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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陸雪征想要,所以他便不忍心拒絕。雪白的屁股拱動了一下,他閉上眼睛,單是微笑。翌日清晨,兩人在床上相擁醒來,向窗外一望,正是個一碧如洗的大晴天,隱隱的幾乎有了夏日風(fēng)情。這二位一前一后的下床洗漱更衣。一番忙亂過后,葉崇義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走出浴室,就見陸雪征穿著襯衫長褲,正站在窗前向外眺望,身姿十分的利落挺拔,很富有男子之美,就十分歡喜,揚手便把那水淋淋的大毛巾扔了過去。他任性慣了,本意是要和陸雪征鬧著玩兒,并沒有考慮到這玩笑行為是否合適。陸雪征凌空抓住毛巾,因為知道葉崇義的性情,所以也不在意,只說:“瘋子,別鬧!”葉崇義還是很高興,在臥室內(nèi)來回走動,又猴子似的蹦蹦跳跳。他穿了一雙嶄新的皮鞋,鞋底撞擊在地板上,響動很是不小。陸雪征看他仿佛快要精神錯亂,便走過去從后方一把抱住了他:“還鬧?”葉崇義向后一仰:“陸兄,你對我真好?!?/br>隨后他回過頭去,極力的要去和陸雪征對視:“不對,我不該再稱你陸兄了,這太生分。你說,我應(yīng)該怎樣改口才好?”陸雪征擁著他向臥室門口走去:“隨便?!?/br>葉崇義身不由己的向前移動。而在一只腳邁出房門之際,他恍然大悟似的停住腳步,開始在陸雪征的懷抱里亂拱亂扭:“雪哥,雪哥,我叫你雪哥好不好?不要推我,你說好不好?”陸雪征把他直接抱過了門檻:“好,好,什么都好,現(xiàn)在跟我吃飯去!”葉崇義搖頭擺尾的進入走廊:“好,好,我也覺得很好。雪哥,你想要什么玩意兒嗎?你說出來,我買給你!”陸雪征俯身托起了他的雙腿,攔腰抱起他走下樓梯:“我想要你滾蛋,你吵死了!”葉崇義不吃飯,只用白開水送服下了自帶的一小包紅丸。片刻之后,他沉靜起來,言談舉止也變得有條有理。舉止優(yōu)雅的喝了一小碗米粥,他向后仰靠到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轉(zhuǎn)向陸雪征:“今天忙嗎?”陸雪征猶豫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不忙?!?/br>葉崇義笑瞇瞇的問道:“陪我出去逛逛吧,好不好?我知道你的脾氣,不會逼著你去湊熱鬧。”陸雪征望著飯碗沉默半晌,最后抬頭面對了葉崇義:“好是好,不過你要保證不鬧。”葉崇義一聳肩膀,擺出了西洋化的做派:“我保證!”葉崇義相貌漂亮,衣著摩登,一舉一動都瀟灑倜儻。帶著陸雪征在中山公園里走了一圈,他沿途從暗娼那里接收到了無數(shù)個媚眼兒,連青春妙齡的女學(xué)生們,都忍不住偷眼打量這美男子。陸雪征含笑跟在他身邊,知道自己是徹頭徹尾的淪為跟班了。今日天氣晴朗和暖,公園這種花紅柳綠的地方,自然最是吸引青年男女們前來游玩。葉崇義如此散步片刻,忽然轉(zhuǎn)身對著陸雪征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要辜負我啊?!?/br>陸雪征看著他的眼睛,臉上也是帶著笑意,然而卻是答非所問:“把嗎啡戒了吧!”葉崇義辯解道:“我用的少?!?/br>陸雪征望向前方,不再說話。葉崇義盯著他,片刻之后,邁步繼續(xù)向前走去:“我……我想一想?!?/br>陸雪征拔腿跟上。其實他無意去管人家的嗜好,不過葉崇義在不發(fā)瘋的時候,還是很有幾分可愛;想到這家伙對自己真動了感情,他不禁左右為難——葉崇義美則美矣,但是有著火藥般的性格,又頗有幾分勢力,實在不是個好伺候的人物。陸雪征陪他久了,總會覺得心力交瘁。東游西逛的到了下午四五點鐘,葉崇義在紅丸的支撐下,興致依舊高昂,引著陸雪征去小白樓附近一處小小的、連正經(jīng)招牌都沒有的俄國館子里吃晚飯。兩人占據(jù)了一間用屏風(fēng)隔出來的小小雅座,略有響動,便會被外間聽得清清楚楚。在這種情形下,氣氛反倒別有了一種隱秘與甜美,葉崇義不再高談闊論,但是緊緊挨著陸雪征坐了,用那勺子舀起湯中rou塊喂到陸雪征嘴邊,又滿懷愛意的看著對方微笑。待到陸雪征吃掉了那一塊rou,他低聲耳語問道:“味道怎么樣?”陸雪征抬手摟住他的肩膀,也輕聲答道:“好極了?!?/br>葉崇義得意的笑道:“一般的人,未必知道這地方會有好手藝?!?/br>陸雪征探頭過去,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你是饞嘴貓,所以知道?!?/br>葉崇義不服氣:“我哪里饞了?”陸雪征盯著他的眼睛笑問:“你說你哪里饞?我看你上下都很饞。”葉崇義紅了臉,正要找出兩句犀利的趣話來反駁,不想陸雪征對他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他這才意識到外面有人,只好咽下那話,頗為不忿的瞪了陸雪征一眼。陸雪征見他“即嗔視而有情”,當(dāng)然不會生氣。事實上,葉崇義這么一個壞種能在他面前乖到這般地步,他真是深覺榮幸了。人無完人,葉崇義雖然五毒俱全,可是倒也具有幾分天真的癡氣,而且是真漂亮呢!瘋子吃飽喝足后,葉崇義要陸雪征陪他去看電影。陸雪征自己琢磨著,今日兩人已經(jīng)游了公園,逛了大街,吃了西餐,按照一般摩登情侶的活動規(guī)律,接下來的確是該走一趟電影院了。他像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隨從一樣,跟著葉崇義離開了俄國館子。兩人沒有立刻坐上汽車,先是沿著道路悠閑散步。葉崇義扭頭要和陸雪征說話,然而身邊沒人,回頭一看,見他走在后方,與自己正有一步之遙,就忽然煩躁起來,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又不是狗,為什么要跟在我后面?”陸雪征好脾氣的上前一步:“我覺得這樣比較合適?!?/br>葉崇義瞪著陸雪征,隱隱意識到自己是要發(fā)瘋了:“和我在一起走路,難道還玷污了你不成?你這見不得人的下賤坯子!”陸雪征一皺眉毛:“崇義,別鬧?!?/br>葉崇義到了這個時候,情緒失控,理智上也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鬧,然而身不由己的就是要發(fā)火:“去你媽的!不愿意陪我,那你就滾!”陸雪征沒想到葉崇義的脾氣竟然已經(jīng)壞到這種程度,不禁望而生畏。大街上人來人往,不是個爭吵的場所,于是他按下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