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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昭看著微微面露疲色的睿安嘆了一口氣。 一路的奔波,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帶過的。不說,只是因?yàn)橹烙懈匾氖虑樵诘戎麄?。他們都是性情?jiān)韌的人,再苦再累,都會忍下去。 “你也是?!鳖0蔡ь^微微看了他一眼,路承昭一直陪著她,無論什么事情,他都默默地做,從來沒有任何一句抱怨....... 相視一眼,一切盡在眼中。 接下來,睿安在錫勒的幫助下同各部結(jié)成同盟關(guān)系,而且牧部新的汗王是個識相的人,并不會跟他們強(qiáng)硬地杠上。 而據(jù)說,牧部他們下一步的目標(biāo),是繼續(xù)北上,往東北的高麗而去........ “諸位族長,請看看你們手里的這份條約,你們有什么異議嗎?” 睿安的面前是各部族代表,她站起身朗聲對著他們問道。 “沒有沒有,這份條約做的很好。。” 這些人在身邊通識兩方語言的人的幫助下知道了條約上在講什么,又聽了睿安的話,心里感覺滿意極了。 中洲想過安生的日子,他們也想啊。 不是每個部族都跟錫勒一樣貪心不足,只要中洲能夠跟他們交易,給他們提供食物,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那就這樣定了?!?/br> 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中洲和各部族成為同盟,約定三百年互不侵犯,以及各種相關(guān)的互惠互利的貿(mào)易條約。 這消息傳到帝都,睿安的聲望再一次地提高了。 許多人都在盛贊長公主睿智與勇敢,打從內(nèi)心里擁簇贊成她的人更多了。 可是任務(wù)完成,正準(zhǔn)備回京的睿安,卻得到了一個讓她震驚和悲痛的消息。 駱一燃在換防回府的路上遭到大批刺客襲殺.......不幸亡故。 “他們怎么敢!” 睿安難以壓抑住自己的怒氣。 燃哥哥本來要和瑤瑤成婚了,可是卻在這時候.....為什么? 是誰?到底是誰下的手?! 燃哥哥,燃哥哥......她再也見不到燃哥哥了。 睿安跌坐在椅子上,蕭歷城和路承昭在一邊默默無言地看著她,無法勸解她。 他們亦是震驚難過的,一是駱一燃是位英杰,二則他的死亡,跟他們有很大的聯(lián)系,只是沒有睿安的難過來的那樣強(qiáng)烈罷了。 “殿下,我們也該下手了?!?/br> 路承昭不知道說什么,他只知道,此時的睿安需要一個發(fā)泄口,剛剛好,現(xiàn)在有一個讓她復(fù)仇的動力。 “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睿安抹了把臉,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再轉(zhuǎn)眼,她臉上的哀戚已變成了堅(jiān)毅。 “這樣就對了。” 蕭歷城嘆了口氣,問路承昭,“證據(jù)都收集好了嗎?” 路承昭點(diǎn)頭,眼睛卻還是緊緊盯著睿安。他看著這樣的她,心里也很難過....... 搖了搖頭,蕭歷城預(yù)計(jì)他們回京的時間可能會提前了,便直接對睿安問道:“安安,你們要什么時候出發(fā)?” “明天?!?/br> 睿安抬頭望向蕭歷城,“舅舅,前圣女她還在錫勒,你是知道的吧?” 蕭歷城默不作聲,知道又怎樣,對方還是不肯原諒他,就算見到了也沒什么用。 “舅舅,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她,就不要再置氣了?!?/br> 睿安低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讓他自己想通這件事了。 “承昭,”睿安依舊低著頭,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疲憊,“我.......不能再心慈手軟了?!?/br>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對她的溫和,包容,心里漸漸安定了下來。 * 西南。 “越東齊!你能不能理一下我!” 巫唸快步追著前面的紅衣男子,身上的瓶瓶罐罐一甩一甩地,深紫色的南蠻服飾帶著神秘復(fù)雜的花紋,在扎著濃密發(fā)辮的她身上竟然有種俏皮可愛之感。 越東齊聽到身后的話語,腳下的步伐反而更快了。 俊美邪肆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無奈,沒想到這家伙這么煩,他竟然對對方給纏上了。 他知道睿安似乎在尋找什么玉牌.........原本他只是聽說對方身上有一塊神秘的玉牌,懷疑就是睿安想找的那塊,就接近她,打算得手就送給睿安,卻沒想到這么久不但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還被對方死磨硬泡地纏上。 更讓他郁悶的事是,他還不能拿對方怎么樣...... 巫唸是巫族的準(zhǔn)下一任巫女,如果他對巫唸做什么,那些巫族分分鐘就可能要造反了。 “你等等我!” 巫唸氣喘吁吁地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的男子,氣鼓鼓的包子臉上,那雙大眼睛卻是閃閃發(fā)亮。 越東齊驟然停下,巫唸沒及時停住,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 “唔......”捏著被撞得發(fā)疼的鼻頭,巫唸眼淚汪汪,委屈極了,“大變態(tài),你欺負(fù)我.......” 她這么鍥而不舍地追求對方,他卻老是對她視而不見,讓她在不放棄的路上有有些喪氣之感。 什么時候,她才能走入對方的心啊...... “你到底要做什么?” 越東齊不耐煩地轉(zhuǎn)頭,深深地皺眉,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對這個跟了他那么多天的小尾巴,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我,我.....我就是想跟著你!”巫唸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恢復(fù)了光彩,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對方的衣袖,巫唸小聲囁嚅著,“雖然你是大變態(tài),可是我看著你就好開心........” 越東齊嘆了口氣,想到此刻可能正從漠北返回帝都的睿安,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之感。 瞥了眼身邊的小矮子,越東齊在想著逼著對方說出玉牌下落的可能性,最后還是放棄了。 要是她拿玉牌為借口一直纏著他......光是想想,越東齊就悚然一驚。 他已經(jīng)派人給巫族族長報(bào)信了,希望他快點(diǎn)派人帶著她滾蛋吧。 “將軍,有您的信?!?/br> 下屬呈上一封嚴(yán)密包裹的信,越東齊瞥了一眼自覺地遠(yuǎn)離了一些的小矮子,心里不由好笑。 可是等到低頭看著手里信的內(nèi)容,他臉上的笑容就漸漸地消失了,還多了一絲肅殺之意。 沒想到小混蛋已經(jīng)這么不耐煩了嗎? 他難道不知道這是薛老頭的陷阱? 真是愚蠢......將手里的信放到屬下拿來的油燈上點(diǎn)燃,越東齊眼里閃過一絲嗜血的冷意。 可笑,真是可笑啊.......人心到最后,竟然是那樣的復(fù)雜。 帝都的腥風(fēng)血雨他沒興趣參與,他唯一感興趣的只是睿安的安危罷了。 可是他沒想到小變態(tài)竟然對他這樣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