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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所以行動起來十分不便,一口水也會喝的潑潑灑灑。陸雪征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屁股好了嗎?”李繼安低頭咳嗽了兩聲,不肯回答,只微微喘息著說道:“行行好,給我一身衣服穿吧!”陸雪征扭過頭去,把手中煙蒂在墻上按熄,然后探身揪住李繼安的頭發(fā),連拉帶扯的把人拽到面前放倒。伸手扒開對方的一邊屁股,他就見那處裂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一點粉紅嫩rou隱隱翻了出來,卻是收不回去了。毫無興趣的在那結(jié)實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他說道:“過兩天給你吃干飯!”李繼安側(cè)身轉(zhuǎn)向陸雪征,抬頭枕到了他的小腿上:“我記得我當初是砸斷了你的腿……”陸雪征盯著他答道:“沒錯,就是你枕的這一條。”李繼安笑了一下:“你怎么就沒落個殘疾?”陸雪征正色答道:“我福大命大,壓得住你!”李繼安和他對視片刻,然后收回目光,悶悶的又咳了兩聲:“我冷,你給我一條棉被也行?。 ?/br>陸雪征說道:“等我兒子回了家,你想怎么取暖就怎么取暖。哪怕你跳到火盆里,我都不管!”李繼安喘了兩口粗氣,口中罵道:“你他媽的禍害我!”隨即他起身爬到了陸雪征身前,自作主張的滾到了對方懷里:“老子快要凍死了!在你這里蹭點熱氣!”陸雪征抬手摟住了他的光身子,發(fā)覺他果然是皮膚冰涼,一身的雞皮疙瘩。在那胸前一點上揪了一下,他心不在焉的低聲說道:“你個糙老爺們兒,還跟我撒什么嬌?”李繼安當即瑟瑟發(fā)抖的回道:“放你媽的屁!我什么時候?qū)δ闳鰦闪??別以為你干了我一次,我就成了兔子!”陸雪征嗤笑一聲:“你要是當了兔子,非餓死不可。老成這個×樣,殺了吃rou都不香!”李繼安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還擊。這時,陸雪征又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回去染一染吧,這個年紀,還不至于白了頭?!?/br>李繼安咕噥道:“算了,麻煩。已經(jīng)這個樣了,頭發(fā)黑白還有什么關系?”陸雪征一本正經(jīng)的向他比劃形容:“把你摁在地上放平了,搬一麻袋土往胸口一壓,壓個三天五天,再把頭發(fā)一染,你就漂亮了!”“去你媽的,那我就死了!”“雖死猶美,死得其所?!?/br>“滾吧!說良心話,我這一年對你兒子不錯。你少耍我開心!”陸雪征哈哈笑出聲來,仿佛是十分愉快。而李繼安靠在他的胸前,在有限的溫暖中打了個雷似的大噴嚏。152重返家園這天下午,李繼安終于得到了衣服。那是陸雪征的衣服,兩個人身材相仿佛,所以穿起來倒是十分合體。陸雪征又給他找了一雙皮鞋,李繼安一腳踩進去,依舊是不大不小正合適。單手扶墻來回走了兩步,他那腰是越發(fā)彎了,兩條腿也拖拖拽拽的不能合攏。陸雪征站在一邊旁觀,這時就皺著眉頭笑問:“你做出這個模樣是給誰看呢?我他媽也就干了你一次,你這怎么好像是讓萬人騎過了一樣?”李繼安當即轉(zhuǎn)向了他:“滾你娘的!老子屁股疼!”陸雪征嗤笑出聲:“哎喲,你這還嬌嫩上了。怎么著?還想用尊臀訛我一場不成?”李繼安近來只憑清湯寡水度日,人是瘦了一圈。吭吭吭的低頭咳了一氣,他面紅耳赤的抬起頭來,因為喘的激烈,所以就沒能做出回擊。陸雪征抬腕看清表手表,發(fā)現(xiàn)時間快到,便走上前去攥住李繼安的一條手臂,不由分說的向外帶去:“走吧,我兒子快到了!”陸雪征臉上平靜,心中激動。連拉帶扯的把李繼安拖出空房,他步伐輕快的走向院內(nèi)。金小豐帶著十幾名保鏢,正在陽光下來回徘徊。抬頭和陸雪征對視了一眼,他略一點頭,表明自己這邊早已準備妥當。正當此時,院外遙遙響起了汽車聲音。守門仆人左右打開大門,金小豐一馬當先,帶著保鏢快步走向院外。陸雪征緊隨其后,拽著李繼安立刻跟上。李繼安一邊踉蹌行走,一邊扭頭環(huán)顧周遭環(huán)境——許多年前他就來過陸家,然而每次都是心懷叵測,竟是從來沒有認真打量過這座陸公館。此刻不知怎的生出閑心,他認真掃視了院內(nèi)的一草一木,心里知道自己將來大概未必再有機會來到這里,甚至不會再有機會見到陸雪征,和陸云端。蹣跚著在陸雪征身邊站穩(wěn),他向前射出目光,看到了自家衛(wèi)士長的人馬——一共三輛汽車,絡繹而來。身體有些哆嗦,并不是他怕了;他是受了陸雪征的影響,是陸雪征在顫抖。這時,打頭一輛汽車緩緩停下。車門一開,衛(wèi)士長牽著陸云端跳了下來。這一剎那,李繼安手臂一痛,是陸雪征險些捏碎了他的骨頭。然而他沒有去看陸雪征,他把目光射向了前方的陸云端。陸云端穿著一身灰布褲褂,頭發(fā)又短又亂,是個鄉(xiāng)下小子的打扮。面對著陸雪征和李繼安愣了一瞬,他隨即歡喜的大喊了一聲:“呀!爸爸!”后面本來還跟著“干爹”兩個字,然而被他及時生生咽了下去。驟然拔腿奔向前方,他一頭沖向了陸雪征的懷抱。衛(wèi)士長猝不及防的伸手要抓,卻是撲了個空。而陸雪征放開李繼安俯下身去,一把抱起陸云端連轉(zhuǎn)了三個圈,又在對方的臉蛋上狠親了一口。陸云端一手摟住父親的脖子,同時飛快的掃了李繼安一眼,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干爹正在定定的凝視自己,眼圈泛紅,竟是要哭的模樣。這時,對面的衛(wèi)士長急切起來,大聲喊道:“師座,過來,快過來啊!”李繼安對此充耳不聞,單是又委屈又悲傷的注視陸云端??蛇@喊聲卻是提醒了后方的金小豐,他拔出手槍,抵住了李繼安的腦袋——現(xiàn)在憑陸家的勢力,滿可以對李繼安公然的言而無信。李繼安是個禍根,陸雪征雖然表面上對他還算和善,但是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這次絕不能放虎歸山!堅硬槍管讓李繼安如夢初醒一般的打了個冷戰(zhàn)。陸雪征抱著陸云端立刻就要后退。不想就在此刻,陸云端忽然抬手,握住了槍管。槍管烏黑冰冷,他的小手攥上去,拇指順勢堵住了槍口。扭頭轉(zhuǎn)向李繼安,他認真說道:“你走吧,多保重?!?/br>李繼安笑了一下,輕聲問道:“小沒良心的,你這就不要我了?”陸云端目光清澈的看了他:“我也沒想跟著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