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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這就是一刀兩斷了?”李純不出聲,李紹文抬頭看他,見他滿臉的麻木不仁,不禁氣息一亂,險些落下淚來——他曾經(jīng)那么愛他,可是愛到最后,不知怎的,愛就沒了。雙方沉默片刻,末了還是李紹文先開了口:“我聽他的。他要回家,我就帶他走;他不回家,我不強求?!?/br>陸雪征回頭看了李純一眼,李純漲紅著一張臉,也是含著一點眼淚。于是陸雪征轉(zhuǎn)向前方:“對了,我聽說你想成家?”李紹文低聲答道:“干爹,現(xiàn)在生活太平了,我也老大不小了,想要留個后?!?/br>陸雪征點了點頭:“那算了,李純還是別回去了。否則將來你一邊是李純,一邊是老婆孩子,冷落了哪一邊都不合適。為人夫為人父,老婆孩子是不能不管的;可你關(guān)起門來過好日子,李純一個人在外面,也是可憐——他又是個帶把兒的,你還不能兩家并一家!”李紹文抬手在眼角蹭了一下,前一陣子他簡直懶得再看李純,不過事到如今,十多年的感情化為流水,他又感到了悲傷和愧疚。陸雪征看著這二人的倒霉模樣,一時也是無話可說,索性一揮手:“行啦,都出去吧!”李紹文和李純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間,李紹文人在前方,這時回過頭來,下意識的還想伸手去拉李純,然而李純側(cè)身一躲,立刻停住了腳步。李紹文討了個沒趣,往日在家時常有的那種膩煩感覺油然而生。一甩手轉(zhuǎn)向前方,他大踏步的離去了。李紹文并沒有立刻離去,他和俞振鵬坐在草地上曬太陽,東拉西扯的聊了許久,又留下來吃了一頓午飯。吃飽喝足之后,他下山回家,第二天又來了,抱來一只皮毛雪白的小洋狗。他說這狗是別人送的,將來越長越大,公寓房子里不能養(yǎng),所以送到干爹這里看家。陸雪征對狗沒什么興趣,不過看那小狗像個毛絨絨的雪球一樣,兩只眼睛如同大黑豆子,實在可愛,便留了下來,隨它滿院亂跑。如此又過了幾日,這天下午,李世堯步行而來,呼喚陸雪征陪他出門散步,順便又在陸家院內(nèi)逗了許久的小狗。陸雪征正嫌這狗在院內(nèi)又拉又尿,故而此刻做了個順?biāo)饲?,把小狗送給了李世堯。李世堯高高興興的道了謝,抱著小狗向外走;陸雪征跟在一旁,以為他是要把狗送回家里,哪知他在距離何公館不遠(yuǎn)處停了腳步,轉(zhuǎn)而走向旁邊一處住宅。陸雪征見他輕車熟路的上了石階,只好莫名其妙的跟上,結(jié)果一路走到門前,他就見這一戶人家大門緊鎖,四周用黑漆雕花的鐵柵欄圍出一個小院,院內(nèi)照例也是平整草坪,只是別有一種幽靜,而且藤蔓植物沿著柵欄攀援生長、葉子茂密,越發(fā)將宅院遮擋的與世隔絕。李世堯并不敲門,直接隔著柵欄喊了一嗓子:“阿初!”房屋里面立刻遙遙的傳來了回應(yīng),隨即一名青年從樓中跑出,蹦蹦跳跳的沖到了柵欄前方。陸雪征定睛一瞧,就見對方皮膚白皙,衣著潔凈,是個非常好看的男孩子,年齡卻是說不準(zhǔn)——仿佛是有二十多歲了,可是神情舉止都是兒童式的,一雙灰眼睛也是澄凈如水。合身向前靠在柵欄上,他只能把兩條手臂伸到院外:“哥哥!”李世堯向后退了兩步,故意讓懷中小狗變成可望不可及的存在;而阿初拼命伸手去摸,胸膛抵在鐵柵欄上,憋的臉都紅了。李世堯把他逗了片刻,后來阿初急了,抓著欄桿要把腦袋也伸出去。李世堯見狀,連忙上前阻攔:“別,別,這要是把腦袋卡住了,你哥非得咬我一口不可!”可惜,他這話說的略微晚了一點。阿初已經(jīng)把個腦袋探出來了。陸雪征作為旁觀者,沒覺怎的,李世堯卻是著了急。慌忙把小狗交到陸雪征的手中,他雙手捧住阿初的腦袋,口中埋怨道:“小爺,笨沒關(guān)系,不聽話就是你的不對了!往后縮……慢點……NND慢點……我cao,完了!”阿初的腦袋,果然是卡在柵欄中間了!李世堯仿佛是自認(rèn)罪孽深重,急的要命,而阿初卻是坦然,還想著從褲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糖果往外送:“哥哥,你怎么總也不來了?給你吃糖!”李世堯本意是來逗個趣兒,哪曉得會釀成大錯。想到對方大哥那如狼似虎的模樣,他牙疼似的一咧嘴,扳著阿初的腦袋繼續(xù)往回塞去。阿初的耳朵蹭上柵欄,當(dāng)即疼的叫出聲來,李世堯連忙松手:“能伸出來,就應(yīng)該能收回去——阿初,你忍著點!”阿初本來還盯著那小狗,不甚在意,可是被李世堯擺弄的耳朵生疼,一個腦袋也當(dāng)真是收不回去,便怕了起來。原來他頭腦不濟(jì),是個傻子,家里只有一個哥哥主事。他那哥哥忙得很,常年把他關(guān)在家里,他若是淘了氣,少不得也要挨打挨罵。忍痛把個腦袋向后硬縮了兩下,他垂下頭,開始憋著要哭了。陸雪征見狀,發(fā)現(xiàn)這里外二人都是沒有主意的,便把小狗送還到李世堯懷中,自己走上前去抓住那兩根黑鐵欄桿,運足力氣想要強行掰開。然而欄桿粗實,他試了兩次,并未成功,索性抬腿蹬住一根欄桿,雙手抓住另一根欄桿,咬緊牙關(guān)猛然一分,同時沉重的哼出一聲。兩根欄桿應(yīng)聲而彎,阿初彎下腰去,從欄桿彎曲處收回了腦袋。這回抬眼望向李世堯,他卻是笑了,自己摸摸腦袋:“不疼,一點也不疼?!?/br>李世堯不敢停留,把那小狗從柵欄中遞了進(jìn)去:“阿初,給你留著做伴吧!別摸它的嘴,當(dāng)心它咬你!你哥哥要是問起來了,你就說是何將軍給你的!”阿初抱住小狗,歡天喜地,耳朵上卻是蹭破了皮,眼看著鮮紅起來,像是快要流血的模樣。李世堯不敢耽擱,立刻告辭。而陸雪征隨著他快步走下石階,則是依舊摸不清頭腦。兩人走到了路上,李世堯這才向陸雪征做出一番解釋——也沒別的意思,他就是看那傻子不見天日,怪可憐的,所以這才跑去奉獻(xiàn)一片愛心。說到這里,他又看著陸雪征笑道:“兄弟,力氣不小??!你原來到底是干什么的?”陸雪征背著手向前走:“原來么……賣力氣吃飯!”李世堯笑問:“武師?”陸雪征一點頭:“差不多!”李世堯哈哈一笑:“怪不得!你們這些人,徒弟肯定少不了,所以總有干兒子過來看你,對不對?只有一點可惜——你年紀(jì)還輕,就這么閑下來了!”陸雪征笑著答道:“沒辦法嘛!”話音落下,他的確是悵然若失了——他如今并非全無作為,雖然殺手的事業(yè)是終結(jié)了,但是憑他的本事,他滿可以再培養(yǎng)出一個新的小陸雪征。不過他隨即還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