬腰湊到名牌邊,念到:“Cyberics,哈,控制論,挺貼切的。”岳斑臉部的肌rou終于復(fù)蘇,找回自己最如魚得水的表情,感嘆道:“不愧是繆斯視角。”祁鷗轉(zhuǎn)過來,皺眉道:“你別笑話我了,我不太懂,瞎說的?!?/br>岳斑笑起來,問:“那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幅?”祁鷗思索片刻,說:“那副叫的吧?!?/br>岳斑挑了挑眉:“哦?”祁鷗不確定地說:“不過那個不是卡門吧,你是不是想說Kamen,也就是假面?那個畫明明畫的是面具……你怎么了?”岳斑臉上的笑容沒了,好像祁鷗說的“假面”是他臉上的這幅一般。祁鷗有點驚訝地定睛看他,張了張嘴,還沒能吐出一個字,岳斑已經(jīng)飛快地搶過話頭:“別看了,我們出去玩吧?!?/br>祁鷗瞪大雙眼,湊近了的低聲叫道:“哈?”岳斑說:“開幕來的人都沒什么真讀者,大家逼格都好高,我感到格格不入?!?/br>祁鷗著急道:“什么格格不入這就是你的畫展……”岳斑打斷他:“他們實在要買畫直接找李栩瑞刷卡就好了,不需要我的,趁他沒注意我們快跑?!?/br>祁鷗:“什么啊……”還順便分神想了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