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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艱苦,遠遠比不上京城,他可不舍得讓小芝受苦受累。馮子芝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下沒一下的應(yīng)著,顯得極度心不在焉。李斂不高興了,「你究竟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的???」「時間不早了,你再不去營里就趕不上點卯了!」馮子芝回過神,若無其事的道。李斂怨念,這是轉(zhuǎn)移話題敷衍他了吧!「璉兒早已出發(fā)了?!柜T子芝坦然道。李斂瞧了一眼天色,見時間真的不早了,作為一軍之長,他總不能姍姍來遲的。他只得交代最后一句,認真的凝視著自家不放心的愛人,「總之,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在戰(zhàn)場上擔心你?!?/br>馮子芝心下一突,眼神淡定地看著門口,語氣溫和的回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至于,你會不會擔心就不知道了。李斂挑眉,每當自家愛人語氣鎮(zhèn)定,卻不敢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小芝這是做了些「對不起」他的事情了,例如:天冷的時候,在外面工作沒有披上大氅,卻告訴自己披了、偷偷把藥倒了,然后告訴自己喝了……類似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但時間實在不夠了,而且小芝最是嘴硬,想要從嘴里套出真話,就算是李斂都得花上很多時間,只得在心里藏了一個問號,記下此事,就匆匆離開了。「呼!」馮子芝輕呼了一口氣,幸好時間不夠,要不然就怕要提早穿幫了。此刻,京城的天空有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當李斂離開冠軍侯府時,已有星星點點的水滴從天上灑落下來。「廠公,行囊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fā)了?!挂粋€番子悄無聲色地從馮子芝身后出現(xiàn),并且撐開傘穩(wěn)穩(wěn)地擋住馮子芝頭上的雨水。馮子芝也不驚訝,抬手阻止了正想為他拂拭衣袍的番子,平靜吩咐道:「讓留守在京的番子時刻戒備著,不論是宮里,還是宮外,所有的消息都要整理好向咱家稟報。若是誰出了差錯,咱家剝了他的皮。」「是,廠公?!狗由碜右活潱^深深地低下去。他知道廠公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對了……」馮子芝稍一遲疑,「把貂裘、白狐皮大氅、藥和蜂蜜都帶上?!?/br>「是,廠公?!?/br>「還有,讓廚房多做一些糖葫蘆,出發(fā)的時候一并帶上。」「是,廠公?!?/br>如此一來,小斂應(yīng)該…不會生氣了吧!應(yīng)該…不會吧?年輕貌美的東廠廠公心虛地想。第一百一十章挑撥離間「…以冠軍侯李斂為元帥,并趙國公賀齊為中將軍……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馮子芝為監(jiān)軍……率將士四十五萬北擊匈奴,節(jié)制邊境……布告天下,咸使聞知,欽此。景和十一年五月十三日?!?/br>李斂這是一躍成為元帥了!雖則在大周朝里,元帥這職位并不常設(shè),具有臨時性,不列入朝廷的正式官僚體制之中,但這可是無數(shù)將軍一生中最夢寐以求的職位。這不單意味著簡在帝心,更是意味著自己站在滿朝武人的最頂峰。什么???李斂頓時懵了。只是他懵的原因不在于自己被封為元帥,而是他懷凝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居然聽到小芝出任監(jiān)軍一職,將要隨他北上草原?。?/br>李斂不可置信地盯住站在一旁的馮子芝。年輕貌美的新任監(jiān)軍微微心虛地別過臉,沒有對上李斂的眼神。皇上可不知道自己的新任元帥腦里在想什么,站前一步,言真意切的道:「此次出征,朕把邊關(guān)大小事務(wù)盡托于兩位愛卿,望卿不負朕?!咕o緊地握著李斂的手。不負朕?不負朕什么?不負朕的期許,平定草原?還是莫要辜負朕,莫要…行那不忠反叛之事?被言語提及卻被行動忽視的賀齊敏感地察覺到皇上那未盡之語。能夠在牛金死后獨力支撐軍方十數(shù)年,甚至和平過渡給李斂,賀齊靠的不只是赫赫的威望和兩任皇帝的信任,更多的是靠過人的智慧和出眾的政治敏感度,才可以一直庇佑著軍方一系避過朝堂里眾多的冷槍暗箭。只不過,平日眾人只注意到前兩項因素,而忽略了他的后兩個過人之處。臨出征前,皇上竟對靜涯起了隙嫌,這可真是……賀齊臉上不顯,暗地里卻是大為搖頭。想要化解,但一時之間都沒有什么好辦法能夠立即消除皇上的猜忌。賀齊不由得憂心忡忡起來。而較賀齊還要敏感萬分的太上皇也是眼皮子一跳,狐疑地瞧了自家親兒子一眼。回想起當初下這道旨意的時候,兒子那像死了親爹似的表情……都說孩子是父母前世的債主,太上皇從前是不信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得不信了!他前世都一定不只是普通欠債那么簡單,肯定是窮困潦倒,走路掉錢包,出門遇搶劫,打工遭欠薪的那類型,欠債欠及全京城人的那種程度!太上皇一下子擠開皇上,示意他為其他將士打氣鼓勁,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找個時間跟這蠢兒子好好聊一聊。皇上心下委屈。父皇??!父皇!許李斂為元帥,掌節(jié)制邊境之權(quán)已經(jīng)很危險的了,朕見有賀齊在旁制衡一二都就捏著鼻子認了。您老人家還偏要讓馮延年去做監(jiān)軍!朕不是否定他的能力,但什么叫監(jiān)軍???能夠鉗制、壓制武將的才叫監(jiān)軍!馮延年能嗎?。克軉幔??現(xiàn)在好了,連話都不準朕說兩句就趕朕走,究竟朕是您的親兒子,還是李靜涯才是你的親兒子???雖然心生不忿,但逼于太上皇多年以來的「yin威」,只好憋氣地跟其余將軍逐一鼓勵起來。依太上皇當了幾十年皇帝,一貫霸道的性子,他才不理會皇上的委屈。委屈?不服氣?都給我憋著!「此次北征,你可有把握?」太上皇緊盯著李斂問。李斂回過神,正色的回道:「斂沒有把握。」「哦?」太上皇眼里卻沒有絲毫驚訝之色。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zhàn)場上形勢變幻莫測,不是兵多將廣、人強馬壯就一定可以取得勝利。太上皇雙眼閃過精光,「朕明白匈奴的棘手之處,但是…朕希望在朕有生之年,能夠看見草原歸入大周版圖的一天。」不只是匈奴,就連突厥、鮮卑、柔然三族他都要通通拿下。「呼韓邪驍勇雄豪,有壯志橫掃天下,審時度勢,順其者生,逆其者亡。以其之心而放之四海,以其之志而加之全人,勢不可擋,是個了不起的梟雄人物?!辜词股頌閿橙?,太上皇也不得不對呼韓邪給予一個極高的評價。「匈奴用了幾十年來休養(yǎng)生息,現(xiàn)今兵強馬壯,在呼韓邪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