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不舒服?!?/br>陸雪征聽聞此言,扭頭打量了他一番:“不舒服?”葉崇義撫摸著自己的屁股,半嗔著望向陸雪征:“也不是疼,只是……感覺有些怪?!?/br>陸雪征笑了笑,順手把領帶掛到了脖子上:“多做幾次,習慣就好了?!?/br>葉崇義一挑眉毛,斜著目光睨了陸雪征:“你以為本少爺?shù)钠ü?,是誰都能碰得的么?”陸雪征這時已經(jīng)給自己打出了一個飽滿整齊的領帶結。一手捏住領帶,一手向上推了領帶結,他扭頭面對葉崇義,風度頗好的微微一笑:“承蒙厚愛,在下若有言辭不當之處,還請多多原諒?!?/br>葉崇義也找到襯衫披在了身上,仿佛忽然就要賭起氣來:“其實你也不配!”陸雪征穿上西裝外衣,對著墻上鏡子梳理頭發(fā):“這一點,我可是不敢茍同?!?/br>葉崇義無緣無故的真生氣了:“你不要和我貧嘴!”陸雪征在燈光下對那鏡中人滿意的一點頭,隨后背對著葉崇義答道:“你以為本大爺?shù)呢氉?,是誰都能聽得的么?”葉崇義見他還得意上了,登時就有一股怒火涌上心頭——胸口在短暫的郁悶壅塞之后,他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又漸漸恢復了鎮(zhèn)定。默然無語的穿好了西裝,他站在陸雪征身后出言問道:“是你先走,還是我先走?”陸雪征扯了扯衣領袖口,頭也不回的答道:“我先走?!?/br>然后他伸手打開房門,當真是毫無留戀的先走了。葉崇義留在房內(nèi),被陸雪征這無情行徑氣了個半死——不過他很快又想通透了,承認自己和陸雪征之間并無什么情分,無非是湊在一起,玩?zhèn)€新鮮罷了。在葉崇義忿恨之際,陸雪征快步下樓,直向外間走去。他是個危險分子,對于黑暗,他總是比旁人存有更高的警惕性。神經(jīng)末梢在凌晨的清涼風中蘇醒戰(zhàn)栗了,他毫不停留的直奔自己那汽車而去。伸手拉開后排車門,他對前方那值更不力的李純呵斥了一聲,而后伶伶俐俐的跳上車中,又“咣”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而李純從夢中驚醒過來,這時就連忙揉揉眼睛打起精神,隨即發(fā)動汽車,一路往金公館開去。線索陸雪征派出人馬,終日窺探尾隨著葉竟成的行蹤。而在找到對方破綻之前,他這一邊只能是無為而治。他一邊要殺葉竟成,一邊又隔三差五的要和葉崇義見面。葉崇義常年出沒于煙花柳巷、舞廳賭場中,想要制造一個雙方偶遇的機會,對于陸雪征來講,那是相當容易的。身邊再沒有能和葉家拉上關系的干兒子了,這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花一點心思來維持自己和葉崇義之間的感情。而且以他的審美觀來看,葉崇義也的確是很迷人——就因為太迷人了,所以他先前總是留心和對方保持距離,生怕自己一個不慎,會墜入愛河活活淹死。這日上午,陸雪征正在公館書房內(nèi)看電影畫報,忽然金小豐回了來,鬼鬼祟祟的向他稟告道:“干爹,剛才我在中原公司附近,看到韓棠和葉三小姐在逛大街。”陸雪征盯著彩頁上那金發(fā)碧眼的美麗女郎,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金小豐知道陸雪征是很反感韓棠和葉三小姐相好的,本擬著他聽了這話會大為光火,哪知他表現(xiàn)的漠不關心,就十分失望的告辭退了下去。待到房門緊關、金小豐那腳步聲也漸行漸遠之后,陸雪征忽然沉下臉來,抄起那電影畫報狠狠摜向了桌前地毯上。趴在屋角打瞌睡的小灰貓被嚇的一激靈,當即站起來喵喵叫了兩聲。一屁股向后坐在了椅子上,他憤憤然的暗想:“他媽的!挨了打還要繼續(xù)找那個娘們兒約會,我真是控制不住他了!”然后他起身繞過寫字臺,在那屋子中央瘋狂的來回踱了幾圈,忽見窗臺上的一盆蘭草都枯黃了,就端起一杯熱茶,走過去盡數(shù)倒在了花盆里。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夾在腋下,他又從桌上果盤中拿起一只大梨。拉開房門進入走廊,他一邊向樓后小門走去,一邊把那大梨送到嘴邊,吃人一般“咔”的咬下一大口。小灰貓在后方一個箭步躥上去,把陸雪征當成了一棵樹,一鼓作氣的就爬上了肩膀處。陸雪征大步流星的走去了后花園中。這一路他吃光了那個拳頭般的大梨,過木橋時又踩扁了幾只小蛤蟆。最后在那涼亭中坐了下來,他先是從肩頭攆下小灰貓,然后攤開那本,因為心中不悅,也讀不進去,就只是一頁一頁的找那插畫來看。如此消遣了片刻,他終究是不能忘懷韓棠。抬手對著石桌猛拍一掌,他口中自言自語的怒道:“這個混賬!”金小豐察覺到了陸雪征的離去,就躡手躡腳的又返回了書房。書房內(nèi)很整潔,擺設上也沒有新奇之處。因為陸雪征很愛讀書,所以兩面墻的大書柜里排列的滿滿,尤其富有各種版本的艷|情。金小豐隨手抽出一本翻了翻,心想干爹終日處在這樣一種氛圍之中,倒是并沒有變成一位好色之徒。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地上那本電影畫報。他圍著電影畫報走了一圈,并不彎腰將其撿起,同時覺著自己是窺破了干爹心中的一點秘密。雙手插|進褲兜里,他略略的思忖了一番,隨即還是悄無聲息的離去了。陸雪征在后花園里讀書許久,直到傍晚時分才攜書回到公館。吃過晚飯后他把金小豐叫進書房,共同商議那筆十萬大洋的生意。因為韓棠這回一定是用不得了,所以金小豐站在寫字臺前提出建議:“干爹,換戴國章來吧。我和他先前也合作過,一直順利得很?!?/br>陸雪征坐在椅子上,低頭逗弄著腿上的小灰貓:“戴國章現(xiàn)在在哪里?”金小豐放低視線,就見陸雪征那修長手指穿過純灰的貓毛,看起來白皙而靈活:“在北平?!?/br>陸雪征把小灰貓抱起來,閉著眼睛用面頰去蹭那毛絨絨的小身體,因為感到了舒適,所以不由自主的微翹嘴角,顯露出了一點笑意:“不要找他,這件事情,我們來做。”金小豐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聲。小灰貓將兩只前爪搭在了陸雪征的肩膀上,縱身一躍又躥上了頭頂去。陸雪征保持平衡頂著小灰貓,放低聲音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