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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挺身走到大穿衣鏡前,前后左右的自我打量。金小豐從浴室內(nèi)走出來,也穿戴的西裝革履,又特地配了一條鮮艷領(lǐng)帶。單手插兜站在鏡旁,他望著陸雪征默默微笑。陸雪征神色儼然的扯了扯長袍大襟,理了理馬褂袖口。對著鏡子轉(zhuǎn)了一個圈,他自己笑道:“這怎么像個新郎官似的?”然后抬頭望向金小豐,他繼續(xù)說道:“你也一樣!”伸手把金小豐拉扯到了身邊,他對著鏡子審視片刻,隨即轉(zhuǎn)身把金小豐扳過來面對自己,抬手為對方正了正領(lǐng)帶結(jié):“我們兩個,一中一西!”金小豐凝視著他,在心里補(bǔ)充下去:“永結(jié)同心、白首不離?!?/br>陸雪征順手又重新整理了金小豐的襯衫衣領(lǐng),忽然感到了些許異樣,抬頭回望過去,他發(fā)現(xiàn)對方那目光是異常的靜謐溫柔。于是他也滿懷溫情的笑了,抬手一拍面前的光頭:“好孩子!”金小豐上前一步,羞澀一般垂下眼簾,輕聲說道:“干爹,親親我吧……”不等陸雪征作出回答,他探頭過去,自作主張的吻住了對方的嘴唇。陸雪征出乎意料的怔了一下,但也未躲。手掌撫過對方的后腦勺,他微微張嘴,在對方的唇舌上輕輕咂了一下。慈愛的一拍對方那寬闊后背,他在滿室陽光中吐出一個字:“癡。”金小豐抬起頭來,無言的依舊只是笑,一雙眼睛陷在陰影里,目光卻是明亮。陸雪征的形象、舉止、氣派,沒有一處像壽星佬。陸云端出門見了他,大喝一聲:“哎呀爸爸,你怎么像個新郎官?”丁朋五來了,很有分寸的對著陸雪征發(fā)笑:“干爹這身衣裳夠亮堂,像個新郎官?!?/br>俞振鵬帶著林逢春等人隨后也來了,喜氣洋洋的笑道:“干爹,您今天打扮的真像新郎官!”上午,杜定邦提前來了一趟,專門替他老子運(yùn)送豐厚壽禮:“喲,陸叔叔。”他鶯聲嚦嚦的驚詫笑道:“你今天——”陸雪征沒等他說完,就哭笑不得的反問道:“是不是像個新郎官?”杜定邦點(diǎn)點(diǎn)頭,清脆答道:“是呀!”陸雪征無可奈何,故意笑道:“那請賢侄今天為我客串一次新娘子如何?”杜定邦立刻嘰嘰嘰的連說帶笑,大意是“陸叔叔別逗我,真討厭”。杜定邦一走,陸雪征那徒子徒孫的大隊(duì)伍就上來了。陸雪征本打算中午這頓飯是自家人關(guān)起門來吃,只開了三桌的飯菜,除了干兒子們之外,也就再留幾名得力出色、有些年紀(jì)的手下。然而他盡可以如此打算,卻是攔不住那登門拜壽、拜完便走的人馬。陸公館忽然就熱鬧起來,并且立刻熱鬧到了一個高峰。高峰落下,眾人自以為可以喘一口氣了,哪知第二波客人滔滔襲來,瞬間又是把陸家仆人沖了個人仰馬翻。到了這個時候,金小豐都有些手忙腳亂了,俞振鵬負(fù)責(zé)收納禮金,派人一箱一箱的從樓后小門向內(nèi)運(yùn)送鈔票,助手站在一旁捧著寫好的禮帳,片刻過后便是高高一摞。陸雪征憋著一泡尿,始終找不到機(jī)會去撒,走投無路的坐在客廳內(nèi),向東有人磕頭,向西又有人磕頭,耳邊嗡嗡作響,亂糟糟的全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丁朋五上躥下跳,東吆西喝,倒是精力充沛。金小豐抽空一把揪住了他:“怎么搞的?不是只讓你通知身邊手下嗎?你這——”丁朋五一頭大汗,振振有詞:“金哥,我可沒有亂傳消息,但我也沒法子去堵旁人的嘴。干爹是誰?大老板做壽,不讓他們來,他們偷著也得來啊!”“那這——”丁朋五掙脫開來,做出預(yù)測:“我這就帶人到街口攔一攔??粗?,中午這一場,少說得進(jìn)一千號人情?!?/br>金小豐心亂如麻,光頭快要爆炸,當(dāng)即搶在了他頭里,且說且逃:“我去吧,你留下來主事!”下午三點(diǎn)多鐘,午飯終于開席。陸雪征站在抽水馬桶前,幾乎快要尿出長江。提起褲子閉了閉眼,他扶著墻走出去吃那遲來的午飯。午飯吃到一半,仆人進(jìn)門通報,卻是又有貴客攜重禮來訪。陸雪征這時抬腕看清表上時間,發(fā)現(xiàn)按照計(jì)劃,現(xiàn)在的確是到了接待外人的時間了!他打了個哈欠,放下碗筷要去待客。而金小豐也隨之起了身,開車去起士林取那定制下的三層大蛋糕。晚宴盛大,因?yàn)閬碣e都高貴斯文,所以倒是不像中午那樣亂套??绅埵侨绱?,陸雪征還是累了個魂飛魄散,夢游一樣熬到了席終人散。這一天他收獲了無數(shù)的恭維與祝福,賓客除了他的門徒和好友之外,也出現(xiàn)了政府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想自己活了三十九年,今天終于是上了臺面——只是太疲憊,要是沒有中午那一場,也許還能好些。這場四十整壽讓他又得意又痛苦,他認(rèn)為這種事情乃是驢糞蛋子面上光,無非是要讓別人看個威風(fēng)熱鬧。所以,他自己盤算著,下次生日,就等著慶祝五十大壽吧!十年一次,也就很可以了!金小豐今天偷了幾次懶,到了晚上,倒是還有體力。待到人都離去了,他上樓回房,就見陸雪征仰臥在床,竟是已經(jīng)和衣而睡,兩條腿拖在地上,連皮鞋都沒有脫。金小豐在床前停住腳步,在隱隱約約的酒氣中望向陸雪征。陸雪征在晚宴上喝了一點(diǎn)酒,不多,正好可以讓他微醺入睡,也許半夜還會因此尿上一床。想起眾人今日對干爹的評價,金小豐忍不住笑了——干爹從骨子里向外透著精氣神,身心都是年輕的,所以人家不說他是壽星佬,只說他像新郎官。彎腰掀起長袍下擺,金小豐心中sao動,想要享用這位名不副實(shí)的新郎官。金小豐故意沒有脫光陸雪征的衣裳,只把長褲退到大腿,露出對方的結(jié)實(shí)屁股。俯身壓下去親吻揉搓了一番,他輕車熟路的進(jìn)入了正題。氣氛與形式都像是偷歡——他偷了個沒有主的新郎官。纏綿而兇猛的發(fā)xiele第一次,他抽身而出寬衣解帶,關(guān)閉電燈,又點(diǎn)燃了一根紅燭。這回,才是洞房花燭夜了。良久過后,陸雪征在一陣過電般的戰(zhàn)栗中清醒過來。扭頭看了看桌上那根將要熄滅的紅色燭頭,他在搖曳光影中閉上眼睛,又抬起雙腿,環(huán)在了金小豐的腰上。“慢一點(diǎn)……”他耳語般的發(fā)出了聲音,抬起雙手握住了金小豐的肩膀,低聲做出指揮教導(dǎo):“……對,就是這樣,這樣舒服?!?/br>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