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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言問,“羅斯,你準備帶我去哪兒?”羅斯很簡短,“我的組織,黒蛹。”江無言不知道黒蛹是什么,但用腳趾頭想都絕不是個對自己友善的地方,他只好垂死掙扎,問羅斯,“你的神是什么?”羅斯挑眉,看智障一樣看他,慢悠悠吐出兩個字,“撒旦?!?/br>“那是惡魔”江無言很平靜,“你為何信仰惡魔”“天堂沒有我的容身之地”羅斯看著他,“對比起來總是撒旦好些”江無言說,“撒旦是個人的神,你不合適,你不是自私鬼?!?/br>羅斯興味盎然問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私的?人都是自私的?!?/br>江無言垂下眼道,“也許你說的對?!?/br>他這句話恰好勾起羅斯的興趣,他問,“你不反駁我?”“沒有必要?!苯瓱o言,“你想我反駁你?”“不想?!绷_斯笑道,“只是覺得圣子不像原來,滿口假仁假義,勸人向善,你現(xiàn)在這樣還真實些。”“那是你的選擇,我無權干涉?!笔プ勇龡l斯理,狂灌雞湯,“我神教我尊重他人,天下一等,不論什么信仰,都一樣?!?/br>“你們主神真寬容...”羅斯理了理坐姿,沒來的及說出下一句話,一只鋒利的箭矢猛然扎破車邊,牢牢定在墻上。羅斯下意識用身體擋住圣子,撩開簾子一看,車夫已經(jīng)倒地不起,四周荒無人煙,只有對面一群兇神惡煞的壯漢,羅斯看這群人的樣子著實不好惹,連忙站出來,想先打幾句官腔,把場圓過去,沒想到對方幾個相當不好惹,他一句話還沒說出來,一支箭矢已直沖門面而來。他側身躲過,突然想起里頭還坐著一個人,心中一慌,也不知是哪里來的焦慮,下意識便去拉簾子。箭頭擦著江無言的頭發(fā)而過,牢牢扎在另一側的門板上,險險避開。羅斯松了一口氣,把他拉出來護著,本想這樣安全些,可看到那些強盜們愈發(fā)貪婪的眼神,這才后知后覺展露了什么東西。誘人的美貌生在這世間,便是原罪。強盜們露出貪婪的目光,為首那位舔舔嘴皮,眼看就要上前來抓人,江無言看不到,但意識的到危機,也清楚自己的斤兩,下意識往羅斯身后退。黑暗中,身邊人握住他的手,抽出匕首,迎難而上。江無言看不到,卻能清楚感覺到這只手的力量與溫度,他被手的主人拉著兜圈,避過一次又一次危機,直到最后被人打暈,失去意識,也沒放開過。再醒來時已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江無言稍稍動彈,并未感到什么不適,起碼沒受什么皮外傷,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不如之前穿的那套,是很便宜的料子。他嘗試著站起來,盡量探索周邊的一切:走幾步路就能觸到墻,這間屋子除了四壁與一扇門,沒什么其他家具。當然門是鎖死的,江無言拉了兩下沒拉開,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麻溜攤回地上裝昏迷。腳步聲有兩個人,一個拖著另一個走,走的比較急,明顯是帶有個人情緒,開鎖也怒氣沖沖,二話不說把人扔進去完事。等他走后,江無言才嘗試摸過去,地上的男人像死狗一樣喘息著,顯然受了虐待,他看不見,從小腹摸到肩膀摸出兩道黏膩的傷口,撕了自己袖口的衣服勉強給他擦拭。這兩道傷口比較深,羅斯雖然疼的抽氣,也一句話都沒說,圣子感到他的微微顫抖,鼓勵似的撫摸著他的頭發(fā)。也不知道是什么顏色,利索的短發(fā)貼在頭皮上,微微有刺感,他心中懷念,擦拭完傷口后也沒放開,居然順著兩鬢的頭發(fā),揉上了對方臉頰。羅斯有著削瘦的兩頰,眼眶微微凹陷,鼻子很挺,嘴唇形狀應該不錯。不出什么意外的話,這一定是個英俊的人,圣子摸來摸去,對異教徒勉強做出結論。他繼續(xù)摸索,尚未得出什么有用的結論,突然聽見對方的聲音,“你到底想做什么?”想來是忍無可忍,無法裝模作樣下去了。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身體因素,晚上真的熬不住,拿著手機就睡過去了,不好意思發(fā)遲了謝謝sn的地雷,就算沒有我的提醒,你也要早睡呀(*>??)第55章長明(3)長明(3)幽暗的小屋內(nèi),兩人相對無言,關押他們的人來過一趟,送來新鮮的食物跟水,江無言留下一部分水,把自己的其他東西交給傷患補充能量。“你對每個人都這么好?”羅斯撫摸自己稍微處理過得傷口,咬了一口干面包。“不會。”江無言喝完水,喉嚨好多了,十分認真的回答他。羅斯嗤笑一聲,“虛偽?!彼炎约耗欠菔澄锍酝旰螅呀瓱o言那份原封不動還了回去。江無言沒拒絕,像模像樣吃了兩口,兩人的氣氛好了不少。羅斯趁他進食時也起身在房中走動,敲來敲去,同樣一無所獲,只能轉身坐回來。見江無言還在原地慢條斯理的吃東西,他問,“你有辦法出去?”圣子搖頭。羅斯,“那你為什么不著急?”江無言,“為什么要著急?”羅斯,“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里。”江無言,“跟你回去也會死,都一樣。”“不一樣?!绷_斯說,“殉道者與在這里憋屈的死不同,跟我一起你能揚名立萬,永遠被世人銘記?!?/br>記得又有什么用?記得也只是個死人。江無言收起自己吃剩的食物,問羅斯,“你為什么信撒旦?”“信教那還需要什么理由呢?”羅斯打了個哈欠,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聽聲音像是躺下要睡覺了。江無言摸地探索到他身邊,也合衣躺下,動作太嚇人,羅斯睜開眼,“你這是干什么?”“睡覺。”江無言拿手枕著頭冷靜的回答他。“神使也愿意跟我們這些垃圾睡?”羅斯冷笑一聲,聲音里有層淡淡的厭惡,“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殺了?”“先睡覺,起來再說。”江無言扯住他的衣服,向那邊靠了靠。“放開我!”異教徒甩開他的手,從地上起來,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躺下,躺著滾了兩圈,看到原地將自己蜷成一團的圣子,忽然渾身不舒服起來。他睜眼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看了很久,又起身躺回江無言身邊。對方被他打擾的翻了一個身,異教徒張口,想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圣子卻張開袖子,親近的靠上來。幽暗的月光落于他長密的睫毛,嘴角還有未擦拭干凈的面包屑,羅斯一邊唾棄這教廷的陰損招式,一邊難以自制的伸手撫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