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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疊放在身邊,桌前青瓷茶碗,茶香徐徐,她手握杯沿,垂頭看書,遠(yuǎn)遠(yuǎn)望去,說不出的恬靜素雅。 段如碧一時間有點不愿打擾這樣的美人美景。 還是許輕言感覺到了什么,抬頭,素凈的臉上浮起一抹極淺的微笑:“來了?!?/br> 段如碧美人如火,但這位美人似水。并非水的溫婉,而是水的淡漠。 做什么都淡淡的,說話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說出的話還是淡淡的,淡到你都不敢跟她靠太近,怕打亂了這番寧靜。 “抱歉啦,找你這么急?!倍稳绫桃圆璐葡戎x過。 許輕言倒是不在意,替她滿上茶,說:“沒關(guān)系,既然是急事,我又剛好無事,當(dāng)然要幫忙。只是不知是什么事?” 段如碧和許輕言接觸幾次下來,已經(jīng)大致了解這位醫(yī)生的性格,雖然面子上淡淡的,但性子并不柔軟,喜歡有話直說,簡單干脆。 段如碧遞上一張紙:“這個號碼的主人,我想知道是誰。” 她這話說得已經(jīng)非常明確,認(rèn)定許輕言和他認(rèn)識。 許輕言一開始并未反應(yīng)過來,再三思忖后,段如碧敏銳地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變了變,當(dāng)即心下一沉。 許輕言沒立馬開口,半晌后,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號碼?” 見許輕言收起了笑臉,段如碧也跟著緊張,她心里急,卻還是壓著迫切答道:“你這么謹(jǐn)慎,這個人有問題?” “你先告訴我,你怎么得到的號碼?” 許輕言咬住不放,段如碧只好如實相告:“朋友,我覺得有問題,才找你核實?!?/br> “哪位朋友?”許輕言眸光一閃,似是想起什么,“男朋友?” 段如碧怔了怔,不用她回答,許輕言已經(jīng)肯定。 “許醫(yī)生,你這么嚴(yán)肅的樣子,我心里沒底?!?/br> 許輕言端起茶碗,徐徐品了一口,放下時,臉色稍好,她定了定神,說:“你男朋友牽扯上了不太好的人。” 不太好?段如碧飛快反問:“怎么個不好?” 許輕言抿唇,似是在掙扎該不該告訴段如碧:“如碧,我可以這么跟你說,跟這個人有牽扯,你男朋友大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br> “可許醫(yī)生也認(rèn)識他?!倍稳绫袒氐脴O快,手指點了點紙條,“我就是不想亂懷疑,才要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br> 許輕言一時間被反問得無言,凈白的素顏冷冷淡淡,輕嘆道:“有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但既然你下定決心,我可以告訴你。” 段如碧凝神,眉頭也不禁蹙起。 “這個人姓張,名荃,但他在道上有個更加出名的稱號,阿豹?!?/br> 聽到此,段如碧已經(jīng)覺察出什么。 許輕言平靜地繼續(xù)說,一字字吐露清晰:“這個人是李家,木子社,二把手,人稱梁二爺?shù)男母??!?/br> 段如碧一臉茫然,完全沒聽說過什么李家,木子社。 許輕言純黑的眸子透著涼薄,唇邊勾起一抹苦笑:“你當(dāng)然不知道,普通人家跟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但在黑白兩道,木子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梁二爺,就算是警方,也要畏他三分?!?/br> 頭腦向來敏捷的段如碧此刻一下子懵了,她起初只是猜測,沒想到竟是真的,袁召,怎么會跟黑道背景的人牽扯! 這一腳泥潭下去,還能□□嗎? 許輕言也不打擾她,慢慢品著茶。 段如碧沉默了好一會,空調(diào)里吹出的暖風(fēng)卻令她身上陣陣發(fā)冷,大腦在一片驚雷噼里啪啦炸過之后,慢慢鎮(zhèn)靜。 “許醫(yī)生,這個人和你的關(guān)系?”段如碧不得不試探,“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說,但如果可以,能否引薦?” 許輕言顯然不贊同:“這樣的人,一次都不要牽扯才好?!?/br> 段如碧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我認(rèn)識袁召多年,他雖然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但實際上做事很有原則,而且……他家里曾出過事,對這種黑道手段,非常不齒?!?/br> 許輕言勸了兩遍后,干脆不說了,段如碧這姑娘脾氣上來,怎么都拉不回來。 “你很相信你的男朋友?!?/br> 段如碧一怔,片刻后很果斷地回道:“我愿意相信他。還麻煩許醫(yī)生幫忙?!?/br> 許輕言垂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光:“我沒有你想得那么大的本事。我也不原跟他們有牽扯?!?/br> 段如碧來前猜測過,對方一開口就猜是不是許輕言,應(yīng)該關(guān)系匪淺,但又不是很熟,不然不會連號碼都沒有。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許輕言看到段如碧失落的神情,面上淡淡,可心里很掙扎。她確實看到過兩次阿豹手下和袁召接觸的場景,所以前些日子看到袁召陪段如碧看病時才會記起這個人。 段如碧也明白過來自己誤會了什么,也是,許輕言一個看著就是無欲無求的人,怎么會和那種背景復(fù)雜的人有深交。 “如碧,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很重要,但我在他們那里,沒有任何說話的分量,我也萬分不愿意跟 他們有一絲瓜葛,坦白說,我很怕他們,遇到他們逃都來不及,所謂認(rèn)識也只是個意外?!痹S輕言再次強調(diào)了自己的立場,段如碧神色一暗,但她沒有理由強迫許輕言。 “他們,真的太可怕了?!痹S輕言輕輕撫著碗口邊緣,內(nèi)心正做著強烈的掙扎。 段如碧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么,氣氛稍顯尷尬,一段時間的沉默后,許輕言輕嘆道:“算了,我替你打這個電話,但結(jié)果如何,我也不能保證?!?/br> 段如碧一陣高興,見她終是拿起手機撥下號碼,等了一會,平平淡淡地對對方說:“我是許輕言。豹爺今天有空嗎,我有點事需要您幫忙,還麻煩單獨請您面談?!?/br> 段如碧緊緊盯著許輕言,可許輕言之后便不再說話,面上無波,只聽電話那頭對方又說了幾句,她報了地址,便掛了。 段如碧跟著松了一口氣,立即道謝,許輕言卻沒什么反應(yīng)。 等待的時間著實難熬,許輕言也是捏著一把汗,這時候也是神色發(fā)冷,閉目養(yǎng)神,不想多說話。 段如碧還想再了解一些,尋思著問:“李家是做什么的?” 許輕言猛地睜開眼,復(fù)又微闔,搖頭:“我沒去打聽,這種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br> 段如碧便不敢再問了。 本以為這么大身份的人好歹要拖到晚上,誰知,不過半個小時,人就到了。 然而,段如碧看到許輕言臉色擦白,像是看到什么瘟神似的,淡漠的神色越發(fā)淡漠。 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許輕言已經(jīng)起身,低著頭,只盯著地面,對打頭的人道:“梁先生?!?/br> 第035章 段如碧聞聲心中也是一跳,目光飛快地從這個男人身上略過。 和想象中很不一樣,來人風(fēng)姿卓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