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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折騰,要么是憋著什么壞水,要么就是當(dāng)真也聽了幾句話進(jìn)去。 沈歆自這日起,每日早飯后都會被請到梨香院被沈羲調(diào)教一番。 她心里自然是不服的,每每回到房里便數(shù)落起沈羲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在她這個jiejie面前耀武揚(yáng)威。 然后又抱怨黃氏不幫她,任沈羲天天掃她的臉面讓她下不來臺。 但是沈羲交代的事情她又不能不做,畢竟這雞毛令箭是沈若浦給的,她豈敢不當(dāng)回事。 而被逼著看了幾日書下來,別的不說,倒是著裝上她也悟著了幾分門道。 衣服仍是那幾件衣服,但搭配不同,給人的感覺便大為不同。 再有儀態(tài),每每她失態(tài)沈羲便會以扎心的話語來刺她,甚至一次比一次重,她那張嘴有多厲害都是知道的,因此這也逼得她不能不注意自己。 于是除去衣著之外,行動上也硬生生有了些改變。 不過這些變化除去她自己還有沈羲之外,旁人還是瞧不出來的。 沈歆有時也疑惑她為何懂這么多?卻也不敢問。 沈羲又開始偶爾跟她講講馭下之道。 當(dāng)然她依舊聽不進(jìn)去。 沈羲也不著急,先把道理灌輸給她,而后自己日常處事的時候便讓她在旁邊瞧著。 想來就是頭牛,只要有心,也能看出點(diǎn)門道來的。 黃氏也日夜關(guān)注著她們,沈若浦不讓她反對,她就不反對。 初初也擔(dān)心會出事,但看了幾日下來,沈歆怨氣歸怨氣,但是又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往梨香院去了。 再又聽得她話里話外羲丫頭羲丫頭的叫著,倒是再也沒聽她叫過“小賤人”,也略略松了口氣。 第97章 出了事了 就算沈羲真沒什么可教她的,可至少不再惹毛她,這也算是好事吧? 三房這邊聽說沈若浦讓沈歆跟著沈羲學(xué)規(guī)矩,紀(jì)氏便已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這老太爺是吃了羲姐兒的迷魂湯么!?不正經(jīng)去請個女師,倒要個小丫頭片子當(dāng)起教引嬤嬤來!” 她呲牙冷笑著,但凡是提到長房二房她便已是滿肚子怨氣! 沈嫣望著她,卻是嘆了口氣:“我卻笑不出來。長房二房這是連成一塊兒了,歆姐兒婚事成了本就已經(jīng)是件事麻煩事,這里再加上羲姐兒從旁出謀劃策——我看,母親手里這權(quán)力,要不了多久便要交出來了?!?/br>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幾分瞧不起沈羲的話,到如今,她可是連半點(diǎn)看不起她的意思都沒有了。 沈羲能不能教沈歆,有沒有能力教沈歆,別的不說,只說待人接物,應(yīng)對處事上,整個府里也難有人與她匹敵。 至少她們這群人就已連連敗在她手底。 紀(jì)氏被她這一說,倒是也沉默下來。 既然沈歆這邊沒有出什么問題,黃氏也就著力cao辦起她的嫁妝來。 家具什么的都已經(jīng)打好,只剩喜服與四季新衣鞋襪,以及嫁妝單子。再就是接下來的納采。 等納采過后,也就可以去信給沈祟義,讓他告假回來嫁女了。 沈羲這里如常。 每日給沈梁授完課之后便把沈歆叫來,時刻端正她的儀態(tài)姿容,而后便就一起做針線,處理院里事務(wù)。 旺兒打聽完消息回來之前,她都是有大把空閑的。 “學(xué)這么多有什么用?我就是學(xué)得再規(guī)矩也比不上人家韓二姑娘!” 這日讓沈歆練習(xí)行各種禮,沈歆不耐煩,便就跺腳抱怨起來。 沈羲沉下臉:“你要是這樣沒有志氣,便連我這個沈二姑娘都比不上!你身為沈家嫡長孫女,總該不能比我這個失怙的二姑娘要差吧!” 她丟了扇子,走出門來。 那日元貝所提到韓二姑娘韓凝,便仿佛把她心底的事撕了道口子,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關(guān)韓家的點(diǎn)滴竟是隨處可見。 要么是關(guān)于韓頓在朝上的呼風(fēng)喚雨,再要么,便是宮里太后與皇帝對韓家的恩寵。 她們每提一次,便使她心里的緊迫加深一層,但她眼下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攻破溫嬋外圍,直接擊向她的口子! “行了行了,我說錯了行了吧!” 正這里思忖著,沈歆忽然到了跟前,說出這句話,連頭發(fā)絲里都透著不情愿。 她從扶欄上收回身子,看了她兩眼。 這大小姐跟她賠不是了? 她笑了下,站起來:“走吧。” 沈歆卻嘟囔道:“都練了半天了,我累了!我要上街買繡線制喜服去!” 沈羲看看天色,確實(shí)也至正午,自己也沒心思訓(xùn)了,便沒說什么,回了房。 出了梨香院,沈歆飛奔回拂香院,問黃氏取了錢,便就出門上了大街。 她今兒要好好逛上一個下午才回來,接連被沈羲cao練了十來天,她已經(jīng)煩透了! 雖然她說的那些是有道理,可她也并沒有她說的那么笨,又不是三歲孩子,用得著一天到晚地盯著練這些么? “先去彩云莊買繡線,然后去西湖樓用午飯,吃完飯?jiān)偃キ偦ㄅ_看看頭面首飾!” 她靠在軟墊上,愉快地吩咐著。 都十來天沒上過街了,她要好好放松個夠! 黃氏這里忙著造嫁妝單子,只知道沈歆出門了,也沒有顧上交代她早些回來。這里等到把單子寫完,又斟酌了兩遍,等想找沈歆來看看時,只見都過午好些時候了,卻還不見人回來,便就著人去梨香院打聽。 梨香院這邊沈羲又哪里知道她去了哪兒?只聽說去買繡線。 黃氏便也只好再等等。 這里才準(zhǔn)備讓人把她壓箱底的幾箱物件兒拿出來看看,這時候廊下丫鬟就忽然撩了簾子進(jìn)來:“太太,冬螢回來了!” 話剛落音,只見冬螢就急急忙忙走了進(jìn)來,見著她便說道:“太太!大姑娘把人家價值不菲的玉給摔壞了,被人攔著不讓回來,非得讓賠兩千兩銀子才讓走!” “什么?!”黃氏騰地起身,眼前暈了暈:“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銀子可都去了她嫁妝一角了,她才出門去就闖了這么大個禍?! “到底怎么回事?她人在哪里!”她忍不住急得拍起了大腿。 “在瓊花臺!姑娘方才在西湖樓用過午飯,然后就去瓊花臺看頭面首飾,誰知道遇到個貴眷,也正拿著自己一塊翡翠在那里估價。 “姑娘還以為是店里的,就伸手拿起來看,誰知道姑娘沒拿穩(wěn),掉到地上便掉出個豁口來!” 冬螢急得身子都往前傾了,畢竟兩千兩銀子,放在誰家里也不是個小數(shù)! 黃氏都快暈過去了! 沈若浦還果然沒有說錯!這丫頭還真就是個禍根孽胎!這才出去上趟街,她手賤去碰人家的玉做什么?!那瓊花臺的東西,能是隨便碰的嗎?! 她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面數(shù)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