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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 快到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冰冷的血液,手還是握在匕首上,刀直沒入一片血海里一樣,看不到刀身。 艾卿腰上一軟,差點沒站住,一只男人手扶著她的腰,她才立穩(wěn)了。 艾卿看清眼前的一幕,就驚呆了。 眼前的趙宇城,手上的扣鎖已經打開,他正一手握著她持匕首的手,保持著刀入心臟的姿式一動不動。 而另一只手正按在她的腰間,用著最后的力量扶著她。 其他人也跟艾卿一樣,剛剛發(fā)現(xiàn)了前一秒發(fā)生的事。 艾卿眼仁猛然向外一凸,像是讓人給掏了心肝一樣的,失去了知覺,沒有了反應。 唯獨趙宇城低下頭,看著正如泉眼般噴出一注注的鮮血! 他看到了死亡。 而且是一場關于自己的死亡。 而她身體僵直,眼睛瞪著那個被自己捅出的傷口,喉嚨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說不出一句話來。 “啊啊啊——”剛剛看到這一切的常青琳,捶打著明秋豪,雙眼通紅的發(fā)出歇斯底里地慘叫。 她的叫聲驚到了明秋豪,他也臉色瞬間蒼白,往后退了幾步,原來抓住常青琳的手也松了勁。 艾卿慌的將兩手按向傷口。 止不住。 她又拿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堵在傷口上。 可是她摁得再用力,鮮血還是立刻就染透了她手里的衣物,從她的指縫里流出來。 艾卿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嘴唇哆嗦的忽然冒一句:“別死,別死?!?/br> 趙宇城的雙眼閃了閃光,然后黯然了一下去,身子慢慢往下低,頭倚在了她的肩頭上。 艾卿感覺到他全身的力量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個立不住,兩人齊齊倒了下去。 “別死,你能打開鎖,你就能逃出去的,你只是為了我才留下的,我知道……” “別睡,我們一起回家去?!?/br> “醒醒,很快到家了?!?/br> 艾卿魔癥了一樣,把上面的話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疲倦,不知道要休息。 一直說到天黑,冷冷的海風吹過,她也沒有停止。 常一虎看著一死一瘋的一對戀人,心底那深藏已久的怨氣終于在這一刻完結了。 兒子的死、女兒的死、自己所愛的女人地下墓地被毀,這一切一切的恨,全在今天晚上,得到了一次徹底的解決。 他突然覺得自己內心里空空的。 斗敗了自己老對頭的兒子,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嘴角歪了歪,疲憊的對黑發(fā)男道:“讓他們一起下地獄。” 黑發(fā)男聲音愉快的道:“明天就靠岸了,男的女的都送下去?!?/br> …… 這天的夜特別漫長。 甲板上,除了一個血人般的男人,還有一個傻了女人。 艾卿抱著趙宇城,迷糊的暈了又醒,醒了又暈。 好幾次都生怕趙宇城的身體涼掉,而緊緊的抱著對方。 “宇城,不要睡,睡了會著涼?!?/br> “冷吧,我也冷。我抱著你,我們都不冷?!?/br> 凌晨的四點。 海平面上的第一縷光慢慢的透出來來。 艾卿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什么東西擦了一下。 她想,那是夢。 于是又昏沉的摟緊了趙宇城。 不一會,手背的同一個位置上又動了一下。 她眼睛微微動了動,這不是幻覺。 是有東西在摸自己。 她抱著趙宇城的頭,親了幾遍,神神叨叨的道:“回家,我?guī)慊丶?。?/br> 而就在這時,耳朵邊上,聽他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了幾個字。 艾卿渾身微微一僵,眸光閃出一片光。 …… 船未靠岸。 已有幾艘快艇駛向了船。 十幾名女子被一群荷槍實彈的男子全數接走。 常一虎看著那些人,沖為首的道:“這不合規(guī)矩,不是上岸才交人嗎?” 為首的道:“沒辦法,上面的意思?!?/br> 說完,便沖著正在數錢的黑發(fā)男道:“錢都夠數了吧?!?/br> 黑發(fā)男把錢箱一蓋,滿意的點頭:“夠數?!?/br> 為首男子點點頭,沖那幾艘快艇揮了揮手。 快艇像海上的飛魚一樣,快速的開跑了。 在大海上,跑得快的不是大型的貨船或是游船,更不是軍艦。而是這種小而輕巧的快艇。 所以海盜喜歡用這類的交通公具來往到海上,打劫船只。 過了約幾分鐘后,常一虎突然對那個背著沖鋒槍的男子道:“你怎么不下船?” “我看中了你的船,我們談談這船的價格吧?!?/br> “海盜?” 常一虎臉色大變,“我跟你們上面關系很好,你想黑吃黑?” 正文 第185章 她笑起來很美 “黑?”那人淡淡一笑,“我明明很白的。” 說著,那人將頭罩一摘,沖天放了三槍。 很快船舷的四周一下子發(fā)出了當當的金屬相撞的聲音。 剛才下去多少人,這會就上了多少人。 天邊轟鳴的發(fā)動機聲,在頭頂響起。 由螺旋槳攪動,產生的氣流巨大無比,聲音像是綿綿不絕的春雷,滾涌而來。 很快,幾根索鏈從上端扔下,幾個身負槍彈的特警像是天兵天將一樣的從天降,蹭一聲,利落的作了一個戰(zhàn)術動作,向艾卿他們所在的方向靠攏過來。 眨眼之間,由常一虎十幾個人控制的貨輪,就被這群飛天虎一樣的男人給占領了。 每一個人,一身黑色的特警服裝,看不到顯示國籍的臂章,因為是在某海域,只能以無籍身份來到這艘充滿罪惡的船上。 他們之中,有一隊人,紛紛圍上來,將艾卿和趙宇城兩人包圍在中間,然后槍口沖外的保持警戒。 而另一隊人,側很快的向船的駕駛室前進,極快的船就被控制了航向。 艾卿略轉了一下頭,很想跟那些人說話,可是長久以來,被人欺騙與出賣的創(chuàng)傷,讓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她只下意識的抱緊了趙宇城的頭,很怕那些人對他再不利。 很快,有一個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趙宇城受傷,請求醫(yī)生上船?!?/br> 艾卿抬眼看向對方,雖然中文聽得懂,可是卻好像認不出對方。 那人蹲下身子沖艾卿道:“我是金盾,你不認我的聲音了?!?/br> 艾卿迷茫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金盾眼神突變,這是因為上次失憶留下的后遺癥嗎? 而艾卿,她頭腦亂轟轟的,時而明白,又時而糊涂。 她看向趙宇城的臉時,對他居然也有一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只有耳邊不斷傳來的中文,她還聽得明白。 “主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