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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在未直接問他與呼韓邪在床上的感覺了!烏里滾既是尷尬又是羞怒,但他雖然「榮升」為呼韓邪的入幕之賓,實力卻比不上那些大部落的族長和手握精銳的將領,根本得罪不起這群人,只得強顏歡笑地應酬他們。這情況還算好,其他那些同樣被呼韓邪一手提拔的年青一輩們,不知道是因著不忿自家頂頂好的王居然被烏里滾這只癩蛤.蟆給吃了,還是因著羨慕嫉妒恨的關系,一天三四次的輪流向烏里滾提出決斗。這下子烏里滾就慘了!匈奴人「貴壯健,賤老弱」,他們崇尚勇武,看不起弱小的人。為了獲得尊敬,在戰(zhàn)斗中他們往往奮勇殺敵,爭先恐后。而正因為他們的這種尚勇精神,使得他們在戰(zhàn)斗時總能保持旺盛的士氣。在匈奴,勇士可以獲得最肥壯的牛羊,最強壯的駿馬,最鋒利的武器,最漂亮的女人,最能干的奴隸。相反,懦弱的廢人什么都不會有,還要忍受旁人的譏諷和侮辱,做最苦最累的工作。面對同輩們的決斗,烏里滾可以拒絕,但拒絕之后的后果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于是,即使烏里滾的武藝可算得上是同輩之中最出類拔萃的,但雙拳難敵四手,每天被揍得臉青鼻腫。本來還有點同情心的匈奴人一想起這臭小子居然污辱了他們最偉大的「撐犁孤涂(長生天的兒子)」,就只恨那些后生揍這狗東西揍得不夠狠,恨不得自己親自下場!毫無疑問,這流言絕對是馮子芝的手筆,為的就是敗壞呼韓邪在草原上如日中天的威望和動搖聯(lián)軍的軍心。若是呼韓邪矢口否認,或者暗地里把烏里滾和狐鹿伊等人滅口,那就等同坐實了他雌伏人下,成了兔爺兒。草原人心高氣傲,哪怕呼韓邪功績再高也好,他們都絕不會屈服于一個兔爺兒之下,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是一條心。只是,呼韓邪也不是蠢的。無風不起浪,況且事實上他真的是栽了,被無數(shù)人目睹了現(xiàn)場!這事瞞得一時,瞞不到一輩子。與其死不承認,倒不如將計就計。于是,呼韓邪強忍把狐鹿伊等人,尤其是烏里滾千刀萬剮的沖動,警告他們把當晚的事情守口如瓶后,就示意他們出面「澄清」──當晚他們的而且確在周人的妓院里玩樂,由于中了周人的陰謀(春.藥),逼不得已互相「解毒」。但是,烏里滾是被呼韓邪壓在身下的!烏里滾是被呼韓邪壓在身下的!烏里滾是被呼韓邪壓在身下的!重要的事情說三次?。。?/br>至于,周人為何會認為呼韓邪會雌伏烏里滾?可能因為那時候他們倆個正在玩別的姿勢,讓烏里滾坐在呼韓邪身上,使得周人誤會了。大部分澄清的事實都與流言相同,唯一不同之處在于烏里滾和呼韓邪之間上下的問題。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為了自己的「清白」,呼韓邪特意令烏里滾隨侍在側(cè),在不同公眾場合擺出一副邪魅狂霸的樣子,以各種方式挑逗烏里滾,而烏里滾也配合默契(真實反應?)的臉紅低下頭,一副予取予求、任君采擷的嬌羞小模樣。由于以上兩位演技實在過于逼真,一來二去之后,呼韓邪收了烏里滾做男寵的傳聞徹底蓋過先前的流言,成功挽救了呼韓邪的「清白」,也成功挽救了烏里滾的性命。不說呼韓邪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花了多大的力氣維護自己名聲,就說遠在京城只待皇上一聲令下,就可以馬上出發(fā)的李斂等人。天未亮,偌大的冠軍侯府燈火通明,侯府上下已經(jīng)忙碌開來。緩緩地替愛郎整冠,馮子芝收手,向后退了一步,欣賞自己的成果。脆弱的脖子旁邊有著幾層鐵護領保護,銀甲色的鱗甲上有細致的金紋溝邊,胸前同樣有著一塊泛著銀光的護心鏡,裹挾著鱗甲的紅袍上同樣有精細的金紋,硬朗、瀟灑,沒有過分華麗的配飾,有著「銀甲將軍」的瀟灑氣質(zhì),卻也給人一種時光磨礪,內(nèi)斂成熟的感覺。馮子芝看得失神。他看著李斂由一個初入兵營的少年,經(jīng)歷戰(zhàn)火與廝殺,嶄頭露角,逐步成長。由初入沙場,一往無前,到凱旋班師,將軍年少,他一直陪伴著他。但他不能每一次都陪伴著他上陣殺敵,只能留在京城看著從前線傳回來的戰(zhàn)報,想象愛人經(jīng)歷一次次的生死危機,看著歸來后的李斂被打磨得愈發(fā)內(nèi)斂而成熟的樣子。李斂透過明晃晃的玻璃鏡子,清楚看到馮子芝被自己的帥氣「迷著」的模樣,不由得露出一個歡悅的笑容。手上不停,繼續(xù)自己的刮胡子大業(yè)。在他每天勤勉不懈的努力下,李斂臉上連青茬胡須也不多。一隻如蔥根般修長白皙的手指從旁伸出,輕輕地撫摸著眼前人光滑的下巴。「何必整天刮胡子呢?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你也不怕旁人看輕了你,手下人不服氣你的。」馮子芝一邊來回摩挲著李斂的下巴,一邊玩味的說。李斂喉嚨微動,厚實溫熱的大手緊緊握著愛人頑皮的手,灼熱地凝視著鏡中的倒影。「誰叫我家的芝郎長得貌似潘安,才勝子建,芝蘭玉樹般的人兒!我這老粗若是滿臉胡子,不修邊幅,豈不是辱了芝郎的美名???」李斂可沒有忘記先前那顏玉,明面上就這一個,暗地里他可不知道有多少個「情敵」呢!「貧嘴?!柜T子芝輕笑。對于李斂為何下巴只出現(xiàn)些許青茬,都定會細細刮除,即使他不說,馮子芝自己也猜得一二。無非是因著他是內(nèi)侍,毛發(fā)不盛,愛人怕他感懷自身,才不留胡須而已。雖然他自認沒有那脆弱,但也感于李斂的心意,心里暖烘烘的。「一會兒誓師之后,我就得隨軍出發(fā)了。這場仗都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你自己在京里萬事小心。有哪個不長眼的文官惹到你,你別生氣,且記下那人的名字,待我回京之后就替你收拾他?!?/br>「還有,早上、入夜、天氣清涼的時候,記得多穿衣服。我上月在京郊獵到一只貂,讓人給你做了一件貂裘,還有太上皇剛賜下來的白狐皮大氅,天冷的時候,你記得要穿上。不準因為嫌麻煩而不穿!」「還有,我給你掏的蜂蜜都放了在廚房里,足夠吃上三月,我已經(jīng)吩咐廚娘每天沖一杯給你喝?!?/br>「還有,師父給你開的方子,早晚都要喝,不準耍小孩子脾氣倒了,或者裝忙忘了喝!我會讓人好好看著你的!」「還有還有……」李斂很是不放心,喋喋不休的交代著。他越說就越擔心。小芝根本不懂照顧自己,要是他走了,留下小芝孤伶伶一個在京城,怎生才是好呢???李斂恨不得連人打包隨軍離開,但戰(zhàn)場兇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