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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但韓家并不知情,也不便就此說什么。 “不日宋家定會有人進京,不如介時我再讓他們給寄寒個交代?” 宋姣沒這個膽子,韓述華也沒有這個膽子,那么除去她們之外還能有誰! 誰才有這樣的手腕讓那么心高氣傲的宋姣拿著藥去滄州勾引蕭淮?! 他是沖著溫嬋來的。 可溫嬋是他的親祖母,倘若把她給揪了出來,他的臉要往哪兒擱?! “這么說韓閣老是要甩鍋了!” 蕭淮笑起來,忽然慢吞吞翻身下了馬,走到眼神迷離的宋姣面前,說道:“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我放了你?!?/br> 宋姣早已臊得恨不能一頭碰死! 但她卻也知道怎么能供出溫嬋?她若供出溫嬋來,那她可就什么退路也沒有了! “不說就再喂藥!喂到她扛不住去死為止?!?/br> 蕭淮移開眼,目光冰涼望著遠處。 來之前當然有準備,侍衛(wèi)們掏出藥開始行動,宋姣尖叫著避開! 她氣喘噓噓抬起頭,滾動著喉頭說道:“是,是我們老太太!是她給我的藥……是她讓我去追的你!” “去請韓老夫人!” 蕭淮聲如洪鐘,傳遍了前院每一個角落。 紫衣侍衛(wèi)毫不遲疑,直接奔向后院! “放肆!”韓頓沉聲站出來:“世子這般直闖,可是已未曾將我韓頓放在眼里!” 蕭淮走到他跟前,兩手拄著長劍說道:“那就請韓閣老將老夫人請出來一見!” “我若是不呢!”韓頓擲地有聲。 “那我就只好帶著宋姣去宮里,請皇上來請了!”蕭淮凝眉,也沒有絲毫退讓! 韓頓只覺后槽牙已快被咬斷! 這三十年里他遇見的被動局面也不少,卻從來沒有哪次是被自己人所坑! 從早上突然傳來的韓述華的死訊,到緊隨而來的蕭淮的怒氣,昨夜里溫嬋她們究竟針對沈羲干了些什么他簡直已無法想象! 他抬手撫了撫頭,將心頭的焦躁拼了命地往下壓。 他不知道蕭淮對溫嬋口中所說的韓述華買兇謀殺沈羲的事情知道多少? 是像他一樣只知點端倪,還是完全不知? 但不管他知不知道,他眼下未曾將那件事?lián)竭M來一起談,顯然情況還沒到最壞地步。 “閣老?!?/br> 匆匆趕來的幕僚們見狀,連忙上前。 韓頓給了他們個眼色,當中一個喚作陳祺的便走到蕭淮面前作起揖:“世子息怒,此為私事,總不好因此驚動皇上。 “再者當中或還有誤會,世子連夜跋涉,必然辛苦,不如請移步內(nèi)廳稍坐,等小的們?nèi)シ顏砗貌枨医o世子解解乏?” 蕭淮垂眼睨他,鼻孔里呼出來冷氣。 蘇言走上前:“陳先生所說的誤會,不知道是什么誤會?是指我們少主抓錯了人?還是說宋小姐揭發(fā)錯了人?” 陳祺拱手道:“蘇先生,譚某以為,世子與我們閣老皆是大周股肱,若為些私事傷了和氣實在不值。 “世子以血氣方剛之軀能經(jīng)受住如此考驗令在下深感欽佩,但是話說回來,這件事并未曾成為事實。 “換句話說世子并沒有什么損失,而如此大動干戈,是否有些欠考慮?” 他話剛說完蕭淮右手就拍上了他肩膀! “你的意思是我得等成了事實才能動干戈?——來人!給這位陳先生也喂點藥,再把他跟宋小姐放一起,讓我們一起來佩服佩服他!” 蘇言稱是。 陳祺卻已經(jīng)嚇得半死! 蕭淮這手勁本就不輕,再加上他這番話壓下來,他就更是無地自容了! “我知道你們讀書人甚愛耍嘴皮子,可惜我們行武的最愛的就是耍手腳。 “剛才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讓人專門去買了半斤藥,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蕭淮話音落下,陳祺這里已瞬間白了臉,整個身體往一邊歪,額上汗也已經(jīng)冒出來! 半斤藥,十頭牛都能藥倒了! “夠了!” 韓頓凝眉怒斥。說完他跟蕭淮拱手:“寄寒,讓你的人退下,你我屋里吃茶?!?/br> 蕭淮笑道:“茶我就不吃了。 “這位門客說的對,你我同朝為官,撕破了臉實在沒意思。韓閣老是太后欽點的首輔,又是畢太傅的愛徒,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其余人我可以喚退,不過您這位門客是個帶種的,他既然那么佩服我,那讓我佩服佩服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閣老不介意吧?” 第266章 這是恥辱 韓頓望著已經(jīng)被拖著前往宋姣身邊的陳祺,癱倒在地上的陳祺,站了過去道:“你究竟想如何?” “讓她出來。”蕭淮道。 “這不可能!”韓頓斷然道,接而他又放緩了聲音:“寄寒的委屈,其實韓某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不是個隨便的人,我也從來不曾沾染過這些事,因此我一直深深欣賞你。 “只是家祖母心疼后輩,知道姣姐兒心儀于你,想是耐不住姣姐兒糾纏,才會昏了頭想出這樣的主意。 “老人家疼孫子孫女都是有的。還請寄寒看在她老人家年事已高的份上,免于讓她出面。 “你有什么要求,我能答應(yīng)的,絕不推諉!就是讓韓某登門去跟沈姑娘解釋,我也答應(yīng)。” 蕭淮望著他,冷笑道:“就你們韓家這家風(fēng),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去見她?” 韓頓聽出他含沙射影,也只能當作沒聽見,他說道:“那你要什么?” “要溫氏的命!” 蕭淮勾唇:“罪魁禍首不出來,我尋誰討公道? “昨晚若是她得了逞,我未婚妻要跟我解除婚約,韓閣老賠得起嗎? “我這一世清白,韓閣老是否又賠得起? “還有,我是專程去給亡母上墳的,老夫人卻指使宋姣來尋我行茍且之事,她這么做不缺德嗎? “我險些因為她而成了個不孝子,你卻讓我看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連面都不讓她露? “合著你韓閣老的祖母要緊,我蕭淮的母親就不要緊了?! “不瞞韓閣老說,我此番趕回來就是取她命的,還請閣老行個方便。日后你我朝堂也好相見!” 韓頓額上青筋再次暴出來! 他身為當朝首輔,作為一路扶持大周子民安居樂業(yè)的功臣,他應(yīng)該受到的是萬人的敬仰! 往日連燕王和畢太傅都給著不小顏面,而今日卻被比他年輕了一輪的蕭淮欺到了鼻子上! 他竟然當著他的面揚言要殺他的祖母! “那成?!彼事暤溃骸澳憬袢杖魣?zhí)意要殺她,便先從我尸身上踏過去! “我韓頓縱然不敵你燕王府千軍萬馬,卻也不能頂著不孝二字讓世人唾罵萬年! “——來人!替我送到折子去乾清宮,就說