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 ☆、助力 “那么,首先,殿下打算拿這些銀兩來做什么?”路承昭拿著從皇家避暑山莊的后山石洞里挖出的寶藏的清單,看著上面琳瑯滿目的名字,眼幾乎都要看花了。 于是心下也就更復(fù)雜。 睿安隨隨便便就能挖出個前朝寶藏來,轉(zhuǎn)瞬之間就能富可敵國,這種本事,他可沒有啊...... “先壯大力量吧,我們需要更多的勢力來與他們對抗......”雖然明面上她肯定不止有八百精衛(wèi)那么少,但是也是絕對不多的。暗地里的那些產(chǎn)業(yè),鏢局,商行,海運,雖然都有了一定的規(guī)模,但并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歸根結(jié)底,就是啟動資金太少了。 然而現(xiàn)在,這個問題已經(jīng)完全不是問題了。一時之間,整個中洲大陸之上,很難以找到比睿安更富裕的人了。 路承昭點點頭,決定還是先放下手里那張滿滿的讓他眼花繚亂的清單。如何處理這么多財產(chǎn)的問題,這種事,他實在不懂啊.....看來他補(bǔ)課的內(nèi)容又要加一項了。 只是......看著還在那里埋頭涂涂畫畫做著一些計劃和安排的睿安,路承昭又糾結(jié)了起來。 那他,能幫她什么呢? 似是能感受到路承昭的窘迫,睿安抬起頭來,看著他笑了一下,“那張是我都看不下去的清單。你倒是一上來就找了個難差事?!?/br> 見睿安給了他一個臺階下,路承昭趕緊點頭,在她的示意下,又另一本在一邊的冊子翻了開來。 在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后,他頓時眼前一亮。 這個,他應(yīng)該是會一些的。至少這些天里,他都在熟悉這個。他可算是找到方向了,不至于像無頭蒼蠅一樣打轉(zhuǎn)了。 這本冊子,就是關(guān)于京中官員的派系類別,以及要拉攏誰疏遠(yuǎn)誰的整理和歸納了。這可是一件十分私密和隱蔽的事情,也是絕對不能輕易泄露的。否則一旦讓這些官員知道,朝堂定要亂上一亂。 “殿下,沒想到四皇子那邊的人手已經(jīng)這么多了?!甭烦姓秧怀?,對于他來說,他只認(rèn)得睿安,而睿安就是他的信仰和追隨,其他的這些個皇子大臣,對他而言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一切想要和睿安作對的人,就是他的敵人。 睿安抬頭,看著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手里冊子的路承昭,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場景有些不真實感。 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一個人默默地做所有的事情。那些屬下,很多事情都不能幫助她。 而現(xiàn)在,卻有一個她可以信任的人,在她身邊幫助她。 這個人,是她的駙馬。 睿安也是在這時,才真正意識到,她已經(jīng)成婚了。 成婚大典禮儀的繁瑣,人來人往的宴會,新婚之夜的一夜未眠,在寂靜的深夜里莫名將上輩子之后要發(fā)生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 三皇兄死了,所有人都說是他被二皇兄害死的。朝臣逼病重的父皇治罪二皇兄。那時的父皇又能做什么呢,朝廷已經(jīng)被一步步腐蝕了,說話的人不是他所熟悉的人,不說話的,也早已用沉默表明態(tài)度。 本就病弱的二皇兄被打入大牢,成為罪囚。 五皇子癡傻,六皇子年幼。 四皇子名正言順成為儲君,繼而成為天子。 呵,名正言順啊。 睿安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聲。 “殿下?”路承昭許久沒有聽到回應(yīng),便抬起頭來看她,卻沒想到正看到睿安發(fā)怔的樣子。 睿安聽到了路承昭的聲音,收斂了情緒,她現(xiàn)在,不能輕易再被那些事縷縷喚醒心中的殺意了。這很可能,在某個不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暴露她的。 “我沒事?!?/br> 頓了頓,為了讓對方安心,睿安還是對他解釋道,“我只是擔(dān)心,鐘離修那邊的人都很難對付,我們一切都要小心?!?/br> 路承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知道上次睿安差點命喪荒野是鐘離修的派人做的,而上次險些遇刺則是另有其人。不管其他這些皇子他們本身是什么想法,至少他們背后的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身為皇子,天生就與其他人不同。享受了別人幾輩子都不能享受到的富貴榮華,就要肩負(fù)起更大的責(zé)任。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一個皇位,每次皇朝更迭都會引起種種紛爭,追求者頭破血流,粉身碎骨,亦不會輕易放棄。 畢竟,成王敗寇,在此一舉。是做那高高在上的人上人,還是做那處處受著束縛的窩囊廢,相信沒有多少人會選擇后者。 “殿下有什么計劃嗎?”路承昭用很認(rèn)真的眼神看著睿安,“承昭有個建議,不知.......” 睿安示意他說出來,臉上不由帶了一絲微微的期待。她其實也有一些計劃,鴻巍師父也給了不少建議,但是如果路承昭的計劃很好,她也不介意更改自己的打算。 可是在聽完他的建議后,睿安十分懷疑地看了眼路承昭。 這是她剛進(jìn)門的駙馬沒錯吧? 她當(dāng)初是怎么以為他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 所以這,其實是個芝麻餡的湯圓?喜歡暗里下黑手的那種? “七郎,你真是讓我意外?!鳖0采晕⒀陲椓艘幌伦约耗樕系捏@訝之色,不過還是被路承昭看見了。 不過路承昭早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其實他雖然安于平淡,但是讓他換一種生活,他也能接受的很快,并且能活的很好。這不僅僅是隨遇而安了,還是不同人對社會規(guī)則的適應(yīng)性不同的問題。 “殿下須知,我雖為醫(yī)者,卻并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人。”路承昭放下手里的冊子,對睿安認(rèn)真地說道。 睿安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訝然被對方看出來了。不過,她其實也早有感覺,她這駙馬,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而對他提出來的意見,她是認(rèn)同的。這無疑是一個極好的計劃.......上輩子她就見證了這個計劃的成功實施。 在她的二哥和三哥身上。 只不過上輩子,笑到最后的人,恰恰是她的仇人罷了。 然而,她真的,能做到像鐘離修一樣,那么冷血嗎? “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鳖0驳吐暤?。 她不是心慈手軟。只是這一世,父皇還尚在人世,恐怕,并不樂意見到她如此不擇手段。 而她,其實面臨著更大的一個問題。 睿安抬起頭來看向路承昭,眼里帶著光亮,“七郎,這中洲大陸,從前沒有過女帝,往后,卻不一定了,對吧?” 路承昭毫無意外的瞇起眼睛,鄭重地點了點頭。他早能猜到她的野心。不管睿安能不能做到,他也已經(jīng)下了決心與她共同進(jìn)退。 因為,他已經(jīng),是她的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