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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人要的小孩,心里難過極了。在這個陌生的新家里面,他不敢亂說亂動,連推門出房,都要經(jīng)過一番忖度思量。后來鼓足勇氣當(dāng)真打開房門了,他卻是迎面見到了金小豐。金小豐起了個絕早出門,如今是剛從碼頭回來。他只是經(jīng)過客房而已,一邊快走一邊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是個輕松自得的狀態(tài),萬沒想到陸云端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xiàn)。停住腳步扭頭望向這孩子,他還是感覺奇異——小型的干爹。他看陸云端,陸云端一手扶著門框,仰起臉也看他——看他的大光頭。兩人相視良久,末了還是金小豐先向他笑了一下:“醒了?”金小豐生的有些兇相,不過偶爾一笑,反而更有一種出乎意料的溫和。于是陸云端也抿嘴笑了,有些羞澀的喚道:“叔叔?!?/br>金小豐遲疑了片刻,還是蹲下來告訴他道:“我是你爸爸的干兒子,別叫叔叔,叫哥哥。”他說這話時,嘴角還叼著那根煙卷。陸云端見狀,立刻就討好似的從褲兜里摸出打火機,按出火苗送到金小豐面前:“哥哥?!?/br>金小豐愣了一下,隨即探頭吸燃香煙,繼續(xù)感覺奇異——好像是被|干爹伺候了一樣!噴云吐霧的瞄了陸云端一眼,他猶猶豫豫的表示出了善意:“哥哥帶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吧!”然后不等陸云端作出回答,他單手抱起孩子,起身就走了。公館里面沒什么出奇的裝飾,可公館后面的小花園里倒是有幾分景致,尤其此刻春意盎然,更是頗有看頭。像陸云端這么大的孩子,能跑能跳能淘氣,按理來說就不該再被抱來抱去了,但是金小豐高大異常,沒有耐心彎腰領(lǐng)著孩子慢走。而陸云端穩(wěn)穩(wěn)的坐在對方臂彎里,半路上便偷偷的把一只小手搭在了那個大光頭上。如此搭了片刻,他見金小豐并沒有反對的表示,于是得寸進尺,饒有興味的撫摸了兩下,又問:“哥哥,你怎么沒有頭發(fā)呢?”金小豐邁步走上小橋:“呃……這個……”陸云端滿腔好奇,忍無可忍,不禁又問:“哥哥,你是和尚嗎?”金小豐停下腳步站在橋上,伸手一指橋下淺溪:“看,蝌蚪。”陸云端繼續(xù)追問:“那你怎么不住在廟里呀?”金小豐神情嚴(yán)肅,作出了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蝌蚪長大了,就會變成蛤蟆?!?/br>陸云端把頭伸到金小豐面前:“哥哥,你會念經(jīng)嗎?”金小豐答道:“我不會?!?/br>陸云端把嘴唇湊到他的耳邊:“我會。你聽——唵嘛咪咪咪咪吽!”金小豐笑了:“你念的這是喇嘛經(jīng),和尚經(jīng)是——我真的不是和尚!”132無邪連小姐生怕兒子將來無依無靠,所以生前對陸云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在爸爸面前一定要懂進退知禮節(jié),不許惹人厭煩。陸云端把這話聽多了,以至于一見到陸雪征便身心肅然,不肯亂說亂動。但金小豐是“哥哥”,連小姐沒有要求他在哥哥面前也得規(guī)矩老實,所以他便大著膽子放松起來;況且哥哥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大光頭呢!金小豐走過小橋蹲在溪邊,想要把陸云端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蝌蚪上去。而陸云端站在一旁,就覺哥哥像個巨人一樣雄偉——皮鞋像船那么闊大,腿像柱子那么粗長,忽然蹲下來了,后背也像一面墻那樣寬厚。饒有興味的對著金小豐打量了半天,陸云端后退兩步一個助跑,三步兩步的躥向了金小豐。金小豐盯著蝌蚪,巋然不動;而他就像一只小蛤蟆一樣張開四肢,服服帖帖的趴在了對方的后背上。片刻之后,他開始緩緩下滑,然而很不甘心,伸手抓住了金小豐的兩只耳朵。金小豐先還不理會,后來感到雙耳被他扯的甚是疼痛,才背過一只手去,托住了他的小屁股。如此過了片刻,陸云端沒話找話的問道:“哥哥,你看什么呢?”金小豐立刻答道:“蝌蚪!”陸云端掙扎著跳下去,在他身邊也蹲了下來。伸手在那冰涼的淺水里一把扣住一只活潑潑的小蝌蚪,他連泥帶水的一把抓起來送到金小豐面前:“給你。”金小豐接過那只小蝌蚪,伸長手臂在略深處的一泓凈水中涮了涮,然后送到嘴里,直接就咽了下去。陸云端親眼目睹,大驚之下連忙去拍他的后背:“哥哥,你把蝌蚪吃了?”金小豐起了玩心,微笑著轉(zhuǎn)過臉來,對著陸云端張嘴一伸舌頭。陸云端皺著眉頭歪了腦袋,一直要看到他的喉嚨里去,又痛心疾首的叫道:“哥哥,東西是不能亂吃的呀!”正當(dāng)此時,陸雪征出現(xiàn)在小溪對岸,背著手向他們微笑,又很溫和的喚道:“兩個小子,回來吃飯了!”金小豐當(dāng)即起身,答了一聲:“干爹?!标懺贫艘搽S之站起來了,乖乖的問候道:“爸爸,早上好?!?/br>然后這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通過小橋走到陸雪征面前。陸雪征方才見他們一大一小蹲在溪邊,互相有玩有鬧,十分友好,就非常高興。彎下腰先親了陸云端一口:“我的兒子!”直起身又摟過金小豐親了一口:“我的羅漢!”然后他一手牽著一個,轉(zhuǎn)身沿著來路返回去:“走,爸爸帶你們?nèi)コ燥垼 ?/br>吃過飯后,陸雪征出了一趟門,從易家手下那里接過一筆黃金——這還是先前他送給連小姐作為撫養(yǎng)費的,連小姐沒用上,如今又盡數(shù)落回到了他的手中。陸雪征拿到黃金后也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轉(zhuǎn)去街上成衣鋪,給兒子從里到外訂制了幾身新衣裳。陸雪征出門在外,白嘉治卻是趁機來了。他進門時,陸云端正踮著腳撲在金小豐身前,伸著腦袋去聽他那腹部——他很怕蝌蚪會在金小豐的肚子里變成蛤蟆。白嘉治一眼看到陸云端,正中下懷,也不說話,上前就彎腰把他扯了過來,先是“叭”的親了一口,然后撩起他的袍子,扯開褲子伸手一捏小雞雞,最后又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這回放開孩子直起身來,他心滿意足,有一種向干爹報仇雪恨了的快感。“干爹呢?”他沒事人似的問金小豐。金小豐和陸云端一起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出門去了。”“什么時候回來?”“不好說?!?/br>白嘉治聽聞此言,忙忙碌碌的掉頭就走:“那我下午再來!”待白嘉治徹底離開之后,陸云端向上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